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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他平平淡淡地說,平平淡淡地就把掌聲從高潮推向下一個高潮。我覺得耳朵都快被巴掌們的共鳴吵聾了熱死了。

    我:“明白啦。不辣是廢鐵。”

    阿譯:“閉嘴啊你閉嘴。”

    我:“野馬戰斗機和謝爾曼坦克都換不起我們。一個臨陣脫逃的大員他侄子就換沒了迷龍。”

    阿譯:“閉嘴吧你他媽的閉嘴。”

    虞嘯卿:“這場大反攻由他們開始!由我們接過來,由我們結束!現在我的勇士們受傷了,受了重傷”

    我:“那你就照顧傷員別讓我們戳這。”

    阿譯瞪我,阿譯不說話了。

    虞嘯卿:“他們該休息了”

    我:“太好了。真好。”

    阿譯:“孟煩了,你的十三點舌頭該休息了。”

    而虞嘯卿忽然激昂起來。之前他一直平平靜靜地:“我要獎賞他們!獎賞不僅是呆會就要發給他們的勛章!我要用我覺得最好地東西獎賞他們!他們會重整,我師最好的兵源和裝備將會交到他們手上!打不散的川軍團幾個月之后就又是打不散的川軍團,這回是鐵鑄的!他們無緣參加往下的西征了,但重整之后他們將會北上!前往淪陷區和所謂地紅區,蕩平日寇,驅除赤匪。打回一個像模像樣地大好河山!”

    于是掌聲又開始轟炸。說到這般宏圖偉業,能不鼓掌?我麻木地聽著。又怎么樣呢?要吃這口皇糧就得預備好跟隨便什么人打仗,到打時再想方設法地活下來但我后來注意到死啦死啦,他站在我的側前,我瞧見他臉上地肌肉在抽搐,我喂了一聲,他轉過臉來,在烈日下冒的也不知是虛汗還是熱汗,焦躁不安,甚至帶了些惶恐。

    我:“別做表情。你那是什么鬼表情?”

    死啦死啦:“什么驅除赤匪?”

    我:“例行公話。我師兩大自強方針啊,第一個臥薪嘗膽,第二個抵紅制共。不對,抵紅制共才是第一個,否則上頭憑什么信我們?”

    死啦死啦只是搖了搖頭,然后轉回頭去盯著正在等著掌聲漸息的虞嘯卿已經慢慢地安靜下來了。

    阿譯:“不要說話了。”

    我:“你不要中暑。都抬下去一個了。”

    虞嘯卿正炯炯地看著我們。我也不好再說話了,我看著那家伙佝僂在日頭下,出不完的汗。

    虞嘯卿在臺上把手猛揮了一下,軍樂開始奏響,要發勛章了。

    特務營的人端著一個個托盤,托盤里邊放著一個個的勛章。唐基在一邊微笑著,虞嘯卿親手給我們一個個別上。我們有一個大云麾勛章,那算是給所有死鬼的。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忠勇勛章,張立憲和我這種校尉家伙們也有次階的云麾和寶鼎勛章。虞嘯卿從左到右地給我們一個個別上,每別一個他就拍拍人的肩,正眼看上兩秒,然后下一個。

    死啦死啦側了身在旁邊立正等待著,他很焦慮不安,越來越焦慮不安,看起來他好像要曬爆了一樣。

    虞嘯卿給張立憲別上了勛章,順便拍了拍他。因為張立憲一直是低著頭的。

    虞嘯卿:“頭給我仰起來。”

    張立憲便把頭仰起來,虞嘯卿順手就端了他一下下巴。叫那小子的熱淚盈眶奪眶而出。

    虞嘯卿:“我不叫你回我身邊了。跟著他,就跟跟著我一樣。余治,你也是一樣。”

    張立憲便抖擻出一百二十個勁:“是!師座!”

    余治就嘿嘿地笑,我想他多久以前就想這樣笑笑:“升官了,師座。”

    那話沒錯,虞嘯卿一向以來的上校銜已經換作了將星。當年他發誓不取西岸不佩將星,所以虞嘯卿也只是順手敲打了余治的帽子,他們有自家人的親昵。

    虞嘯卿:“升個棺材。破了誓而已。你們也都該升了。”這回他倒沒忘了我,隨手指著已經佩上了勛章的我:“你這個中尉就直接跳一下,少校。”

    我有點心不在焉,因為死啦死啦那一臉的陰晴不定教我心不在焉:“是。”

    而虞嘯卿毫不磕巴地就誤會了我跑神的原因:“是。該到你的團座了,今天這通喧嘩就是因他而生地。”

    他揮了揮手,我那團座的獎賞便端了過來,他夠夸張地,他一個人要往身上掛的零碎就占了一個托盤。比我們更高階的云麾和寶鼎勛章,一個忠勇勛章,還有一副上校銜。虞嘯卿先卸掉他的中校銜,給他掛上上校銜。

    這是虞嘯卿的天下,所以虞嘯卿敢讓一幫官員在臺上苦候。而他大概也覺得在我們中間絮碎語來得比在臺上痛快。他在我們中間和死啦死啦說著私話,也不怕我們聽了去,因為這是他的虞家軍。

    虞嘯卿:“我昨晚掛上的將銜,就是自己往衣服上一別。可你不一樣,你這副得在大庭廣眾之下戴上。”

    死啦死啦木然得像個被裁縫在量體裁衣的人偶:“知道。也該我出風頭啦。”

    虞嘯卿開始給他別勛章:“風頭你就出得不少。就你出的風頭,我真希望給你別上的是一枚青天白日或者國光。好在戰還有得打。路還長。”

    死啦死啦:“我們北上去哪?”

    虞嘯卿:“還早呢。得等你們重整完。等你再整出一隊精銳之師來,這滇緬的戰也該打完了。”

    死啦死啦:“去哪?”

    虞嘯卿心不在焉的。因為說起這事來他也有點意興闌珊:“鬼知道。反正打不完的仗。”

    死啦死啦:“那幫子紅腦殼就形同叫花子,又有什么好打的?”

    我心里猛然便突了一下,死啦死啦口氣隨意得比虞嘯卿還要放松,可眼睛里認真得很,他熾熾地盯著低頭給他別勛章的虞嘯卿,那是在套話。

    虞嘯卿:“別大了意。聽說那幫叫花子難打得很,跟你一般地亂七八糟。練你的川軍團時最好先就有的放矢。”

    死啦死啦:“請師座撤了我這個上校團長。”

    虞嘯卿剛給他別上最后一枚勛章,訝然地抬起了頭,是的是的,他不懂的,在槍炮中長大不等于在人間長大。

    虞嘯卿:“什么?”

    死啦死啦:“請師座解散炮灰團。”他有點發抖,但絕非害怕:“炮灰團的人已經死光了,死人不能打仗。”

    虞嘯卿瞧了死啦死啦一會,看看我們,我們行尸一樣立著,沒答案給他,他看唐基,唐基也是一臉莫名其妙,他難得莫名其妙。

    死啦死啦便又說一遍:“請師座解散炮灰團,死人打不了仗。”

    “什么炮灰團?”虞嘯卿一邊使著眼神,一邊很恨不得給那家伙一下,一邊還要壓低了聲音:“你給我小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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