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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狗肉?!”

    我知道狗肉傷了,應該是還在我們上來的地方歇息的,死啦死啦給了我一個耳刮子。

    死啦死啦:“是竹內的狗!”

    我認為我挨得活該,但那就沒什么猶豫了,我抬槍就要打,但死啦死啦向著那條猛犬發出一陣比瘋狗更像瘋狗的咆哮,竹內的狗愣登了一下,一溜煙跑沒了。

    我回頭瞪了眼死啦死啦,他拿著槍,卻不射,向我笑了笑,聳了聳肩,然后把半夾子彈全打在二層一個正想向我們投彈的日軍身上。

    于是我也向二層突擊,二層的家伙已經快被先沖出來的家伙清光了,迷龍正在猛撞一道金屬門這個白癡我在他把自己撞傻之前對鎖眼開了幾槍。

    迷龍檢討:“暈啦暈啦!”

    他檢討卻永無檢討的樣兒,往下他一頭沖進那個房間。

    我也跟著沖進去,不知道為什么,迷龍過于暴烈的動作總讓我有一種他將人不久矣的感覺盡管他動作一向這么暴烈。那家伙背上縛著他的重武器,端著他的輕武器在那發蒙,我像他一樣掃視了這房間后也開始發蒙,這房間藏不下什么的,除非角落的衣柜里能藏人,它很干凈,干凈得有些幽靜,用的是從中國人家里掠來的家具,卻擺設出一股日本味。除了桌椅、衣柜和行軍床之外,它幾乎是徒空四壁的,說幾乎是因為它的墻壁上釘滿了圖:很少的地圖和很多的設計圖。桌上放滿地也是繪圖和測繪工具,沒軍刀,沒武器一句話,它不像一個軍人而像一個設計師的家,一個忙碌而大有可為的設計師,一個日本知識分子的家。

    我看著衣柜,迷龍這個莽子,就是一個短點射打了過去。我狠踹了他一腳,用槍筒挑開了柜門。

    迷龍:“咋的?”

    我:“你把竹內連山整死啦。”

    我把大喜過望的迷龍扔在那,讓他去對著柜子里一套被打出幾個洞來的大佐軍裝空歡喜去吧竹內連山顯然不是個奢華的人。根本是個簡潔的人,他的柜子里沒什么衣服。這房里也幾乎沒有非生活必須的奢侈品我開始端詳這屋里他唯一的情感所倚:很多的照片。因為竹內顯然不想為照片往屋里搬更多的家什,照片是貼在全屋唯一沒貼地圖的一塊空墻上的,連相框子都沒有,丫夠節約的。

    戴著安全盔在看施工圖的、在收拾自己家小花圃的、年青穿著學生裝的、帶著老婆挽著孩子的、穿軍裝的不是沒有,但是很少最后一張和狗合攝于南天門某處的照片讓我確認了身份。

    我:“這是竹內連山他家沒錯。”

    迷龍就沒懷疑過這點,現在拿著個巨大的繪圖規向我解惑:“這是啥兵刃?”

    我:“畫圖使的。別瞧著個尖玩意就只想拿來捅人。”

    我把圖規拿了過來。就著那張男人與狗肉的合影,我把圖規的銳尖扎在那個男人頭上。

    迷龍:“傻北平佬,你跟麥師傅學會了下咒嗎?”

    我沒理他,這房里的一切讓我有些茫然。

    我小時拿著父親的繪圖規就派這種用場,竹內的家讓我錯亂,因為父親的屋曾經像這里一樣,紛亂,繁忙,大有作為那時父親還沒把自己砌進書墻。爹,如果有張安靜的書桌了。你又會怎樣?

    死啦死啦在外邊尖利地吹著哨子,那哨子是他從美國佬那里刮的,能吹出與刮鍋子同樣的音效,但現在才用上。我掉頭沖出去,迷龍在忙活。他把墻上的照片全塞進自己口袋。

    我:“要那個干什么?!”

    迷龍:“要賞錢啊!不賞我就拿黑市賣,一張十塊大洋!”

    我:“不要臉!”

    可我肯定我會買一張的,在滿足了溫飽之后,我會拿來貼在馬桶上。

    第三十四章

    死啦死啦站在一層的樓梯口猛吹著哨子,已經有部分人聚集在他身邊,更多的人從一層從二層的各個門口里沖出來。慘叫聲和槍聲爆炸已經少很多了。主堡已經被我們如狼似虎清理得差不多了。

    死啦死啦:“堵門!堵門!”

    我:“堵什么?”

    我瞧了眼那鋼骨水泥洞開地大門,外邊霧氣彌漫地。一個黑漆漆的玩意從外邊甩了進來,大得可以,是個集束手榴彈,轟然一下子,還好,一層的人差不多都被死啦死啦聚在一個死角了,被沖激得東倒西歪的,可沒多大傷亡。他們還沒爬起來,倉促集結的日軍已經從外邊的霧氣里蜂擁而進。

    我們二層的人立馬調低了槍口封門,我們可以占到便宜的,一層那幫家伙,一半是炸暈了一半是給血激的,最大一個問題他們來自第一梯隊也就是說,熱血有余,可經歷的戰爭并不夠讓他們變得油滑,于是爬起來便往日本人堆里扎。

    何書光端著他的噴火器站在死角里大罵,現在他沒法噴了,張立憲迅速把他摁倒。

    死啦死啦在射擊,我們老油條也從四面八方頭上腳下射擊,死啦死啦在大叫。

    死啦死啦:“別沖!不要沖!沖到這里,哪條命都是別人幾條命墊出來的!”

    槍聲轟轟,爆炸隆隆,連我這二層的都還在耳鳴,誰聽得見他呢?于是我們只好猛烈地射擊著,一邊看那幫嫩玩意在一個大眼瞪小眼的距離上和日軍做一比一的射殺和刺殺。

    我:“白癡啊!”

    迷龍:“全是新來的。”

    我:“可不。”

    泥蛋窩在那人堆里,狂亂地揮舞一把景頗人的刀子。

    而死啦死啦掉過頭來,向我們這幫窩在死角的老油條鬼叫:“給我上啊!他們的命跟你們一樣,幾條命扛上來的!”

    然后他吼叫著就撲上去了,狗肉剛撲倒一個,死啦死啦給狗肉爪下的補了一槍托。我們愣了一下,也哇哇地往上沖。迷龍卸掉了背上的機槍,撿了條帶刺刀的日式步槍以便拼殺,這讓他已經落后了,于是怨天咒地地從二層把自己砸了下去。

    并不多寬敞的門口很快就塞滿了,我們好像在死人堆里做刀刀著肉的廝殺。日軍有點氣餒,他們現在還沒搞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而恐怕除了我們這幫子,沒多少人習慣這種兩眼一摸瞎的玩命。

    新兵,不要命的往上撲,炮灰中的炮灰,全是我們平時不當人的新兵,全是還沒死的豆餅,全是沉默、憤怒、憋屈,他們天真地認為,全都是因為鬼子來了日本鬼帶來了這多么的不幸。

    我并不確定。

    日軍中開始有人跑,一跑就帶走整串。他們開始跑,新丁們就開始追,我們老家伙也暈頭暈腦地開始追。死啦死啦把一梭子彈打在我們頭上。

    死啦死啦:“固防!固防!別來給老子偷懶!別再搞這種一命換一命!”

    我們茫然的,從一場屬于幾百年前的血肉相搏回歸了現代,趴在尸堆里,坐在尸堆里,看著他。那家伙跟血糊的差不多,我們更好不到哪去。

    死啦死啦:“固防!他媽的!”

    門已經關上,迷龍正在別人幫助下支上他的馬克沁,他的槍位設在二層,槍口對著封閉的大門。那些死沉的槍附件在他的第二位副射手死后,被我背過了甬道,沖進主堡前我把它們扔在了一邊,現在它們被安置上了,成為應對日軍沖擊焦點的火力屏障。

    我隨著死啦死啦在走動,早說就這么大個空間,可結構和射角實在有點復雜到冒泡,巡防固壘也就成了件得打醒精神的事情。

    不辣在收集死人的手榴彈,他又把自己掛得像棵葡萄藤;麥師傅被我們給塞在死角了,搗騰著他的電臺;蛇屁股們發現個好玩意兒,一門支在一層炮位上的九二山炮,蜂巢里不缺輕重機槍,可一門炮就我們的積習總是稀罕玩意;喪門星帶人在加固緊閉的大門,我很想告訴他別搞那種意思帳了,門是很結實,可世界上還絕沒造出能禁得住火炮直射的門銷子;何書光在拾掇他的噴火器,還是落落寡和的,看來他要一直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受歧視還是受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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