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和許文舉看中的那件號稱兩千年前的玉蟬的喊價,再不去付銀子,玉蟬怕是要落入別人手里。
趙貞看了一眼眼巴巴看著自己的侯林生和許文舉。他心里很感激許文舉和侯林生,他們不但救過自己的命,還救過朱紫的命。
趙貞點了點頭,道:“把這個‘黃金水’放下,找趙雄支一千兩銀子吧!”
說罷,他抬腳就走了。
侯林生忙在后面大聲補充道:“王爺,我們可沒騙你哦,這個‘黃金水’真的很厲害,內外都可以用!”
“知道了!”外面傳來王爺的聲音。
回王府找趙雄支了銀子之后,許文舉和侯林生馬上去把那只玉蟬買了回來,放在屋里翻來覆去欣賞了好幾天。
何玉潔又上了兩次小樓,可是南安王卻始終不見影蹤。她能聽見隔壁隔三岔五響起的“轟隆”巨響,可是南安王卻仿佛失蹤了一般,再也不曾看見。
銀鈴和清珠仿佛感覺出了什么,死活不讓她再往樓上去了。
因為明日就是八月十五了,所以趙貞趕回了王府。
八月十五既是一年一度的中秋節,又是朱紫的生日,今年好不容易一家人團聚在一起,他自是要回去陪伴母親、妻子和兩個兒子了。再說,多日未見,他確實也思念朱紫了。
高z在高太妃和朱王妃的參詳下,終于選了南疆戍兵的正七品把總秦順河。
朱紫先是讓趙雄去問了秦順河的意見,得了秦順河首肯之后,這才命人請了秦順河的祖母和母親過來。
王妃親自做媒,女方又是王爺的舅家表妹,秦家當然是同意了。
高太妃知道了,也很高興,命黃鶯替自己給三哥寫了一封信,說了此事。
高z婚事說成之后,這才放心地回蘇陽去過中秋節去了。
她離開之后,朱紫興奮了好一陣子――這可是她第一次做媒呢,而且還成功了!
趙貞回到王府之后,先讓人去正房請王妃,然后自己回了延禧居――他忙了這段時間,因為太專心了,又是和一群糙爺們在一塊,所以不是很講究儀容,既然回來了,一定要洗澡換衣什么的,免得被朱紫嫌棄。
朱紫聽說是王爺回來了派人來請自己,不知怎么的,居然覺得隱隱的很歡喜,心跳也加快了,將近十日不見趙貞,她也思念趙貞得很。
高太妃知道了,心里雖笑這小兩口黏糊,面上卻是一本正經:“王府太大了,你和貞兒就不要跑來跑去浪費時間,明早再過來吧!”
朱紫含笑道了聲“是”。
朱紫回到延禧居,趙貞也剛回來。
她站在臥室門口,大眼幽黑,深深地看著正在脫掉外袍的趙貞。
趙貞也停止了脫衣的動作,回頭看著她。
他個子高,好像俯視她一般,眉頭微皺,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撲撒了一下,眼波閃過,嫣紅的唇緊抿著。
兩人不過是幾日不見,卻覺得好似分隔了幾年似的,先是一不發互相看著,然后幾乎是同時跨出一步――朱紫撲進了趙貞懷里。
親熱了一番之后,朱紫忍不住緊緊跟著趙貞嘰嘰咕咕說個不停,主要是大肆吹噓自己這幾日的英雄事跡,尤其是為高z和秦順河做媒成功這件事。
趙貞一邊脫衣,一邊“嗯嗯”地應著。待衣服脫完,露出了勁瘦結實的身軀,他抱起朱紫就往凈房走去。
俗話說,小離別猶勝新婚,趙貞和朱紫這一夜的無限綢繆自不必。
因為晚上睡得早,所以雖然第二天朱紫很早就起來了,可是面色水潤眼睛明亮豐唇嫣紅,精神好得很。
朱紫坐在鏡前梳妝的時候,趙貞懶洋洋地拿著本書坐在后面的椅子上等著她。
因為王爺在房里,所以清波清水她們都很自覺地回避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當她們和王妃在一起稍稍親近一點的時候,總覺得王爺看她們的目光很不友善。雖然知道以自己的小人之心度王爺的君子之腹實在是大大的不應該,可是清水等人真心覺得王爺就像護食的豹子一般,把王妃看得緊緊的,而且王爺不光排斥小世子,連她們也被王爺各種嫌棄了,也只有王妃自己傻乎乎的沒看出來樂在其中!
朱紫自己拿著一把梳子,使用兩股金釵,梳了個很復雜的墮馬髻。
趙貞在一邊看到了,很驚奇――他記得朱紫一直只會梳雙丫髻和螺髻的。
朱紫從鏡子里看到趙貞在看自己,笑著道:“我梳的發髻好看吧?”
趙貞看到朱紫一臉的“表揚我吧表揚我吧”的求表揚神情,心里微哂,放下書走了過來,道:“很好看!”
他馬上又問了一句:“你跟誰學的這些?”
“高z教我的啊!”朱紫笑著道,“你知道嗎?高z好厲害的,她會自己編金釵,還知道很多時新的衣裙款式,還會梳很多很多時新的發髻……”
朱紫巴拉巴拉說個不停,主題就是夸獎高z。自從綠霞離開南安王府之后,她就再也沒有過閨蜜了,高z怕是自綠霞之后第一個稱得上是閨蜜的女子了。
可是,朱紫越說越高興,趙貞的臉卻有點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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