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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

    死啦死啦:“師座節哀。”

    虞嘯卿:“再損,我命令你自己割了舌頭。你跟我作對,我跟上峰某些不思進取的庸人作對,各念一本經可自己心里要亮堂。”

    死啦死啦:“可是我不亮堂。”

    虞嘯卿:“我知道的。是啊,我在整你,還是存心的。人生一世。不是裁縫鋪里訂下的衣服,還能照你的形長?我這屋子矮了,你站直,捅個窟窿才好。這才是你,才是逆潮而動,獨拒日軍于南天門之上的那個妖孽。妖者,詭變之妖,孽者,你的骨頭,逆潮的勇氣。”

    死啦死啦:“不是的。師座為人的分明。是亂世中我心里難得的亮堂。”

    看起來虞嘯卿心里便舒暢得多了:“那我更管不著了,我不是來開導你的,我是來我師最不堪的陣地上逛逛。”他讓自己呆得更放松了:“你說怎么回事呢?我那幫手下,從來連個玩笑也不會開。是的,師座,誓死追隨。師座,他們不是屁精,我身邊不容屁精可天天說死說活的干什么?”

    我不由笑了笑,虞嘯卿眼尖得很,立刻便喝斥:“他總在這里做什么?到哪里你都要帶著這只大草包嗎?”

    我只好又冷酷地敬一個禮,打算就此出去。

    死啦死啦:“待著。師座,您有一萬二千個必須聽命于您的部下。他是其中一個可你現在占著是他的床。”

    虞嘯卿:“那又怎么樣?”

    死啦死啦:“總不能占著人家的床。還讓人滾蛋。師座是講理的。”

    虞嘯卿又瞪我,這回我就當沒看見了。

    虞嘯卿:“他讓你留就留?他惹禍太多。我隨時可以斃了他。”

    死啦死啦只好聳聳肩,而虞嘯卿還瞪著我:“好吧,也許你不那么草包。呆著吧。”他又不再管我了,但是向死啦死啦抱怨:“不草包,可還是厭物。有個厭物在,就沒了說話的興致。”

    死啦死啦:“我來猜師座想說的吧,這樣就有興致了。”

    虞嘯卿可沒什么興致:“猜吧。不過我不愛猜謎,小時候家里私塾出字謎讓猜,被我拿硯臺打了。你要猜錯我也照打。”

    死啦死啦:“師座從不歇息,今天卻悠哉游哉跑來閑話”

    虞嘯卿:“是你騙來的。好個狗膽,見了我不怕追究官司,還一心要飯。”

    死啦死啦就涎笑:“逆潮而動,當如是也。師座今天怔怔忡忡,憂喜參半,里話外,又是感慨人生冷暖,世間蒼涼”

    虞嘯卿:“我有那么無聊嗎?”

    死啦死啦:“人不總是那么有聊的。其實師座自己也知道您的手下為什么開不得玩笑。‘國’、‘民’、‘軍’,除了這三字,師座從無他顧,擠得那幫年青人也快把不是這三字的全當禁忌了。您瞪著我,那意思就是有屁快放,我趕緊。師座又不是個喜歡搞得神神秘秘的人,這事情明擺著,就是師座一直努力的事情總算有個結果,好結果,可又有些隱患,變數不定。”

    虞嘯卿:“哦嗬?我有什么事情?”

    死啦死啦:“難道師座也成了心口不一的人嗎?除了以虞師之力拿下南天門,用您的刀砍下竹內連山的腦袋,師座來禪達還想過第二件事情?”

    虞嘯卿:“錯啦。”

    死啦死啦:“那我心里要更不亮堂了。”

    虞嘯卿:“不光一個竹內,所有的。所有欲斬我民族之頭顱的,我砍他們的腦袋。”他忽然笑了,我發現這家伙笑起來很調皮:“可我真要那樣做了,不出幾天。就要淪落到比你更慘,我的民族先會治我個野蠻愚昧的罪名。”

    死啦死啦:“我好像還沒有挨揍。”

    虞嘯卿站了起來,在屋里踱了兩圈。他拿起我的中正式。在手上掂了掂,架在槍眼上,又詢問地看了眼死啦死啦。

    死啦死啦:“可以的。美國人的機器長城,中國人的血肉長城,都把日本人耗得差不多啦。現在一發三七炮彈過去,最多換幾發七五炮彈。”

    于是虞嘯卿拉栓,上彈,射擊。我知道他是個殺人如麻的老手,可沒想到他能這么快打光五發子彈。

    南天門一片死寂,并不因他是一師之尊就開了特例。

    虞嘯卿:“頭五槍是你開的。虞嘯卿,這一戰你終于可以攻擊。不用退讓,無分敵我,早已經別無選擇,這是殊死之戰。虞嘯卿,你在這里以槍彈為誓,此仗你必殫精竭慮。哪怕粉身碎骨。百年國恥,就算用盡最后一兵一卒,一槍一彈,乃至你自己的最后一滴血,你也可以笑著去死了,你這一生終有值償。”

    我和死啦死啦只好直愣愣看著他發神經,好吧,我知道那是很嚴肅的,是一個人心中的神圣,那不是發神經。

    但是往下虞嘯卿就開始對著死啦死啦發神經:“他媽的。頭五槍不是我開的!你這家伙一天一炮,就沒停過!搞得老子發誓都理不直氣不壯!”

    死啦死啦只好不出聲地干笑。

    虞嘯卿:“算啦,猜對了。你也知道,駐印遠征軍的弟兄們早開始反攻,只咱們滇西這邊是談了撕,撕了改,改了再談,我做孫子,扮英雄,裝乖乖,也就差派敢死隊去把他們談判桌炸了現在好啦。滇西攻勢已定。我師與竹內交道也打了有些日子啦,當仁不讓。攻打南天門,首戰前鋒。”

    他是如此興奮,在這屋里走來走去地都呆不住,索性出去。

    虞嘯卿:“你這地方憋氣。走,陪我出去看看南天門。”

    然后他走了,死啦死啦一時沒跟上去,我也站在那里發呆裝呆,確定虞嘯卿走遠了就開始恥笑。

    我:“虞大少爺有夠驕橫,不過是上頭的政客讓他干等了會,就當受了天大委屈。”

    死啦死啦沒說話,他在發呆。我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死啦死啦:“都拼光了,以后怎么辦?”

    我:“什么?”

    死啦死啦:“別裝傻,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然后他追著虞嘯卿出去。我愣了一會兒,卸掉打西岸回來就沒卸下來過的負擔,但我知道我很快就會追在他身邊出去,因為放心不下。

    我知道他在說什么,虞師比我團好也有限,直到昨天還在為生存奔命,一天一天,我們看著南天門成為今天的怪物,我們知道虞師根本沒有做好進攻的準備。

    但是那關我們什么事呢?在虞嘯卿的眼里虞師只有兩個團,就像剛才在這里他眼里只看見兩個人,我團絕不會被他送上戰場。他魔障了,但是那又關我們什么事呢?

    第二十三章

    這樣并不愉快,拿著一位師座和一位團座大人的零碎,望遠鏡、外套、地圖、文具、長槍之類的,跟屁蟲似地跟在后邊一而且那兩位還都是哪里難走往哪走的貨,我們戰壕里的人渣訝然地看著我,因為我那一臉晦氣。

    我只好對自己嘀咕:“說什么說?有什么好說的嗎?”

    但是死啦死啦還在追著虞嘯卿說:“竹內那家伙和您一樣,從上了南天門就沒歇過。虞師沒歇過的人,說得不恭維點,就您一個,那邊所有的人都不要休息的一您當南天門就是您看到的三條防線一個主堡?我們與日軍作戰多年,有哪一次他們會把要人命的家伙露在外邊的?”

    虞嘯卿:“知道。”

    死啦死啦:“知道南天門下邊有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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