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貞飲著熱熱的甜甜的茶,心里卻苦澀極了,這叫不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朱紫繼續八卦道:“柳蓮的嘴唇怎么破了,難道被他相好咬破的?哈哈!那個宋章怎么看上去比原來年輕了,原來看上去要有三十三四歲的,今天看上去,好像二十八九歲的樣子,而且樣子變俊了……”
咦?趙貞聽出了問題。
朱紫不知道趙貞的心事,猶自說著:“咱們要不要大請客一次,遍發請帖,請親朋好友和他們的女眷進府飲宴,來聚攏點人氣,去去陰氣?”
趙貞若有所思,應了一聲。
這時候已是深夜,傍晚的時候停了的北風不知什么時候又刮了起來,刮得松濤苑的松林松濤陣陣,臥室里糊得厚厚的窗紙“啪啦”作響,偶爾還傳來樹枝被掛斷的“咔嚓”聲。
臥室里明明很暖和,處在關得很嚴實的拔步床里的朱紫卻覺得很冷,她心想怕是因為此時自己身上光溜溜沒穿中衣的緣故。
朱紫伸出胳膊,從床里拿了睡覺前脫下的中衣,摩挲著在被窩里穿到了身上。軟綾的中衣剛穿在身上依舊是涼,于是朱紫又鉆到了趙貞懷里,貼著趙貞取暖。
趙貞平躺在床上在想心事,所以臉上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朱紫忙活半日之后,發現趙貞依舊是這幅模樣,就有心搞點破壞。跟了趙貞這些年,她自信比別人更了解趙貞,趙貞一做出這個樣子,準保就是在想什么壞主意。
想到這里,朱紫惡從膽邊生,她背著被子弓起身子,爬到了趙貞身子上方,然后兩手放在趙貞身子兩邊支著床,笑瞇瞇看著趙貞。
趙貞只顧著盤算心事,鳳眼處于沒有焦距的狀態。
朱紫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心里開始默數:一,二,三!
數到三之后,朱紫放松雙手,身子一下子砸在了趙貞身上。
趙貞這下子被砸醒了,默默地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朱紫一眼,伸出雙臂攬住朱紫的腰,然后用力一翻――立刻變成了趙貞壓著朱紫的狀態。
趙貞身子勁瘦,可也畢竟是男人,還是挺重的。如今他老人家連手帶腳全壓在朱紫身上,朱紫就有點受不了了,在下面左顛右晃搖頭擺尾地掙扎著。
趙貞壓在她軟綿綿的身上,隨著她的晃動也搖搖晃晃的,感覺挺好玩,于是就非不愿意下來,身子壓著朱紫,俊美的臉微微仰著,笑瞇瞇地看著朱紫。
朱紫最后實在是無計可施了,只好柔聲求饒:“趙貞,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趙貞玩得意猶未盡。生在皇家,他的童年太短,從少年直接過渡到了成年,生命中從來沒有盡情嬉戲的時候,如今這樣有趣他怎么會愿意停下來?
朱紫還在求饒。趙貞雖然不重,可是壓在身上畢竟怪怪的。
趙貞看她攏拖巒肺親∷淖齏健
等兩人真正分開之后,趙貞一幅饜足后滿意的樣子,枕著自己的雙手繼續想心事。
他旁邊的朱紫身上的中衣再次不見了,渾身無力昏昏欲睡,挨著趙貞熱乎乎的身子,很快睡著了。
次日趙貞不用上朝,夫妻倆一起睡懶覺。
徹底清醒之后,朱紫想起昨夜的事情,覺得自己吃了大虧,于是開始和趙貞算賬。
趙貞從來不和她多計較,很大方地說:“那你壓我身上吧,壓回來不就得了!”
朱紫想想覺得有理,但卻不愿意讓趙貞再次沾光。
“你背過來趴在床上!”朱紫命令道。
趙貞很聽話,翻身背朝上趴在床上。
朱紫猥瑣一笑,伸手從趙貞的頸部開始往下摸,從勁瘦的背部,一直摸到修長的大腿小腿,最后摸到了趙貞的腳,嘴里調笑著:“兀那小兒,身姿甚美乎!”
朱紫的手很少做活,又長期涂抹許文舉和侯林生配制而成的黃金水和各種香脂,當真是柔膩軟滑,又溫溫熱熱的,摸在趙貞身上,當真是一摸一哆嗦,再摸毛孔開,趙貞渾身像觸電一樣,全身的毛孔“刷”的一下全張開了,渾身酥麻。
…….
梳妝的時候,朱紫看著自己唇上被趙貞啃破的地方,欲哭無淚。昨夜,她還在取笑柳蓮是被相好的給咬破了;如今,她自己也被“相好的”給咬破了。
朱紫覺得自己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趙貞此時依舊一臉嚴肅,面無表情地站在朱紫身后。他身上是朱紫親手制的玄色錦袍,只在袍角繡了一叢挺顯眼的紫竹――這是朱紫為了懲罰他,逼他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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