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豐臣正規的大將,臉上帶了笑。
“渥美秋山大將,天皇陛下久聞你的美名,若你現在放棄這場戰爭,可回本島入宮為妃,何其榮耀的歸宿,令人羨慕。”
渥美秋山壓住性子,平靜地說道。
“兩位大將,且容秋山拿下福寧城,統一大宗南部疆域,再做評價如何?”
另一個男子叫德川家茂,皺眉道。
“一個女子,何必如此爭強好勝,這些事就該讓我等男兒去做。”
“德川家茂大將,既然爭斗已經進行到了關鍵時刻,本大將必須負責到底,半途而廢,不是渥美家族的行為。”
德川家茂冷笑一聲:“秋山大將,不是我等沒有提醒,若戰事繼續對我大合不利,天皇對你的懲罰會很重。”
渥美秋山一臉平靜:“二位大將且看著便是,若再有閃失,渥美秋山將切腹向天皇謝罪。”
話說到這里,已經沒有了轉圜的余地,兩位大將也無話可說。
兩人起身,對著渥美秋山點點頭,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渥美秋山看著兩人消失在軍帳門口,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目光轉到書案上的地圖,皺眉沉思起來。
福寧城內,林豐坐在指揮部的桌案后,正皺眉看著上林府城傳過來的書信。
白靜在書信中,述說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重點將大宗皇帝和一眾老臣的行為,做了一個概述。
在書信中不便提及具體的人名,只是點到為止,相信林豐看了書信,就會明白。
林豐沉思著,他的想法還是不能過早讓這些人知道自己已經歸來。
就是要讓某些人跳出來,只要自己牢牢地掌握住鎮西軍,他們就翻不了天。
到時再進行整治,或可更加鞏固鎮西八府的穩定性。
他正琢磨時,有軍卒進來報告,說有一個一身藏在黑袍中的人求見。
林豐心中一動,如此打扮,恐怕不是俗世中的人物,很可能是修者。
沒想到,自己剛剛到此沒幾日,就被隱世門派得到了消息。
林豐點頭,示意讓人進來說話。
既然找到了這里,以這些修者的能耐,護衛是攔不住的,不如痛快地見一見,要打要殺,就看誰的本事大好了。
一個身材瘦削矮小的黑衣人,頭上戴了兜帽,將臉隱在暗中,快步走進了指揮部的大堂。
那人一進大堂,林豐便站了起來,從桌案后轉出來,往前迎了幾步,臉上帶了笑。
“師父,您怎么來了?”
黑衣人沒有摘下兜帽,只是上下地打量了林豐幾眼,然后急切地說道。
“林豐,你為何還會露面?這樣隱去身份不好么?”
林豐笑著,攙了甄琢道長的胳膊,將她引到椅子前坐下。
“師父,我不能放任鎮西軍不管,眼見海寇在大宗疆域肆虐,生靈涂炭,江山易主...”
甄琢道長打斷他的話。
“難道你不知道他們的厲害?你有如此好的借口隱世,怎可輕易暴露呢?”
林豐苦笑:“師父,我當然知道他們的厲害,可徒弟也不是面捏的呀。”
甄琢道長的身體有些抖動。
“你,你不是面,卻也不是鋼,以你的天賦,隱在暗中,好好修煉,將來或可振興本門,到時可就誰也不怕了。”
林豐搖頭:“師父,那不是我的道。”
“你修了什么道?”
“我想走自-->>己的道。”
甄琢道長恨鐵不成鋼,呼吸急促,卻說不出話來。
兩人如斗雞般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
半晌后,甄琢道長一擺手。
“讓他們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