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貞微笑:“一既出,駟馬難追。”
朱紫興奮極了,拼命壓抑著內心的激動:“立個字據吧?!”
趙貞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右手拿起了那把戒尺,在左手手掌輕輕擊打著,眼睛卻不懷好意地看向朱紫。
朱紫暗暗摸了摸自己的手心,決定識時務為俊杰,喃喃道:“那好吧……”
趙貞覺得,所謂的先禮后兵,講禮的這個部分已經順利進行完了,下面該進行“兵”這一項了。
他懶洋洋舉起戒尺,道:“大錯既然已經鑄成,我們要做的就是懲前毖后永不再犯。說吧,打掌心還是打屁股,你選一個吧!”
朱紫看著他,眼珠子轉了轉,問道:“這兩個選擇,有什么區別么?”
“有!”
趙貞舉起手掌:“這是打屁屁的工具。”
又舉起戒尺:“這是打手心的工具。”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平靜無波,朱紫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但是依然不愿意放棄希望,決定再垂死掙扎一下:“那你準備打多少下啊?”
“一百下。”
朱紫狐疑地看看戒尺,再看看趙貞垂下的手,在戒尺與手心、趙貞的手掌與自己的小屁屁這兩個選項中掙扎良久,最后得出的結論是趙貞雖是武將,但他的手總不會比戒尺還要硬吧,而自己的小屁屁一定比手心要耐擊打!
只不過他的手掌打自己的屁屁,尊嚴上未免要受挫一點……
趙貞看著朱紫糾結不已的樣子,心里暗爽,鳳眼卻越發幽深,面上也更無表情。
朱紫痛苦掙扎之后,手心受創將要帶來的疼痛戰勝了褻褲被脫打屁屁失去的尊嚴,做出了選擇,道:“那就打屁屁吧!”
她駕輕就熟地走到書案前,背對著趙貞趴在了書案上。
趙貞走到朱紫身后,不緊不慢地掀起她的裙子,脫去她的繡褲。
他舉起手掌正要和朱紫的屁屁做近距離接觸,朱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過頭蹙著眉頭道:“哎呀,我身體突然不舒服,肚子有點疼!”
自從流產事件發生之后,趙貞最怕的就是朱紫說肚子疼了,所以馬上道:“我命人去叫許大夫!”
朱紫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趙貞出去吩咐完趙雄,回來發現朱紫已經自動穿好了衣服,正蹙著眉頭雙手捂住小腹坐在矮榻上扮演西子捧心呢!
他走過去,挨著朱紫坐下:“真的很疼?”
“很疼!”朱紫可憐巴巴看著他,“疼死了!”
趙貞不知真假,心里有些懷疑,可是看著朱紫這可憐兮兮的樣子,話音卻不由自主軟了:“哪里疼?我幫你揉揉?”
朱紫垂下眼簾,掩住了眼睛中那一抹狡黠:“這里疼。”
她的手摸在自己的腹部,臉上一臉的沉痛,心里卻在偷笑:哈哈,這么容易就上當了!饒你奸似鬼,也上姐的當!哈哈哈!
趙貞把手放在朱紫腹部,又不敢用力,只好控制著力道,輕輕揉弄著。
這下輪到他蹙眉著急了。
許大夫很快來了,一番診斷之后,他內心喜悅,表情嚴肅地說:“恭喜王爺,恭喜側妃,側妃有娠了。”
趙貞和朱紫俱都吃了一驚,不由面面相覷。
趙貞是不敢相信居然會這么快,距離朱紫上次流產才三個月呢,是朱紫厲害,還是自己厲害?
朱紫是不敢相信自己為了不挨打,隨口哄騙了趙貞一下,就真的弄假成真了,難道冥冥中有一只看不清的大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許大夫也是很欣慰,覺得自己和老侯的醫術真的是堪稱通神啊,朱側妃被惡意下藥流產之后才三個月,就因為喝自己和老侯開的補身湯藥,再次懷上了子嗣――這要不是因為神醫還會因為什么呢?
在場的三個人各懷心思,局面倒是和諧非常。
“王爺,側妃這次身子狀況良好,只需好好養胎即可!”許大夫要告辭了。
趙貞還處在一種奇妙的恍恍惚惚的狀態,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吩咐候在外面的趙雄:“替本王好好謝謝許大夫,還有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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