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宗教的教義改造,道教和佛教是比較容易的,道教本來就是中國自己的本土宗教,與中國文明和傳統倫理道德的同步率最高,只需要增加符合科學社會主義思想的教義就能很好的融合起了。佛教也比較容易,雖然它是外來宗教,但經過千多年的消化,也已經本土化了。
別看佛教現在好像挺無害的,可這都是中國歷屆政權調教得好的原因。歷史上可不是這樣,他們幾次都意圖控制中國的政權,野心大得很。不過中國政府可不像外國那么好忽悠,因為嚴格說起來,中國傳統政權其實是“政教合一”的政權,因為按照中國傳統,皇帝就是“天子”,就是天帝在人間的代行者和化身,就是人間最大的宗教領袖。
你佛教居然還想來篡奪這個位置,你們這是自尋死路啊,那就去死好了!于是佛教就悲劇了,尤其是歷史上“三武一宗”發起的滅佛運動,徹底打破了佛教勢力的政治野心,對于他們的本土化和馴化起了很大的作用。好吧,其實道教也這么干過,張角、孫恩就是代表,當然他們也是可恥的失敗鳥!因為他們嘗試得最早,也被踩得最早,所以也就更早的被馴化調教了。
不過綠教和基教就要麻煩一些,這兩個外來宗教因為沒被馴化調教過,所以基本上就沒有本土化,他們推崇還是外國的三觀,與中國文明格格不入,非常的礙眼。而綠教的極端分子多,基教有歐美勢力撐腰,經常在國內鬧事,都是很麻煩的存在。
科社黨可是民族主義政黨,是絕對不會容忍他們這么玩下去的,要徹底消滅他們是不太現實的,而采取紅黨的壓制或懷柔政策又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對付宗教的最好手段,無疑是就是宗教自己,也就是用自己控制的,符合自己三觀的宗教去取代不聽話的宗教,再輔以相應的政策,這才是治本的方法。
宗教管理總局重編典籍、重訂教義,就是行動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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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世海量的玄幻小說啟發下,宗教局工作人員們的創作速度很快,而且他們是以后世的文學工作室的模式工作,進行模塊化分組,將典籍分為若干部分,一人負責一塊,最后匯總潤色。
道教和佛教的典籍和教義改革最好辦,因為他們的典籍多,再多幾本也不算什么事。而綠教和基教就要麻煩一些,因為他們的典籍很少,就那么幾本。不過這也不算什么,歷史上已經給出了現成的經驗,那就是魔改。
負責基教的四處處長易祝仃斬釘截鐵的說道:“哼,我們的《泰山約書》才是正版!才是正宗!梵蒂岡的那些人都是篡改教義,曲解經典的異端!”
負責綠教的三處處長毛辟也附和道:“沒錯,我們的《泰山經》才是最符合真主原意的經文,是最正宗的!伊斯坦布爾那些人才是異端!他們用的是偽經!”
兩人說完,互相看了看,都露出會意一笑。
基教綠教同出一源,經典內容很多相似的,宗教局這里的新版本也一樣,兩邊的典籍除了一些遣詞用字的細節區別,大致內容都是差不多的。雖然這兩個宗教的經典相對更穩定,但也不是不能改動的,就算文字上沒有改動,但還有解釋權啊,否則哪會分出那么多派別。至于改動之后的東西能不能成為主流,就要看這派給不給力了。
“不錯,他們用的都是偽經,是篡改的東西,我們這里出的東西才是各教的正統!”張元渡毫不臉紅的總結道。
他拿起各組編的東西看了看,說道:“大家要注意,各教的經典務必要有兼容的特點,這個特別重要。我們的宗教不能是排他的和封閉的,必須具有開放性和兼容性……”
“局長你放心好了,絕對的有開放性和兼容性的……”眾神棍笑道。
怎么可能沒有兼容性?工作室正中的幾塊寫字板上,就已經貼出了典籍的組織結構圖,各項主要內容簡介和注意事項,大伙都是按照這些步驟來編制的,內容上自然兼容得很。
道教和佛教本來就很有“兼容性”,兩家都是你抄過去我抄過來,已經互相抄了上千年了,經典、教義甚至神祇都有很多共通,道教有“老子化胡說”,佛教也有“垂跡說”。這兩家早就是駕輕就熟,現在再多抄兩家進去,也沒什么大不了。基教綠教兩家的情況也是同樣如此,本來就是同源嘛。
現在文德嗣的指示,就是讓他們更進一步,把四家的教義和典籍都搞成能互相兼容的。為此,文德嗣拿出了后世的巴哈伊教派,作為這幾個新教派的藍本。巴哈伊教派雖然是源自綠教,卻是最另類最奇葩的一支,另類得搞到其他派別都不承認他們是綠教的程度,但這個教派卻是世界上最開放、最包容、最溫和、最與時俱進的宗教。文總手下的職業神棍們又在巴哈伊教派的基礎上再次魔改,加入了大量中國元素,使其完全符合中國文明和科學社會主義的精神。這么改下來,估計連巴哈伊教派自己也認不出了。
現在,這四家典籍的主體框架已經構筑好了,剩下的工作就是慢慢的潤色和補充。如果有人看了這四本書的大綱,肯定會認為,這是一個工作室搞的流水線產品,否則怎么會那么多雷同的地方?
就連四家的主神,也都因為借用了“垂跡說理論”成了同一位,至于名字不同,只是因為在各教的化身不同而已。這其實就是“老子化胡說”的加強版(巴哈伊教派也是這樣解釋各教神祇來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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