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帥三軍還能斬殺敵方兩員大將,符望的能力不容小覷。
符望臉上的笑容停滯了一下,見說話的人是姜弄琴,他也不好嗆回去。
軍營無女人,哪個人都能小覷。
符望和姜弄琴接觸不多,但他也知道對方不好惹。
別的不說,人家女營統管整個傷兵營,說不定哪天自己命懸一線,指望人家拉自己一把。
“姜校尉這話說的,主公是何等人物,豈會和蠻人一般茹毛飲血?”
姜弄琴冷冰冰道,“既然如此,將軍該找個盒子裝著,免得驚擾了主公。”
符望:“……”
李赟聽到二人談話,見姜弄琴走了,他才道,“她對主公甚為在意,將軍莫要介懷。”
符望目光幽怨地看了一眼李赟,看得對方莫名其妙。
“我懂——主公最重要么——”
短短幾個字,酸氣沖天的味道能將人酸個仰倒。
符望倒不是氣姜弄琴,僅僅是觸景生情了——
慧珺的家書永遠是給主公的,大多都是報平安或者問好,偶爾還會分享一下龍鳳胎的成長,符望甚至看到家書上面有兩個小娃的墨水腳印,三五封信才會提一下他的名字——
又嫉妒又羨慕——
不敢恨。
慧珺這樣,姜弄琴也這樣,女營其他女兵也將主公奉若神明——
“嘖——喜歡也沒用——死心吧,誰讓主公是女的——”
符望小聲嘀咕,喚人給他準備兩個盒子放置敵將頭顱。
對于將領而,敵將頭顱可不只是腦袋,還是功勛和榮耀。
這兩顆頭顱的價值,至少能給慧珺家的女寶換取一輩子的胭脂水粉!
斬獲將領頭顱算不了什么,此戰最大的收獲還是全殲了北疆殘余騎兵,俘獲大量戰馬。
完好無損的戰馬當戰利品圈養起來,重傷傷殘的留著當儲備糧,已經戰亡的敵方戰馬則拿來當食物。講真,將士們的生活條件異常艱苦,他們攻打北疆大半年了,幾乎吃不到葷腥。
打仗很累,繁重的善后工作比打仗更累。
例如清理戰場,遺失箭矢要收回來的;遺失在戰場的刀槍劍戟,大部分還能回收利用;敵方尸體上的衣裳鎧甲,縫縫補補也能二次利用;還有敵營沒來得及帶走的輜重財物……
除了這些工作,搶救傷兵更是迫在眉睫的大事。
半數兵卒不是死在戰場而是因為戰后得不到及時的救治。
姜芃姬關了直播間,打算在主帳洗個澡,清理一下身上的血垢。
眾人太忙,干凈的熱水還要緊著傷兵,所以姜芃姬沒有勞煩旁人,直接從系統商城兌換一大盆清水,簡單洗漱一番。當她穿著最里頭的中衣跳入浴盆,原本清可見底的水盆瞬間染紅。
一連換了幾盆水,這才勉強洗干凈。
雖說周身還縈繞著驅之不散的血腥氣味,但比之前好多了。
“主公,衛慈求見。”
姜芃姬道,“子孝啊,進來吧。”
帳幕掀開,衛慈提著一份分量不輕的食盒進來。
繞過簡易屏風,只見姜芃姬一身松綠長衫,系帶松垮地打了結,濕漉漉的黑色長發隨意披散兩肩,臉上帶著沐浴后特有的天然紅暈,烏黑星眸灼灼有神,令人不敢直視,唯恐褻瀆。
“慈想著主公還未進膳,特地向炊事那邊要了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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