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柳佘已經不好對付了,再來一個帶著萬余兵馬的柳羲,更加打不過。
哪怕要算計,他們也要等到柳佘真正退居幕后,然后再聯合起來欺負年幼的柳羲。
各家府外都有重兵把守。
除了宗婦和族老,兵卒阻攔了其他一干人,這是明晃晃的軟禁!
見狀,眾人更是氣得面色漲紅,看向柳佘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殺意。
細心的人發現柳佘身上帶了傷,面色帶著病態的蒼白。
“柳州牧,希望您對昨夜殘殺士族一事給個交代。縱然您是州牧,但也不能濫殺無辜。”
某個頗有威望的族老開口,他比柳佘年長,質問起來更是不客氣。
柳佘無力地抬了抬手,一旁的姜芃姬冷笑,“還需要本府給你們理由?設計殺害州牧,這已經是誅九族的大罪。本府沒有親自上門找你們的算賬,沒想到你們反而跑來惡人先告狀?”
那位族老瞧了一眼一身女裝的姜芃姬,輕蔑道,“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姜芃姬道,“本府乃是丸州牧,你說有沒有資格?你們崇州世家真是打了個好算盤,竟然想擒拿我們父女向北疆皇庭邀功。若非本府身邊有能人異士保護,如今早已身首異處!”
那位族老見姜芃姬咬定崇州世家圖謀不軌,險些氣得血壓飆升。
“這全是污蔑!”
姜芃姬冷笑一聲,“污蔑?怎么就是污蔑了?你的意思是說,本府與父親故意給自己捅了幾刀致命傷,為的就是污蔑你們?既然你們抵死不肯承認,你本府便給你們看看證據。”
有人道,“傷勢還能作假,誰知道這不是你們父女的陰謀?”
姜芃姬道,“狡辯有什么用,拿證據說話,看你們認不認!”
說完,姜芃姬對著外頭一揮手,扛著個醫箱的郎中上來。
此人須發皆白,眾人皆不陌生。
這位郎中醫術高超,乃是崇州世家御用的醫師,他與各家各戶的關系都比較親密。
姜芃姬和柳佘的傷勢也是由此人處理的,傷勢情況如何,他最清楚。
郎中顫顫巍巍地道出了實情。
柳佘的傷勢比較輕,姜芃姬的傷勢卻很重,三道傷口都接近要害部位。
誰會為了陷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這時候,李赟帶著人過來,后頭的人扛著數十支大箱子。
他對著姜芃姬點了點頭,姜芃姬收到暗示,心下冷笑越盛。
“這些東西全是從你們府中搜出來的……”
前一句剛說出口,底下數十人的臉色全變了。
他們前腳剛出門,圍在外頭的兵卒便闖了進去,架勢弄得跟抄家似的。
姜芃姬繼續道,“你們看看,這些東西是不是你們的!”
箱子逐一打開。
里面裝滿了大大小小的竹簡賬冊、地契以及少數幾封書信。
“這便是你們通敵賣國的鐵證!本府只是誅殺了幾個惡首,沒有追究你們全族的罪,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們這些人,不知感恩,反倒跑來倒打一耙!”姜芃姬抬腳踢了一支箱子,那支極大的箱子發出沉悶的聲響,里頭的東西嘩啦啦傾斜出來,差點兒將附近幾個人給淹沒了,她鏗鏘有力道,“……北疆異族乃是敵人,你們卻在他們的授意下,用巧取豪奪的方式搶了百姓的田宅,逼得他們家破人亡,樁樁血案,你們能還能耍賴?這也就罷了,強行將良民打入奴籍,廉價販賣到北疆為奴為婢……這些,難道是本府憑空捏造,污蔑你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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