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權衡之下,曹操也只能面對現實,這時,他忽然有點理解當初孫權的無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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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都靠近西門的一家酒館也終于開門營業了,這家酒館有個很俗的名字,聚財酒館,在鄴都蕭條時期,它在關門數月后以低價轉讓了。
現在這家酒館的新東主正是李孚,曹軍查漢國探的行動最終不了了之,但為了慎重起見,李孚又換了一家酒館作為他的聯絡點。
這家酒館占地五畝,緊靠城門不遠,是個很理想的情報地點,李孚買下這座酒館后,他性自己也住進了這座酒館。
酒館二樓的大堂內,數十名酒客在喝酒聊天,笑聲和聊天的聲音充滿了大堂,這些人大多是商人,酒館靠近西城門,不僅可以喝酒吃飯,還提供住宿,這便成為商人們理想的駐足之地。
在靠窗的一張桌前,李孚正獨自一人自斟自飲,雖然他好色貪杯,但他同樣原則性強,絕不會把女人帶到漢軍的情報點內。
這時,一名瘦高的男從一樓奔跑上,他的腳步聲很重,立刻把二樓酒客們的目光吸引過去,男直接來到李孚面前,焦急道:“李爺,你幫我看看這錢是真是假?”
這種話題對商人們最有吸引力,大堂內的數十名商人都被吸引過來,圍在李孚身邊,李孚拾起桌上的一枚金錢,瞇眼細看一番,對周圍笑道:“各位一起來辨別一下,看看它的真假?”
他將金錢高高舉起,幾名商人湊上前細看,一名胖商人道:“我感覺不像是真的,顏色不對。”
眾人紛紛贊同胖商人的話,李孚點點頭,“大家說得不錯!”
他又對瘦男道:“你再仔細看看,漢國金錢都是純黃金,顏色應該都是一樣金黃,不應該有色差,但你這枚金錢赤色和黃色交錯,顏色斑駁,明顯不對,里面至少含了一半的赤金。”
瘦男幾乎要哭了出來,“李爺,那怎么辦,我收了一多枚這樣的假金錢。”
周圍商人一片嘆息,都對他生出同情,不過同情中又有幾分蔑視,現在除了買賣違禁外,市場上根本沒有人用金錢和金錠付帳,都會被收藏起來,市場上出現的金錢必須要仔細辨別,像這樣明顯有色差的金錢誰敢收,這人居然收了一多枚,確實有點傻氣。
李孚搖搖頭,“龍七,我給你說過幾次了,做生意要謹慎,不要貪便宜,可你就不聽。”
“李爺,我知道錯了,你幫幫我吧!”
李孚笑了笑道:“我給你指條吧!去漢國的鴻臚館舉報,如果你提供的線能讓鴻臚館查出造假人,或許鴻臚館會補償你的損失。”
眾商人紛紛道:“確實只能這樣了,否則這筆錢只能爛在手上。”
瘦男無奈,只得行一禮,匆匆去了,李孚又對眾人笑道:“大家得把辨別真假金錢的方法傳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假金錢無處可去,就自然消失了,大家說是不是?”
“李爺說得不錯,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眾人紛紛答應,回到了自己坐位上。
這時,一名酒保匆匆上去,對李孚低語幾句,李孚點點頭,端起酒杯酒壺,起身上了樓,他剛走進樓自己的房間,外面便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進來!”李孚放下耳杯,這應該是王掌柜帶消息來了。
門開了,王掌柜從外面快步走進來,又隨手關上門,上前笑道:“李爺,已經得到消息了。”
李孚精神一振,這是天前他得到了一個長安的緊急命令,要求他盡快查清魏國每年的鑄錢量,這當然也屬于魏國的機密,不過知道這個機密的人卻不少。
王掌柜將一份情報遞給他,李孚打開看了看,隨即問道:“是從哪里得到?”
是用兩黃金從司金中郎將馬循那里得到,通過他的妻弟做成了這筆交易,李孚心中有點肉疼這筆黃金,居然花了兩黃金,便宜這混蛋了,不過此人一定要再利用起來。
李孚又問道:“上次那個要賣兵器的家伙,背景查清了嗎?”
“查清楚了,此人原是曹軍中的倉曹,前年合肥之戰中被革職,現在專門倒賣各種軍用物資,很有門道。”
“那他現在有消息嗎?”
“此人前天還來找過我們,他愿意再讓一點價,就看李爺什么時候方便。”
李孚想了想道:“那就下午去吧!我要親眼看看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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