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貞摟著朱紫站了一會兒,他就有些堅持不住了,腦子里暈暈乎乎的,騰云駕霧一般感覺什么都在晃。
朱紫知道他真的是喝多了,就難得溫柔地說:“咱們睡去吧!”
趙貞“嗯”了一聲,攬著朱紫的腰肢,向床走去。
到了床邊,朱紫拉著趙貞,讓他在床邊坐了下來。
然后開始幫他脫衣服。趙貞乖乖地坐在床邊,朱紫讓抬左胳膊就抬左胳膊,朱紫讓抬右胳膊就抬右胳膊,乖得不得了。
把他外面的紅禮服和里面的中衣脫下來之后,朱紫沒有立即去解趙貞的腰帶,而是仰首看著趙貞。趙貞也在垂眸看她,秀眉微微皺起,瀲滟鳳眼被濃長的睫毛遮擋住了,有些迷離又有些不解。
朱紫看著他微微一笑,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形,然后低頭解開了趙貞的腰帶。
腰帶一解開,白色軟綾質地的褲子立刻滑溜溜地溜了下去,堆到了趙貞的腳踝上。
朱紫仰首看看眼光迷蒙呆站著的趙貞那俊美的臉,心里像鉆入了一只小蟲子,麻麻癢癢的,手指頭也癢癢的。她的心里還沒想好該不該做,手指頭卻已經賤兮兮地自動伸了出去。
趙貞似乎感覺到了,但是只是垂了下眼簾,然后又看向別處,在此過程中,濃密而長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一般扇了一扇。
趙貞再也忍耐不住,翻身過來一把把她抱在懷中,低聲解釋道“咱們府里的大夫,就是白天給你診過脈的那個許文舉,他對我說喝過酒行房的話,很容易生出傻瓜孩子。”
這個時候,趙貞是真的完全清醒了:“要是南安王府的世子是個傻子,那他的弟弟妹妹該依靠誰去啊!”
趙貞想到那副場景心里就怕得不得了。以前他一直天不怕地不怕,混世魔王一般,可許文舉閑談時隨意說的那句話卻嚇著了他。
他覺得就算是老天非要賜給他和朱紫一個不聰明的孩子,這也沒什么;但這個孩子絕對不能是他的長子。他的長子是要做世子要陪他上戰場要當南疆未來的王的,若是個傻子那可怎么辦?
他把朱紫攬在懷里,耐心地對她說道:“我的王位是我出生入死掙來的世襲罔替,咱倆生孩子可得小心啊!”
朱紫早就聽得呆住了。
她這才明白這次回到潤陽后趙貞為什么幾天才來一次,而且自己不喝酒也不許自己喝酒。
原來如此。
一直到天蒙蒙亮,朱紫才朦朧入睡。
趙貞很早就起來了。臨走前,他叫醒朱紫,絮絮叨叨地交待著:“我要去潤陽東南的云澤濕地,八月十五你的生日怕是不能回來了,我會命潤陽的貴婦們陪你的......”
朱紫半夢半醒聽著他說話,她想說自己并不需要那些貴婦陪,可是眼皮沉重的好像要粘在一起,似乎隨時都能墮入深重睡眠,根本說不出話來。
趙貞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這才起身離開了。
朱紫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了過來。
她開始思考趙貞所說的子嗣問題。
思考良久之后,她心里逐漸有了模模糊糊的喜悅。可是轉念一想:男人在床上而且是喝醉酒之后說的話能是真的嗎?
這是一個值得慎重思考的問題。
與此同時,騎在馬上奔赴云澤濕地的南安王爺趙貞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臉上雖然平靜,可心里美滋滋的:難道朱紫已經開始思念我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貞就出去了。他要帶著新軍和驍騎到南疆東南方的云澤濕地演練,以使新軍和驍騎能夠在北疆和烏吐國之間長達千里的闞澤濕地作戰。
如果新軍和驍騎能夠適應濕地作戰的話,趙貞預備把他麾下的近四十萬軍隊統統調過來進行適應訓練,同時開始制定未來對烏吐國的作戰策略。
這天早晨趙貞起床離開之后,朱紫不好意思再睡了,也從床上爬了起來。
清水和清珠侍候朱紫洗漱完畢,清波和清泉開始幫朱紫梳頭發。
這時候胡媽媽和銀鈴也過來了。
當看到朱紫眼下那抹若有似無的青痕的時候,胡媽媽和銀鈴先是愣了愣,然后笑了。
朱紫認為她們笑得很猥瑣。
她很想解釋說姐不是縱欲過度姐是失眠了,可是嘴張了又張,最后又咽了下去。
胡媽媽是來指揮清波和清泉給朱紫梳頭的。
清波把朱紫的長發梳理通順指揮,胡媽媽看了看,然后道:“給朱夫人梳個盤桓髻吧!”
清波答應了一聲,將頭發分成一股股,接過清泉遞過來的絲線將將頭發攏結系起,然后開始盤疊。盤好之后,胡媽媽遞過來一支碧玉金步搖,清波小心地插戴上了。
梳好發髻,那邊銀鈴已經帶著清水清珠把要穿的外衣找好了,朱紫一看,上面是一件淺紫繡折枝花卉的窄袖衣,下面是白色的千褶裙,也就沒說什么。
打扮好之后,朱紫在清水清珠捧著的水晶鏡中照了照,自覺清淡素雅,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