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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3章

    結果,這一仗打完后,我卻無意中從荊國俘虜嘴里得知,原來閔朝安云京注的原件保留了下來,只是流落到了荊國,所以大夏一直無人知曉,所以就想辦法將云京注的原件拿到手。因為有了云京注的原件,所以壽春圖的真跡對我來說就沒有那么重要,后來我就沒有繼續追查壽春圖的真跡了。直到柳老夫人的壽宴,李樹杰拿出壽春圖,我忽然想起這件事,就忍不住想,李樹杰的這幅假的壽春圖,會不會就是當初我得到消息的那張?”

    裴元歌點點頭,明白他的懷疑。

    當時泓墨得到的消息,說壽春圖在靖州,而李樹杰又是靖州發跡的,泓墨會有這樣的懷疑也很正常。

    “可是,那又如何呢?”裴元歌仍然有些不解,忽然間眼眸一動,猛地抬頭看向宇泓墨,“你是不是懷疑,當時這副壽春圖就在李樹杰的手上?如果這樣說的話,那就的確有些奇怪。”

    “嗯,我就是這樣猜想的,李樹杰說他是武將,不喜歡舞文弄墨,雖然是自謙,不過我覺得他并沒有說謊,因為根據我前幾年的打聽,李樹杰的確是不喜歡字畫的,對閔朝安更加沒有什么喜好,如果說這福壽春圖是李樹杰在這三年里得到的,倒也罷了,但如果說六年前,這幅畫就在李樹杰的手里的話,那事情就有些奇怪了。雖然說很細微,但我心里始終覺得有疙瘩,所以就派寒麟悄悄到靖州,打聽這副壽春圖。”

    裴元歌不知不覺中已經被吸引了,忙問道:“結果呢?”

    “寒麟在這封信里告訴我,正如我所猜想的,李樹杰的那副壽春圖,就是六年前我得到消息的那副,而當時,這幅圖就在李樹杰的手里。”宇泓墨眼眸微垂,沉聲道,“元歌,當初我之所以能夠得到那副壽春圖的消息,是因為聽人閑話,說靖州有官員侍強橫奪他人的祖傳字畫,害得對方家破人亡,那那副祖傳字畫就是這副壽春圖,也就是說,當初侍強橫奪,害得別人家破人亡的官員,正是李樹杰!而寒麟在靖州追查時,也證實了這點。”

    裴元歌眼眸中閃過了一抹精芒:“聽說靖州刺史和李樹杰關系很好,想必是因為這樣,所以這件事被靖州刺史壓了下來。可是,李樹杰為什么要這樣做?不是說他是武將,對字畫不感興趣嗎?既然如此,又為什么要為了這幅字畫,弄得別人家破人亡呢?”

    雖然是官員,雖然有靖州刺史撐腰,但是官員對于逼迫得別人家破人亡的事情還是比較忌諱的。

    尤其,目的只是為了一張畫。

    如果說李樹杰癡迷閔朝安的字畫,那為了得到真跡做出這樣的事情,還算情有可原。但是明明李樹杰對字畫不感興趣,為什么要冒這樣的風險,逼得對方家破人亡也要將畫拿到手呢?

    “問題就在這里!”宇泓墨點頭,知道元歌和他想到了一起,“從我打聽來的消息,李樹杰是個很有心機城府的人,你看宇泓燁就該知道,雖然宇泓燁囂張自負,但是心機手段不輸任何人。所以,李樹杰不可能只是因為壽春圖的真跡價值連城而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是另有深謀。我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柳老夫人!因為柳老夫人喜歡閔朝安的字畫,人盡皆知,我懷疑李樹杰是為了討好柳老夫人而這樣做的!”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又有蹊蹺了。”裴元歌接話道,“李樹杰一直都在靖州,和京城幾乎沒有任何關系,他又為什么要為柳老夫人這樣做?如果說是為了攀附京城權勢,好為將來謀劃的話,六年前,葉氏的聲勢正是最鼎盛的時候,就算李樹杰要攀附京城勢力,也應該尋找葉氏,而不是柳氏才對!所以說,李樹杰奪取壽春圖的動機實在很可疑!”

    “不錯,就是這樣!”宇泓墨點頭,“所以我覺得,李樹杰說不定從六年前就有什么謀劃,會牽扯到柳氏,所以提前強奪壽春圖,為接近柳氏做準備,再聯想到他所撫養的孩子李明昊,在三年前成為七皇子宇泓燁,你覺不覺得,這里面有很多文章?原本我也只是覺得不對勁,下意識地想要去查,但現在寒麟因為追查這副壽春圖被人追殺,反而更證明我的直覺沒有錯!”

    如果這副壽春圖沒有文章的話,為什么寒麟追查這幅畫,就會被人追殺呢?

    只能說明,幕后之人做賊心虛!

    “雖然說李樹杰離開靖州,來到京城,但是他在靖州經營多年,肯定還有自己的關系網,再加上靖州刺史一直守在靖州,得到寒麟在追查壽春圖的消息不足為奇,只怕是用飛鴿傳書來交換消息的!”裴元歌也思索著道,“他越是忌諱這件事,就越證明這中間另有蹊蹺。泓墨,你覺得會是什么?”

    宇泓墨這次卻沒有輕易說出口,反而凝視著裴元歌:“你覺得呢?”

    兩人對視片刻,裴元歌輕輕地吐出了一句話:“宇泓燁的身世!”

    “你也這樣認為?”宇泓墨盯著裴元歌道。

    “壽春圖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討好柳老夫人,和柳氏攀上關系,而李樹杰和柳氏最密切的關系,就是他撫養長大的李明昊,在三年前成為了柳貴妃所出的七殿下宇泓燁,很難不讓人懷疑。”既然泓墨和她想到了一起,裴元歌反而沉靜了下來,分析道,“三年前李明昊來京,在乞愿節巧遇了父皇,打斗中露出了身上的胎記,因而證明了身份。但這只是個意外,沒有人能夠預料到父皇會在那天出宮。如果說沒有這個意外,想要讓人發現李明昊是七殿下宇泓燁,李樹杰該怎么做呢?”

    宇泓墨緩緩道:“想辦法來京,用壽春圖討好柳老夫人,順理成章地接近柳氏。有了和柳氏接觸的機會,讓人察覺到李明昊身上的胎記就容易得多了。”

    “如果說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李樹杰早在六年前就知道宇泓燁的身世,因而在為揭露李明昊的身世做準備?”裴元歌秀眉緊蹙,“不對,不是六年前。宇泓燁剛出生沒多久就失蹤了,當時京城廣貼皇榜,卻一直沒有消息,六年前,這件事早就被人遺忘,沒道理無緣無故的,李樹杰突然知道李明昊就是宇泓燁啊?就算是剛剛聽說了七皇子失蹤的事情,他又憑什么能夠肯定,李明昊就是宇泓燁?畢竟,寧王之亂死傷無數,有很多嬰孩失去了父——等等!”

    裴元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了頭,眼眸中充滿了震驚之色。

    “泓墨,你說會不會——”她失聲道,卻又猛地頓住,沒有將心中的猜疑說出口,畢竟,這個猜想太過令人震驚,也太過荒謬了……可是,卻又是如此的合情合理……

    “我也懷疑這點!”宇泓墨卻緩緩地將她的猜想說出口,“李明昊究竟是不是李樹杰的親生孩子尚且無法確定,但就算他真是李樹杰在寧王之亂時撿到的孩子,也未必就是七皇兄宇泓燁!”

    裴元歌猛地捂住了嘴,忽然又質疑道:“可是,李樹杰有奶娘當時留下的玉佩為證。如果李明昊不是七皇子,為什么會有這塊玉佩?”

    “這點我也想不通,原本我沒有懷疑過李明昊的身份,因為這件事是父皇派人去查的,而柳貴妃也承認了李明昊,以這兩個人的精明,不可能會弄錯!”宇泓墨說著,覺得思緒有些紊亂,“但如果說李明昊真的就是宇泓燁,李樹杰大可以帶著他來和柳貴妃相認,又為什么要弄壽春圖,要這么麻煩地設計呢?只能說是因為他心虛,所以不敢直接揭露李明昊的身份。”

    裴元歌明白他的意思。

    柳貴妃失去了宇泓燁,傷痛欲絕,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宇泓燁的下落,如果李樹杰帶著李明昊來相認,說李明昊就是宇泓燁,柳貴妃固然欣喜若狂,但也難免會懷疑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必定會派人去仔細查證李明昊的身世,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宇泓燁,這時候單憑奶娘的玉佩,未必就能證明。

    但如果說是柳貴妃無意中發現了李明昊的胎記,聯想到自己失蹤的孩兒,然后再查證李明昊的出生時間,和宇泓燁相仿,會加深柳貴妃的懷疑,只要柳貴妃心里存了李明昊就是宇泓燁的想法,在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下,只要發現奶娘的玉佩,印證了猜測,自然會對李明昊的身世深信不疑。

    這就是人的心理慣性。

    所以,李樹杰費盡苦心弄出壽春圖,多半就是為了營造出這樣的一種形勢。

    只不過他也沒能夠算到所有的事情,沒想到皇帝會在乞愿節當晚出宮,巧遇李明昊,察覺到他身上的胎記。但道理是一樣的,因為皇帝心里存了這樣的心思,當發現李明昊的一切都印證著宇泓燁的身世時,也會因為這枚玉佩而相信李明昊就是宇泓燁!

    “會不會是因為李樹杰沒有別的證據,只有這枚玉佩,不能夠徹底證明李明昊的身份,害怕有差錯,所以才要折騰出這么多的事情呢?”裴元歌提出了一種可能性。

    “你說得也不無道理,不過,因為這副壽春圖,我總覺得,李明昊的身世迷霧重重,還不能夠就這樣論定。不管怎么樣,既然有這種可能性,就要查證下去,如果李明昊根本就不是宇泓燁的話,那現在我們所有的麻煩就都不存在了……”宇泓墨緩緩地道,眼眸中精光四射。

    如果李明昊真的不是宇泓燁,那事情才真正有趣起來!

    “如果李明昊真的不是宇泓燁,那李樹杰就是個絕不能小覷的人物!”裴元歌點點頭,如果李明昊不是宇泓燁的話,單憑冒認皇子的罪名,就能夠讓他和李樹杰徹底覆滅。而沒有了宇泓燁的柳貴妃和柳氏,就想拔了牙的老虎,再也生不出太大的風波來!這樣倒是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麻煩!

    而對柳貴妃來說,這也是一種懲罰。

    還有什么,比得而復失更令她哀痛欲絕的?如果她發現,她為了一個假冒的兒子,而傷害了泓墨,到頭來一無所有,她一定會后悔莫及的!

    “李樹杰……”宇泓墨輕輕地念著這個名字,神情漸漸沉凝起來。

    李府,書房。

    反復看著手中的字條,簡短的語句卻透漏出令他不安的深意。這是他在半個多月前收到的消息,是從靖州傳過來的消息,說突然有人在查六年前的壽春圖事件。這讓李樹杰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

    靖州刺史也知道這件事,但他認為那人只是想要找出他為了壽春圖,逼迫對方家破人亡的罪證,借此來打擊李樹杰,并且再三保證會解決掉來人,讓他不必擔心。如果說來人查證壽春圖的原因,真的如靖州刺史所說的,李樹杰反而會很放心,畢竟時隔六年,人證物證早就不在了,查也無從查起。

    但是,如果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于他謀奪壽春圖的原因的話,那就令他悚然了。

    李樹杰想著,取過火石,將這張他反復看了無數遍的紙條燒掉。望著那縷縷升起的黑煙,他慢慢地陷入沉思之中,究竟是誰在查壽春圖的事情?目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我是柳瑾一焦頭爛額的分界線——

    按照他們盤算好的設計,柳夫人去了壽昌伯府,柳瑾一便一直在府內等消息。然而,直到日色西斜,他卻還沒有等到柳夫人歸來,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忙派人出去打聽,而打聽的后果更是讓他目瞪口呆,當時的私宅里,居然還有九殿下和綰煙公主?結果柳夫人正好撞在槍尖上,九殿下一怒之下,命人重責柳夫人,還將她關進了京禁衛大牢?

    怎么會這樣?

    柳瑾一立刻慌了,雖然九殿下說讓他去找九殿下要人,但用腳趾頭想也該知道,就算他去了,九殿下也不可能放人!九殿下這是存心要將事情鬧大!沒辦法,他只能匆匆入宮,求見柳貴妃,將事情的前因后果細說了一遍,請柳貴妃幫忙想想辦法。

    柳貴妃當時正在用晚膳,聞頓時將滿桌子的菜都掀到了地上。

    “柳瑾一,我的哥哥,我的嫂子,你們腦袋進水了!”柳貴妃怒喝道,“你也不想想,裴元歌是什么人?以她的聰明,以她的心機手段,她難道不知道和傅君盛有牽連的后果?明明知道,她還敢這樣做,就說明她又充足的把握不會被人詬病,你們怎么還傻傻地送上門去?本宮上次芍藥花宴的教訓還不夠嗎?以為她那個丫鬟能夠用來做文章,結果呢?現在你們居然連這么淺顯的圈套都會上當!我要被你們氣死了!”

    這段時間,她和燁兒的處境已經夠艱難了,柳府居然還在這時候給她捅婁子?

    想抓裴元歌的把柄,也不想想,裴元歌的把柄是那么好抓的嗎?

    “貴妃娘娘,都是下官鬼迷心竅!”柳瑾一不住地認錯,隨即又道,“可是事到如今,這件事總要收場才是,否則,我的夫人被九殿下關押在京禁衛大牢,傳出去柳府的顏面往哪里擱啊?還請貴妃娘娘想個辦法,將我的夫人救出來才是啊!”

    “她這下算栽倒了宇泓墨的手里,本宮能有什么辦法?”柳貴妃煩躁地道。

    宇泓墨和宇綰煙都在,鐵板釘釘地證明了柳夫人是在胡說八道,栽贓陷害,而且污蔑的都是皇親國戚,這樣大的罪名,就算她是柳貴妃,也不可能順順當當地擺平這件事啊!何況她如今才剛奪回權柄,聲勢權勢都大不如從前……可是,這件事也不能不理會,否則傷的還是柳府的顏面!

    “來人,去請九殿下過來!”

    題外話

    今天是本月最后一天,在此謝謝親們這個月對蝴蝶的支持~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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