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老狐貍我會解決,你只需要去書房好好學習,到時間按時睡覺,我們明早見。”
顧煬不理解樊淵這話是什么意思,直到兩個人回到小別墅,樊淵推著顧煬去了書房,自己轉身離開,不讓顧煬跟著。
根據昨天老狐貍版樊淵出現的時間,顧煬推算著過一會兒老狐貍版樊淵就會來找他了,可顧煬一直在書房里待到十點多,也沒見老狐貍版樊淵過來,不僅老狐貍版樊淵沒過來,青年狐貍版樊淵也不見了。
樊淵呢?
顧煬等不了,從書房跑出去,一路去了臥室、客臥、浴室,又下到一樓,跑到院子里,都沒有發現樊淵的蹤跡。
樊淵會去哪兒?
顧煬突然想到了二樓盡頭兩個人有段時間沒有去過的籠子屋,他轉身飛快的跑進小別墅,一路跑到二樓走廊盡頭,氣喘吁吁的站在了漆黑的大鐵門前。
直到此時站在這里,顧煬才發現這大鐵門上的花紋似乎發生了什么變化,模樣比曾經的圖案要更復雜、更詭譎一些。
顧煬伸手使勁拍了拍大鐵門,拍打鐵門的聲音在二樓的走廊里回蕩著,顧煬邊拍門邊喊樊淵的名字,卻一直得不到任何回應。
這籠子屋內到底有多隔音,顧煬非常清楚,他伸手握著門把手使勁的轉動,卻無法撼動這個大鐵門一絲一毫。
大鐵門進出都需要樊淵的指紋,此時樊淵不出來,顧煬根本打不開。
青年狐貍版的樊淵一定是做了什么,才讓老狐貍版樊淵待在這鐵門里無法出來。
顧煬手腕慢慢脫力,松開了門把手,背靠著大鐵門滑坐在地上。
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撞擊聲自鐵門內傳了出來。
顧煬立刻轉身把耳朵貼在了大鐵門上,那撞擊聲更清晰了一些,一聲接著一聲,似乎是有人在不停的撞著什么東西。
“樊淵?”
顧煬大喊樊淵的名字,重新站起來拍門。
“樊淵?你在里面嗎?你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咣!”
里面的樊淵似乎聽到了顧煬的聲音,撞擊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頻繁。
明明只是解個指紋鎖這么簡單的事情,樊淵卻一直出不來,還在不停的撞擊著什么東西。
顧煬越想越著急,腦袋里總是蹦出亂七八糟的想法,總擔心樊淵出事。
他干脆轉身下樓,去院子里找了把鐵鍬上來,對著鐵門上的密碼鎖使勁砸了下去。
鐵門太過結實,顧煬只能試著看能不能把密碼鎖砸壞。
結果顧煬真的低估了這個樊淵親自買得密碼鎖的威力,顧煬幾下敲下去,別說密碼鎖被敲壞了,就是上面的電子屏幕都毫發無損,這還是加強鋼化玻璃制作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鐵門后面的撞擊聲越來越大,大到顧煬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在晃蕩。
他又拿起鐵鍬,開始使勁的砸門。
突然,室內傳來一聲巨大的響動,似乎什么東西坍塌了。
緊接著顧煬面前的大鐵門慢慢變形、扭曲,堅硬的鐵塊如同破布般被撕裂開來。
巨大的狐貍出現在了顧煬面前,只是這狐貍似乎受了傷,大狐貍嘴兩邊全是鮮血,在大狐貍身后,那個金黃色的鳥籠已經被撞爛了,變成了一坨巨大的廢鐵。
剛剛里面一直傳來的撞擊聲,應該就是樊淵在不停的撞著那鳥籠,不僅是撞,甚至還張嘴撕咬,大狐貍樊淵嘴里的牙齦處都是血跡。
顧煬扔下手里的鐵鍬,想都沒想就撲了上去。
他緊緊抱住了樊淵的大狐貍嘴,手下摸到了一片濕膩的血液。
“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是變不回人形了嗎?所以打不開密碼鎖?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要用力撞啊!”
顧煬氣壞了也心疼壞了,抬手想要拍打大狐貍,手高高抬起,又輕輕落下,最后只是抱著大狐貍的腦袋使勁蹭著。
大狐貍樊淵用自己的鼻尖頂了下顧煬,催促著顧煬離開這個全是碎鐵塊和碎石的地方。
顧煬也不想樊淵的狐貍爪子踩在那堆碎鐵塊上,立刻后退,帶著樊淵去了一樓寬敞的大廳。
樊淵的牙齒和爪子分別出現了不同的傷口,都是剛剛撞籠子、咬籠子時弄傷的。
顧煬跑前跑后的去拿紗布、消毒水,拎著一大堆東西跑到樊淵面前,直接坐在地上,捧著樊淵的大爪子放在腿上,給他清理傷口。
“就算出不來,你也不要去撞籠子啊!等到變回人形再出來不就好了?為什么要傷害自己?”
一直沒有說話的大狐貍終于說話了,大大的狐貍嘴靠近顧煬,伸出長長的舌頭卷了下顧煬的臉,沖顧煬噴出一鼻子熱氣。
“他在籠子上布了禁制,趁著我沒有蘇醒主動走進去,如果要恢復成人形,只能等到天亮他再次出現時。”
“顧煬,我做不到一夜都看不見你、碰不到你。”
顧煬這次真得被青年狐貍版的樊淵給氣壞了,他猜想青年狐貍版樊淵白天流下得那一滴淚,估計也是為了哄騙他才擠出來的。
他給大狐貍樊淵清理完傷口,小心翼翼的纏上紗布,站起來主動跑著大狐貍的大嘴巴親了親,做出保證:
“這次他真得太過分了,我明天絕對不會讓他碰我,也不搭理他。”
大狐貍樊淵伸出爪子把顧煬扒拉到身前抱著,大狐貍腦袋也靠上去,狐貍眼盯著顧煬看:
“那我呢?我能碰你嗎?”
顧煬看著樊淵還纏著繃帶的一只爪子,心頭綿軟一片,輕輕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安靜的躺在了樊淵毛絨絨的大爪子上。
“能的。”
得到了顧煬的肯定答案,樊淵立刻揮爪一劃,顧煬身上的衣服又報廢了成了破布。
緊接著大狐貍樊淵又給顧煬洗了個澡,顧煬指尖不自覺的絞著,心里還在暗自慶幸:
幸虧樊淵現在變不回人形,也就能給他用大狐貍嘴洗洗澡了。
結果下一刻,樊淵就恢復成了人形,身后九條蓬松的大尾巴纏過來,雙手捧著顧煬的臉頰,額頭也抵了上去。
“我要親你了。”
顧煬伸手按著樊淵的肩膀,緊張的有點磕巴:
“不、不是說早晨才能恢復人形嗎?”
樊淵不給顧煬繼續詢問的機會,已經低頭嚴嚴實實的堵住了顧煬的嘴。
“多虧了你幫我包扎傷口。”
顧煬很快沉浸在親密至極的互動里,腦袋昏沉沉的想著,恢復人形和包扎傷口有什么關系?
樊淵不是因為撞籠子才受傷的嗎?
這傷口包不包扎和年輕狐貍版樊淵下的禁制又有什么聯系?
可之后,樊淵已經不給顧煬思考的機會了。
這一夜,顧煬都沒能再站起來過。
他從大廳的地毯躺到了沙發,又從沙發躺到了臥室,途中甚至轉戰了一次浴室,又重新回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直到天微微亮起晨光,樊淵才深深親了顧煬最后一次。
在這最后一次的糾纏中,顧煬感覺到樊淵趁機將什么東西喂給了他,他來不及吐出來,順勢就給咽進去了。
他想問,又很快被樊淵帶著忘記了這件事。
老狐貍樊淵又把顧煬給親暈了。
他抱著光溜溜的顧煬,將被子十分嫌棄的踢到地上,九條又大又厚實的狐貍尾巴將顧煬緊緊纏住。
樊淵抱著顧煬的手臂上,顧煬纏上去的繃帶早就松了,一圈一圈的掉落下來,露出里面的皮膚。
那一片皮膚光滑平整,哪里有半點傷口。
青年狐貍版樊淵的確想要暗算一下老狐貍樊淵,他主動走進鐵籠里,下了點禁制,加固了鐵籠,想讓老狐貍樊淵暫時變不回人形。
可他到底年輕,實力比不過老狐貍版樊淵,這么做也就是惡心一下老狐貍版樊淵,老狐貍版樊淵大可等到禁制消除,再打開密碼鎖出去。
可他卻偏偏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弄出一身明顯的傷口,為的不過是讓顧煬感到愧疚,讓顧煬生青年狐貍版樊淵的氣,讓顧煬在第二天主動遠離青年狐貍版樊淵。
樊淵這兩個人格,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他們一個會裝可憐、會示弱、會溺愛顧煬把溫柔當武器,另一個雖然霸道、強勢,但用起苦肉計來,并不比年輕的差。
顧煬就像是只小舟,飄蕩在巨浪里,左邊一個大浪打過來,將他推向右邊,右邊一個大浪卷過去,又將他推回左邊。
樊淵的兩個人格都認為自己是最后的勝利者,他們自負又高傲,將顧煬的真心拿捏在手心里。
顧煬此時正在沉睡,他安靜的躺在樊淵的懷里,左手搭在床邊,手心上的虛擬小書閃爍著淡淡的微光。
在昨晚顧煬主動撲到大狐貍樊淵身上,心疼的為他處理傷口,毫不懼怕他那么巨大的非人類模樣時,顧煬左手心上顯示的好感度就一下子飆升了3分。
此時,那里顯示著:
樊淵好感度:67分。
到底,誰才是這次《狐貍太太的婚事》里面的贏家呢?
他們只不過是將彼此的真心都捏在手里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青年狐貍版樊淵:擠出鱷魚的眼淚
顧煬:心疼
老狐貍版樊淵:撞自己一臉血
顧煬:心疼x2
顧煬:我太難了
來了來了來了!!!!都是演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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