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年輕狐貍版樊淵眼眸里些微的傷心,顧煬只覺得心口發悶。
這個世界上,最不想要傷害樊淵、最不想要樊淵傷心的人就是顧煬了。
哪怕他知道,出現這種情況,也僅僅是因為這次坑爹的《狐貍太太的婚事》這個金手指的原因。
可……顧煬做不到無視。
他輕嘆口氣,主動攬上樊淵的脖頸,閉上眼睛,親了上去。
樊淵唇角越勾越大,在顧煬閉上眼睛后,黑眸中的憂郁、傷心消失的一干二凈。
他像個狡猾的獵人,假裝受傷躲在陷阱后面,等待著單純的小動物主動跳進他精心布置的陷阱,還要心甘情愿的替他擔心。
顧煬剛剛堅持了一上午在這一個月遠離樊淵的決心,在中午就被他自己打破了。
他輕輕的親著樊淵的嘴角,樊淵似乎真的很傷心,好半響都沒有回應。
等顧煬稍微退開一些,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時,就被樊淵重新壓回到墻上,又重又狠的親了回來。
顧煬腦袋一時亂成一團麻線,他隱隱約約的想著,哪怕青年狐貍版的樊淵這么溫柔,親人的時候也還是那么的兇悍,一如樊淵往常那樣。
但親了之后,樊淵還是給了顧煬一點甜頭的。
顧煬發現他左手心的小書上,樊淵對他的好感度直接漲了兩分,如今是64分。
青年版狐貍似乎也沒那么難對付嘛,顧煬因為這漲起來的2分,又高興起來。
下午上課的時候,樊淵和顧煬是踩著鈴聲回來的。
第一節是語文課,卓婉甚至懶得翻白眼了,她擺擺手,示意兩個人趕緊滾回座位上去,然后那么輕輕一瞥,就看到了顧煬紅了一圈的嘴巴,順口問了句:
“顧煬,你嘴巴怎么回事?”
顧煬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僵在了原地。
樊淵輕輕推了下顧煬,將他推進座位里,十分淡定的跟卓婉解釋:
“卓老師,顧煬中午貪吃,辣椒吃太多了。”
和樊淵、顧煬一起吃午飯的孟展、李紫煙紛紛低下頭去裝死,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顧煬中午吃的飯里面,一粒辣椒都沒有。
越跟顧煬走近,他們越了解到樊淵的另一面,睜眼說瞎話這種技能,對于樊淵來說都是小意思了。
好在中午親過之后,下午樊淵安分了很多,沒再打擾顧煬,也是不想耽誤顧煬學習。
當然,樊淵的大尾巴肯定是要待在顧煬的褲子里的,這個根本沒得商量。
高三生的晚自習放學要比高一、高二的晚十分鐘,等鈴聲響起來時,顧煬看著窗外黑乎乎的天,有點緊張。
不知道樊淵變成老狐貍的時間具體是什么時候,這段時間對顧煬來說,就像是酷刑前的暫緩期。
抓心撓肝的磨人,偏偏他還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回去的車上,車里的隔板早早的升了上來。
樊淵又想親顧煬,顧煬捂著自己的嘴縮在車后座的另一邊,拒絕的意思十分明顯。
顧煬想著,他和樊淵是中午親得,距離現在都過了那么多個小時了,是不是那些氣味早就消失了?
也不知道青年狐貍版樊淵和老狐貍版樊淵到底是怎么分辨對方的氣味的,明明他們說到底都是一個人。
顧煬一不給親,樊淵就要露出那種憂郁又傷心地神情。
這種神情對于顧煬來說,就是百分百的狙擊。
顧煬松開捂著嘴巴的手,垂頭喪氣的往前爬,趴在了樊淵的身上,臉頰埋在樊淵的腿上,聲音發悶:
“親吧親吧,你早晚要玩死我的。”
樊淵翻開顧煬,把他抱起來輕柔的親了親,貼著他的耳朵安撫:
“我怎么舍得玩死你呢?明明要小心的玩一輩子才好。”
如今的車隔音效果特別好,隔板一放下來,就不用擔心前面的司機聽到任何響動。
所以樊淵也更加的肆無忌憚,他可以更加多得聽到顧煬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
顧煬是被樊淵抱進家門的,被樊淵放到鞋柜上時,他整個人都綿軟一片。
樊淵幫顧煬換鞋、脫大衣,抱著顧煬放到沙發上,整個人都顯得特別饜足。
“想不想吃夜宵?”
顧煬有氣無力的點點頭,攤在了沙發上。
樊淵又掐了把顧煬的臉頰,這才走進廚房。
這一進去,半個小時都沒出來,還沒有聲音。
顧煬躺著躺著,心頭一凜。
他坐起來,對著廚房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樊淵?”
屋子里靜悄悄的,并沒有人回答他,仿佛這一棟小別墅里,除了他再沒有別人。
顧煬站起來,向廚房慢慢靠近,又叫了一聲:
“樊淵?”
“啪!”
突然,整棟別墅的燈都熄滅了,顧煬嚇得渾身僵硬,站在原地不敢再亂動。
直到一雙在黑暗中亮著微光的眼睛慢慢從廚房深處出現,顧煬才稍微松了口氣。
他快步走過去,摸索著抓住了樊淵的手晃了晃,控訴著:
“你怎么一直不說話?家里突然停電了,嚇我一跳。”
樊淵反手緊緊扣住顧煬的手腕,低下頭靠近顧煬,聲音冷凝帶著難以掩藏的怒氣。
“顧煬,你還是讓他碰你了。”
顧煬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面前這個,是已經切換成了老狐貍人格的樊淵。
樊淵用力將顧煬扯過去,鼻尖擦過顧煬的臉頰,停在嘴角,聲音緩慢帶著冰渣:
“你就這么不滿足?我一個人不夠嗎?”
顧煬心臟嘭嘭嘭亂跳起來,他一把甩開樊淵的手,推開樊淵轉身摸黑往樓梯跑。
身后突然傳來衣物撕裂的聲音,顧煬來不及往回看,就被一只重重的爪子壓在了地上,身下被毛絨絨的東西墊著,倒是不疼。
熄滅的燈光在這時被重新點亮,顧煬艱難的回頭,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白毛九尾狐貍站在他身后,一只大爪子踩在他的后背上,正低著頭看著他,大嘴微張,呼出來的熱氣都噴到了顧煬的后背上。
顧煬的大腦呆滯了片刻,才開始重新轉動。
看著大狐貍身后晃來晃去的幾條尾巴,不用猜也知道壓著他的這只突然出現的大狐貍是誰了,顧煬只覺得驚奇,他長耳朵長尾巴的時候,怎么就沒有這種大變活人的能力?
“樊淵?”
大狐貍聽到顧煬的話,狐貍眼微瞇,很是不滿。
“不然呢?不是我,你還想要誰?”
顧煬不敢說話了,在醋意上頭的大狐貍面前,他說什么都不對。
樊淵見顧煬不狡辯,狐貍臉上出現人性化的憤怒,高高抬起爪子,絨毛間寒光閃現,刺啦一下,顧煬身上的衣服就成了片片破布飄落在地。
突然接觸到了冷空氣,顧煬縮了下身體,不自覺的把樊淵墊在他身下的大尾巴尖抱在懷里夾緊。
這完全是顧煬下意識的動作,似乎在他的潛意識里,無論樊淵變成什么樣,說出多么兇狠的話,都不會對他造成一絲一毫實質性的傷害。
尾巴突然被顧煬夾著,已經變成大狐貍的樊淵收攏爪子,狐貍頭低下去,靠近顧煬,聲音低低的傳過來:
“你知不知道你渾身上下,都是那只狐貍的臭味。”
顧煬把臉藏進大狐貍尾巴的絨毛里,偷偷做了個鬼臉。
樊淵這是在罵他自己臭嗎?
樊淵受不了顧煬不看著他,大爪子小心收攏起尖利的指甲,按著顧煬的肩膀把他壓在爪子底下,面對他。
顧煬身上的衣服全都成了破布,這么大敞的姿勢讓他不適合,他立刻抬手、抬腳抱住了按在身上的大爪子,能擋一點是一點。
“我會吃了你。”
樊淵的大狐貍腦袋伸到顧煬面前,對著顧煬的臉噴了口熱氣。
“必須要給你懲罰,你才能長記性。”
顧煬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破罐子破摔的想著,樊淵也就是能對他放放狠話了,還能真把他吃了么?
樊淵在之后,用行動告訴了顧煬,他能。
別墅的燈又全部熄滅了。
顧煬被大狐貍樊淵按在地上仔仔細細的洗了個澡。
用他的大狐貍嘴。
洗完澡,樊淵恢復成人形,抱起顧煬去浴室。
顧煬有氣無力的抱怨:
“樊淵,你不是人!”
樊淵沒說話,把顧煬抱進浴室打開熱水和他一起沖澡。
直到顧煬昏昏欲睡的時候,樊淵才貼著顧煬的耳朵、一字一頓又十分有力的說:
“不是人也能干死你。”
顧煬想掙扎,奈何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沖澡沖到一半就睡著了,被樊淵抱回床上用九條尾巴重新纏上了都沒有醒來。
早晨,鬧鈴聲響個不停。
顧煬瞇著眼睛找到手機關上鬧鈴,平時關鬧鈴的都是樊淵,怎么今天樊淵沒有動靜?
他揉著腦袋坐起來,被子亂糟糟的裹在腰間,一眼就看到了已經穿戴整齊,正靠著墻邊的年輕狐貍版樊淵。
樊淵臉上是濃重到無法讓人忽視的傷心,他睫羽微微下垂,擋住了黑眸里的脆弱,輕聲問:
“顧煬,我到底該如何對你,你才能遠離那只老狐貍?”
顧煬只覺得眼前一黑,閉上眼倒回床上,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開始裝死。
偏偏眼睛閉上了,耳朵捂住了,觸覺還在。
一只毛絨絨的大尾巴小心翼翼的纏上了顧煬的手腕,顧煬忍不住睜眼,就看到樊淵蹲在床邊,聲音似乎帶著祈求:
“離開他,好嗎?不要對我這么狠心。”
顧煬心臟重重一跳,無法忽視對面前這樣小心翼翼的樊淵感到心疼。
他整個人似乎都要被日夜不同人格的樊淵給撕成兩半,可明明他每一半愛的都只是樊淵一個人而已。
顧煬反手握住纏上他手腕的尾巴尖,任命的嘆氣,開始道歉: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顧煬甚至有了種,他真的是個渣男的錯覺。
這一個月,該怎么過?
作者有話要說:青年狐貍版樊淵:親我或者讓我傷心,你來選。
老狐貍版樊淵:干到你無法想別人。
顧煬:好嗨哦。
今天的小顧煬可以得到小天使們的營養液體補充能量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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