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砍了的宗社黨成員,家產自然被沒收。那些大頭平時就看不順眼的家伙,也被扣上“通匪”、“貪贓”等等各種罪名,被殺頭抄家一鍋端,這些人就不僅僅是滿洲貴族了,其中還包括原先帝黨的那伙人和岑春煊為代表的清流。
一時間北京城里人頭滾滾,真是快意恩仇,新仇舊恨一并消,順便還能發財。
段祺瑞的心腹徐樹錚還出了個很陰險的主意,直接借鑒了明末李自成用過的“拷餉”的手段,對付那些不肯好好交錢的滿洲權貴。當然,徐樹錚同學是斯文人,嚴刑拷打什么的最沒技術含量了。小徐采用的饑餓和疲勞戰術,他把這些權貴請去“聽戲”。人一到就被關進房間里,只有茶水沒有飯,還不讓睡覺,最重要的是沒有鴉-片享受。
這些權貴都是些嬌生慣養的,哪里吃過這種苦頭。在這種陰險手段,最最堅強的一個貝勒也只是堅持了兩天兩夜就跪了,老老實實的“捐款”了。
袁世凱用這種手段,從北京的權貴們身上搞到了大量財產,除去不便變現的不動產和字畫古玩,各種金磚銀錠、外幣、存折等硬通貨折合銀元4億多元,各種容易變現的金銀器、珠寶、首飾也折合銀元3億多元。
看到這么一大筆錢財,搞得袁大頭是又喜又恨,喜的是發了大財,建軍的錢有了。恨的是這些家伙一個比一個能貪,面子上卻一個比一個正人君子。像那個“清流”首領岑春煊,從這家伙身上敲出的金銀財寶,就價值將近3000萬元,你妹的清流啊!他都有些后悔自己下手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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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番折騰下來,現在的大頭已經完全控制了清廷,清洗了所有的反對派,宗社黨更是徹底撲街了。靠著八旗權貴和反對派們的“奉獻”,北洋現在已經不怎么缺錢了,他最缺的是人,是合格的軍官。
現在全國的青年軍官起碼有七成都跑到西南政府去了,剩下的三成里面也有兩成心向往之。現在回國的留學生肯來北洋的寥寥無幾,全都往西南跑。畢竟年輕人都有一股熱血,誰不希望國家強盛,人民富足?誰不希望建功立業?
而在這方面,北洋完全競爭不過科社黨。所以現在北洋大佬們郁悶的發現,自己居然處于“有錢無處使”的尷尬局面。
是的,武器沒有可以買,士兵不夠可以招,但合格的軍官可就不好找啊。盡管現在有18個鎮的編制計劃,但根本沒那么多的軍官。
“該死,科社黨他們為什么有那么多軍官?16個師,10個混成旅,4個重炮旅。還有五萬多叫什么武裝警察的部隊。加起來都快50萬人了,這些軍隊起碼需要3萬軍官,他們哪來的?”段祺瑞憤憤不平的說道。
“文德嗣有的是錢,當然不缺人。”馮國璋淡淡的說道。
段祺瑞白了他一樣:“哼,我們現在也不缺錢了,你有本事給變點人出來啊……”
王士珍連忙打圓場說道:“現在有錢,以前可沒有,這軍官又不是韭菜,哪有那么快?”
段祺瑞氣急敗壞的罵道:“蔣百里真是個廢物!看看他負責的保定軍校,居然連那些老師學生都看不住。踏馬的,咱們辛辛苦苦好幾年,全都幫文德嗣培養人才了!”
就在前不久,保定軍校的一批進步師生借著到山東拉練的機會,就在科社黨情報部門的協助下,集體出奔了。他們先跑到了就近的青島,德國人此時正和西南政府打得火熱,這種小忙當然愿意幫一把,于是這批師生就大搖大擺的進了德租界,然后坐著德**艦優哉游哉的到了廣州。
這一家伙就讓保定軍校的師生少了三分之二還多,真是把北洋大佬們氣得半死。
看著手下鬧哄哄的,袁大頭也十分無力,他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
“哎,實在不行的話,只好讓那些巡防營、舊軍的軍官先頂上去了……”
正頭疼間,突然又有侍衛拿來急電。
“宮保,不好了,兀匪進西安了!陜北易幟!陜北易幟!”侍衛舉著電報,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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