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打不過,關系就更糟糕了,還指望神秘高手指點五皇子功夫!
“來人,去職房把趙護衛請過來!快點兒!”五皇子也怕丟人,所以并不打算自己上。
命人請來一位二品大內護衛,跟那行竊太監過兩招。
護衛一到,五皇子就宣布比武切磋。
護衛和太監走到偏院中央的空地,皇子和侍從們都退到廊廡下觀戰。
五皇子一聲令下,比武開始,護衛一個前沖,飛腿橫掃,一腳就把太監踹進花壇里。
太監帽子都被踹飛了,頭發也散亂落下幾縷。
太監在花叢里掙扎著抬起頭,看見五皇子面上終于有幾分解氣的笑意,這才撿起自己的三山帽,跪著從花壇里爬出來,一臉垂死虛弱之像。
“我就知道,這竊賊不過會點腿上功夫。”五皇子不屑道:“但凡能接下護衛三招,我便信了他有些本事,不至于盜財行竊。如今連一腳他都躲不過,看來也只會翻墻逃跑了。”
那太監聽聞此,面色一變,忽然以頭碰地道:“求殿下再給奴婢一次機會!”
大內護衛側頭看那太監一眼,別過頭嗤笑一聲。
皇子實在不可理喻,急匆匆把他喊來太子殿,居然是讓他跟一名太監比武,傳出去都叫人笑話。
五皇子轉頭對護衛道:“再比試一回,趙護衛,你出手前打個招呼,免得他不服氣。”
“是,殿下。”護衛朗聲領命。
第二輪比武開始,人群都懶得后退,一臉鄙夷地等待大內護衛再一次把那行竊太監踹飛。
太監的帽子剛剛被踹丟了,頭發落下幾縷,側臉被石子刮蹭的傷口上沾滿泥沙,一副落魄至極的模樣,眼神卻變了。
他的目光沉穩的盯著護衛,初冬的寒風略過他散亂的發絲,那雙飽經滄桑的雙眼里,漸漸釋放出壓抑多年的殺戮氣息。
護衛被這太監盯得有點發毛,心情也變得浮躁,只想速戰速決,于是大喝一聲,朝那太監揮拳砸去——
那太監腳下不動,腦袋一側,鼻尖與護衛的拳頭堪堪擦過,接著一個行云流水的轉身,太監竟瞬間轉到護衛身側,抬腳猛地踩在護衛膝蓋窩!
“噗通”一聲悶響,護衛單膝跪地,慌忙轉過頭想要反擊,卻見一只沙包大地鐵拳已經向面門砸過來!
拳頭忽然收力,停在了他的鼻尖,沒落在臉上。
只憑那股拳風,護衛已經能想象出這拳若是一鼓作氣砸下來,會有怎樣的后果。
看熱鬧的侍從們一瞬間都安靜了。
三位小皇子臉上的表情也驚呆了。
偏院里一片寂靜,只有飛鳥撲閃翅膀的聲響。
“我輸了。”趙護衛神色木訥地說出這句話。
“大哥身邊為什么會有這么厲害的太監?”五皇子坐在花廳里,一臉郁悶地盯著跪在門檻邊的“高手太監”。
“你連二品護衛都打得贏,為什么不參加武科?”六皇子的那點怒氣已經被磨沒了,心里只剩下好奇。
“奴婢賤籍出身,父親在鄉里犯過事,我因此沒有參加鄉試地資格。”太監跪在地上不緊不慢地回答。
薛遙不開心了。
這“神秘高人”也太勢利眼了,他剛問的時候太監瞎糊弄,皇子一問就這么認真找借口!
當然這話肯定是借口。
神秘太監有這本事,就算不能參加武科,也能入伍,在名將帳下立功。
再怎么說都不可能凈身入宮為奴。
他入宮肯定另有所謀。
不久后,太子殿西院里,剛給幾位皇子奉茶的小太監快步溜到假山后。
看見太子殿總管老太監正等在那里,小太監立即低頭稟報:“鄭公公以撿到荷包為由,洗脫了罪名,沒有提及您老人家。”
老太監點點頭,揮手讓他離開。
站在老太監身后地年輕太監也松了口氣,對老太監笑道:“干爹不必擔心了,那蠢蛋不會供出咱們,就算供出來,兒子也會一力替干爹承擔責任!”
老太監冷哼一聲:“等太子回來,把罪名往重了報,不打這蠢貨三十大板不解恨!”
年輕太監點頭道:“這次一定不能輕饒了他!七皇子身邊的紅人他也敢下手,險些牽累了干爹!咱不如趕緊把他調去惠妃身邊,省得他再惹事。”
“不急。”老太監尖聲尖氣地怪笑:“等他籌夠五百兩銀子來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每次看見評論里有讀者說“希望太子殿下好人一生平安”,我就懷疑太子爺私下是不是給太子妃們分享小黃片了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