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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第 5 章

    計英走過去,那雙手伸過來抱住了她,將她抱到了腿上。

    男人身上很暖,可計英身上更僵了。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吃,有意思嗎?

    計英不動聲色地順從,男人替她搓了搓僵硬的腿,“知錯了嗎?”

    她說,“知錯了。”

    他偏還問,“錯在哪?”

    “錯在不該勾著二爺,應該盡力規勸。”

    男人笑了起來。

    突然貼近到她耳邊,“那你夫主今晚還要呢?”

    計英的雞皮疙瘩又泛了起來。

    她想從他腿上下來,他不肯,箍住她的腰,將她手臂也一并圈了進來。

    “你要規勸?你覺得有用嗎?”

    計英頭皮發麻,“二爺當注意身子。”

    男人笑得抖身,“你的意思是,你夫主身子不行?”

    計英有種預感,她若是敢說不成,男人晚上能吃了她。

    計英只能岔開話題,看到了宋遠洲桌案上的畫。

    她瞧了兩眼,一下子認了出來。

    “二爺看得是前朝的蓬園?”

    男人點點頭,捏了捏她腰上軟肉,“熟悉嗎?”

    蓬園是前朝名園,坐落在揚州,若非戰火紛飛毀于一旦,當為傳世園林,可惜事到如今,只剩下一張園林繪圖還保留著蓬園的些許風貌。

    計英看到了這張圖右下方父親的小印,自父親的小印向上還有還幾個印章。

    那是每一代計家家主的印章。

    計英能認出來,是因為她看過這張圖。

    如今擺在宋遠洲書案上的這張蓬園繪圖,不巧原本正是計家所有。

    計家收集天下名園繪圖,那些名園逐漸消失于戰亂之后,剩下的只有繪圖。

    計家一共收集了七幅圖,那是計家立世的根本。

    可一次抄家,除了剩下的一張圖被父親轉移給葉世星保住了,其他六幅全都沒了。

    計英看著蓬園這一幅,恍惚了一下。

    “二爺怎么有這張?”

    宋遠洲似笑非笑,“自然是你夫主花高價買來的。”

    他看著她,看到她櫻唇抿了抿,紅艷的唇色略略淡了幾分。

    宋遠洲問,“怎么?我不配有?”

    她立刻回了神一般打起了精神,“怎么可能?二爺不配誰配呢?”

    宋遠洲笑笑,手指纏了她的長發,側過臉來看著她忽閃的羽睫。

    “這話又怎么說?”

    計英指著蓬園的圖。

    “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二爺是造園師中的翹楚,應該擁有此畫。”

    宋遠洲將她往懷里抱了抱,側過她的身子令她面對自己。

    “聽聞你計家還有一幅傳世園林畫,照你這么說,不若贈與我?”

    計英愣了一下。

    其他六幅計家均沒護住,只那一幅前朝金陵城里快哉小筑的園林圖,還留在計家手里。

    她干笑一聲,“二爺真是說笑,那是計家僅剩的圖了,計家子弟還要學習那圖中造園之技。”

    怎么可能送人?

    他們從來沒打量要賣這張圖的心思,甚至寧愿轉讓舊園,也不會讓出此圖。

    宋遠洲臉色冷淡了下來,“這樣啊?”

    計英心里卻緊了緊。

    “二爺要那圖,倒不如買下計家舊園。快哉小筑雖好,卻并無實物,而計家舊園經歷各代家主之手,比快哉小筑精巧又觸手可及,豈不是好?”

    宋遠洲笑了,擺弄著她的頭發,纏在手指上。

    計英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樣,只能放軟了聲音,求也似得,“二爺,買下計家舊園吧。”

    宋遠洲禁不住好笑。

    上晌,她在他耳邊吹耳旁風令他不快,眼下,他只覺得有趣。

    他挑了她的下巴,那下巴小巧白皙。

    “你這般力推你家舊園,光嘴皮子活動,難能令我滿意,不若再想想其他辦法。”

    她眸光明顯滯了一息。

    宋遠洲饒有興致地貼近她的唇角,“你要怎么令你夫主滿意?”

    宋遠洲捏著她的下巴,在他貼近的那一瞬,她下意識地躲閃。

    宋遠洲瞇了瞇眼睛,干脆松了手。

    一副看她表演的姿態。

    計英知道,這是她的機會。

    一個消解的玩意,還有什么可說的?

    她干脆得很,反正她身體底子比病秧子好的很,她直接解了領口扣子。

    男人好整以暇,“你就不怕夫人明日又罰你去跪?”

    計英臉都不要了,還怕跪嗎?

    “不是還有二爺救我嗎?”

    宋遠洲笑了,徑直抱著她去了榻上。

    計英昨夜加今晨連受了兩次,余痛未消,這一次也全然沒有愉悅。

    男人在榻上毫無病弱可,計英咬著牙,盡力讓自己去盤算舊園能賣出多少錢,以此來抵消疼痛。

    有了上晌的前車之鑒,她沒再半途開口問他要不要買。

    但宋遠洲卻看出了她的忍耐和有意轉移注意。

    他動作加大起來,她越是咬著牙拼命忍著,他越是不放過她。

    直到她淚光閃動,無暇思慮旁的事情,宋遠洲終于心滿意足,結束掉了。

    計英抖著腿服侍他洗漱更衣。

    男人換了衣裳,懶洋洋地坐臥在榻上。

    計英不敢上榻,咬著牙跪在他腳下,輕聲問他,“二爺是嫌棄計家舊園缺了一塊太湖石嗎?我去幫二爺找到能替代的太湖石,成嗎?”

    宋遠洲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

    她面上潮紅未褪,遮蓋不住的頸間還有紅痕,她衣衫凌亂發絲散下,哪還有當年計家大小姐的樣子?

    想到她今次,沒有再像第一次那邊僵硬,甚至氣急敗壞地叫他“宋遠洲”,相反極其地順從,甚至在逼迫她自己順從。

    宋遠洲心下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只是他看向她的眼眸,那眸中渴求下,隱隱露出堅毅隱忍的神色。

    宋遠洲定定看了一息。

    他開了口,“那好,明日去太湖轉轉吧。”

    她眼睛亮了,眸中光彩熠熠,有一瞬充滿了希冀。

    宋遠洲那說不出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但很快,他按了下去。

    一個通房而已,消解的玩意。

    計英又在地鋪上睡了一夜。

    許是累極了困極了,她做了許多夢,先夢到了很多舊年的往事,而后夢到了現在。

    在夢里,三哥回來了,可她被宋遠洲綁住,沒法跟三哥團聚。

    宋遠洲在她耳邊冷笑,“你想走嗎?可惜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很快就要有我的孩子,你走不了了。”

    計英驚悚,要去拍打肚子,又被宋遠洲綁住了手。

    “別掙扎了,你就留在我身邊做一輩子通房丫鬟吧!”

    ......

    計英在掙扎中驚醒。

    天還沒亮,她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床上的男人睡得還熟,計英看到他又冒出了許多冷汗,略微一動,身下又疼得厲害。

    計英突然想到了三哥當年勸她的話。

    三哥說,“宋遠洲冷了吧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性子!”

    她那時還同三哥爭辯,眼下看來,三哥比她眼睛好使多了。

    宋遠洲何止不是好性?

    他是魔鬼。

    而她自投羅網,真是活該......

    計英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想到了方才的夢。

    她不會給他做一輩子通房丫鬟的,更不會給他生孩子。

    只要時機成熟,她立刻就會離開,遠走高飛,和宋遠洲今生今世再不相見。

    不,三生三世都不要再有任何交集。

    計英平平躺在地板上,不一會天亮了。

    她服侍宋遠洲起身,又趁著宋遠洲吃飯,尋茯苓喝了避子湯。

    茯苓嘆氣,“這避子湯喝多了,到底傷身。”

    計英笑著說沒事,“傷了身反而一了百了了。”

    她不能跟茯苓說她以后會想辦法離開,只能笑著道。

    “我是白家送來的通房,不能懷上二爺的孩子。日后我們白家小姐過門,是要給家主生嫡長子的。只要二爺同我們白家小姐能天長日久地恩愛,我算什么呢?一個消解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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