生物研究院。
“我……我怎么在這里?”黑島仁從昏迷中蘇醒過來,迷茫看著這個白色主調的房間。“像是個醫院,我怎么到這里了?”
“咦,我……我是誰?”黑島仁突然現想不起自己是誰了,他頓時驚慌起來。
這時一股記憶突然涌上心頭,這股如醍醐灌頂一般,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強烈。讓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想起來了,我是黑島仁我是日本帝國內務省特高課南支那科科長,我也是一個堅定的科學社會主義者和泛亞洲主義者……我本來是科社黨預備黨員,這次是借著執行任務的機會,來和中國同志會面的……嗯,好像是被當成真間諜了,給打暈了……”黑島拍了拍腦袋,失聲笑道:“想不到我也會遇上這種大水沖倒龍王廟的事情。”
這時,門開了,一個護士推門進來,就看到坐在床上的黑島,她驚呼一聲:“哎呀,你已經醒了啊,請等一等,我馬上去叫醫生……”
黑島仁不知道的是,此時他的一舉一動,都被隱藏著的攝像頭和竊聽器默默的截取,然后一絲不漏的傳到了另一間房的顯示器上。
文德嗣感嘆道:“深度催眠、潛意識植入、記憶編織……這幾種技術結合起來,可真是厲害,居然能把這樣的家伙變成我們的帶路黨……”
“文總,b6型芯片雖然比起b-型大有進步,但還是很有局限性。和他一起送來的那個志愿者,就沒熬過來,由于意識激烈混亂造成了大腦損傷,已經成植物人了……”
姬輝夜在旁邊解釋道:“……我們估計,這個志愿者能成功融合b6型芯片,是與他本人的思想傾向有關。經過記憶讀取,我們現他曾經是近衛篤屬的學生,在學生時代開始就認同泛亞洲主義,之后雖然立場有一些轉變,但是對于泛亞洲主義并不敵視。同時,他以前也接觸過社會主義的書籍,看過你的《唯物中國》,對于里面的很多觀點都比較認同。正因為有這些基礎,所以他對于我們記憶編織技術灌輸的虛擬記憶沒什么抗拒,潛意識植入和替換也非常順利。”
文德嗣問道:“這么說,這種技術還是不能大量使用了?”
“沒錯,對完全不認同我們的頑固敵對分子是沒用的,就像這次一起送來的大山一夫,那就是個頑固的軍國主義分子,極為敵視我國,所以他就融合失敗了。也只有黑島這樣的對象和b6型芯片的融合度才會這么高,畢竟這是相當于重新塑造一個人的三觀,而人類的大腦和思維是一門非常復雜的學科,不確定性和隨機性太強了,相關的很多內容,即使在2世紀也沒有完全搞清楚……”姬輝夜遺憾的說道。
“那么,這個黑島仁可以用了嗎?”文德嗣指了指屏幕上正在和醫生談話的黑島仁。
“完全沒有問題,我們已經檢查過了,他的融合情況堪稱完美。”姬輝夜笑道。
文德嗣點點頭,又問道:“嗯,那么除了這個黑島仁,還有幾個成功的外國志愿者?”
姬輝夜翻了翻掌上電腦,答道:“成功融合的很少,日本的還有個南山哲也,是海軍的。還有個是6軍的木村好古。俄國的有個莫寧諾夫別爾科夫,德國的有個約阿希姆史奈德,英國有個安德魯史密斯,別的就沒有了,加上現在的黑島仁,一共就6個……當然,如果再多送些志愿者過來,應該還可以多找出幾個……”
文德嗣搖搖頭說道:“日本的倒是沒問題,這些家伙都比較二,是那種撞了南墻只要沒撞死也不會回頭的奇葩。但歐美白種人很難辦。由于人種問題,他們在我國從事間諜活動太惹眼。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逮了百多個白種間諜了。我估計這也是極限了,列強們又不傻,像這種派人送死的事情,不可能一直做,培養一個合格的間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從近期破獲的案例看,他們派遣到我國的本國間諜已經減少了,開始轉為收買漢奸。可我們現在要他們做的事,又是漢奸做不了的,因為他們再怎么做,也進不了核心。”
姬輝夜也認同的說道:“確實,對于我們的計劃來說,漢奸沒什么用,白種人是不會信任一個黃種人的,哪怕他做得再多。”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再等幾年,你們就會有用不完的白種志愿者了……”文德嗣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另外,那些融合失敗的志愿者可以廢物利用嗎?”
姬輝夜說道:“我們可以嘗試植入k型芯片,只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就相當于是生物版的機器人了,他們以前的技能就廢掉大半……”
文德嗣笑了笑:“沒關系,那就把他們做成兵人好了。這些間諜都是受過特殊訓練,身體素質都過普通人。就算以前的技能廢掉大半,當兵人用用也不錯……”
策反被抓獲的敵方間諜,在情報工作中是很常見的事情,但以中國現在的國力和影響,很難讓那些被列強洗腦的間諜們心甘情愿的投效。所以現階段的中國要搞策反是比較麻煩的事情,而且策反之后的雙重間諜也并不可靠。
不過文德嗣手里有著生物黑科技,按照他的說法就是:“既然我們策反不了,那就于脆制造好了。”生物院就按照文總的指示,在b-型生物芯片的基礎上搞出了新型的芯片,雖然這種芯片成功率還是相當低,但怎么也比直接策反高得多。于是那些被捕的間諜們就被當成原料了。反正在文德嗣看來,敵特是木有人權的。
而且,在科社黨的策劃中,這些被“制造”出來的雙重間諜,可不是僅僅是當雙重間諜。他們將會在中國的秘密資助和配合下,取得極佳的“業績”,從而迅爬上高位,成為埋在外國政府內部的釘子和“帶路黨”。
這個計劃被文總形象的稱為“豬隊友計劃”。當然,“豬隊友計劃”的對象可不僅限于敵國間諜。
瑞士,伯爾尼。
“愛因斯坦先生,您真的不再考慮嗎?”葉谷登不死心的問道。
“我很抱歉,親愛的葉。前段時間你對我的幫助,我非常感謝但我還是不能答應你這個邀請……”愛因斯坦聳聳肩,有點內疚的說道:“我上次已經說過,現代科學是很難在中國產生的,因為物理需要邏輯和實踐,而這兩點中國都不具備。我的理想是追求物理學的真理,但在中國這樣的學術荒漠中,很難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