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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4章 科舉舞弊,萬關曉!

    圍攏在榜單周圍的眾學子,落榜的遠遠要比上榜的多,尤其是這其中有些才華橫溢卻又落榜的人,心情越發壓抑郁悶,突然聽到有人說這次科舉舞弊,試題泄露,自然會多加關注。?快來吧,.!原本正在因為落榜而啼哭哀嚎的人也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問道:“你說什么?試題泄露!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安成淵斬釘截鐵地道。

    早在他撕下皇榜的時候,守在皇榜便的護衛早就動手將他拿下。現在安成淵雙手被扭在身后,尤其觸到傷處,疼痛不已,使得面色有些發白。但安成淵卻強忍著,仍然揚聲道:“我和我哥哥就是因為發現試題泄露,所以我哥哥才會被人謀害,行蹤不明,而我也被人追殺,四處躲藏,以至于連這次的會試都沒能夠參加,你們看看我身上的傷口就知道我所不虛!”

    他反應十分快,立刻將之前宇泓墨弄出的傷口栽贓到那些殺手身上,以增加可信度。

    果然,看到他肩膀處血跡斑斑的模樣,眾人一下子就相信了他的話語,若是被人追殺,一介文弱書生怎么會有這樣的傷口?

    “我認出來你了,你是安成淵,你哥哥是安成雋,原本是這次科舉的熱門,結果你們兄弟卻都沒有參加科舉,我們還在奇怪,原來如此!難怪這次榜上的人都是默默無聞的人名,我早就覺得有蹊蹺了。”這時候也有人認出了安成淵,對他的話更加深信不疑,對于這些寒窗苦讀的學子來說,金榜題名是最重要的事情,若非遇到這樣的意外,安成雋兄弟怎么可能不參加科舉呢?

    “科舉不公,毀斷我等前途,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容忍!”又有人揮拳聲援。

    立刻有人符合道:“不過,我們應該為我等學子請命,請求朝廷派人徹查這次的科舉,如果真有舞弊的現象,必須要嚴懲!”

    這其中卻也有冷靜的人,問道:“安成淵,你說此次科舉試題泄露,可有證據?”

    “當然有!因為考題泄露,所以不斷有人請我哥哥指點文章,這次科舉前二十名的文章,大部分都出自我哥哥的手筆,我能夠倒背如流!也正因為請我哥哥指點的人太多,題目卻出奇的相似,我哥哥才會察覺到考題泄露。”安成淵掙扎著,高聲嘶吼道,“黃明前,于嵌解,烈甘下……。你們這些人敢不敢出來跟我對峙?”

    被他點到名字的人聞,頓時都是面色慘白。

    他們拿到考題后,只想要寫出錦繡文章,正巧安成雋才華好又樂于助人,沒想到眾人居然都想到一起去了,竟然都一窩蜂地找到安成雋那里,鬧出了現在的亂子,不由得心亂如麻。有人強撐著喝道:“安成淵,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這次科舉的文章明明就是我自己的寫,你不要亂潑污水!”

    但是看他聲音顫抖,面色驚慌的模樣,明顯有異。

    眾人見狀,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科舉關系著這些人的前程命運,哪里有不著緊的,現在聽說考題竟然泄露,科舉如此不公,這些學子頓時義憤填膺起來,都覺憤憤不平。

    “眾位同年,科舉舞弊,往小里說關系我們的前程,往大里說卻是關系著大夏王朝國家安穩,民生疾苦的大事,絕對不能夠就此罷休!我今日冒天下之大不韙,撕下皇榜,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在場的同年若還有一份血性,就隨我一到前告御狀,我們到御前鳴冤,非要將這件事弄得水落石出不可!”安成淵見場上的氣氛已經漸趨熱烈,又不失時機的煽動道。

    早在宇泓墨給他出主意的時候,他就明白了此中的深意。

    會試的榜單是主考官選定,但要經過皇帝御批才能夠發布,因而兩邊的護衛都是禁衛軍。他撕了皇榜,就等于是對皇帝和朝廷的大不敬,這兩個禁衛軍必然要帶他到皇帝跟前分說;而他又故意當眾將事情解開,正好點燃了這些舉子的情緒,一下子就將事情鬧大,這樣就算有心人想壓也壓不住,反而會因為事情牽連甚廣,朝廷必須盡快做出回應。

    果然,安成淵這話一說,頓時一呼百應,一群人圍簇著他,浩浩蕩蕩地朝著內城前去。

    眼見事情越鬧越大,就連看守皇榜的禁衛軍也知道科舉舞弊的嚴重性,而他們如今扭送起來的安成淵更是重要人物,若是在他們手上有什么損傷,那就麻煩了。因此,四名禁衛軍也不敢對安成淵太過無禮,見他肩膀受傷,倒也沒有太用力,見安成淵并沒有想跑的意思,便更加松縱了。

    今日是會試放榜之日,這許多舉子聲勢浩大地模樣,立刻驚動了一路的百姓。

    事情越傳越廣,早有人飛快地朝著各處報信去了。

    皇帝正在御書房和內閣的閣老商談國事,聽到太監傳來的消息,當即大怒,立時將桌上的硯臺砸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嚇得在場的閣老急忙跪地請罪,心中不知緣故。皇帝猶自未平,冷聲喝道:“那個檢舉科舉舞弊的學子安成淵呢?在哪里?帶他來見朕!”

    聽到科舉舞弊四個字,眾閣老們頓時心驚膽戰。

    科舉為國選材,向來是朝廷關注的重心,如今竟然鬧出了舞弊之事,如果屬實的話,可想而知,定然會在京城引起軒然大波,甚至會引起朝堂動蕩,不知道要牽連進去多少官員的身家性命!

    有了皇帝的話語,安成淵很快就被帶過。

    抱定必死之心的安成淵,見到皇帝卻也絲毫不懼,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又重新說了一遍,最后道:“如果皇上不相信學生所,盡可以取學生所說之人的試卷前來對照,學生能夠倒背如流!”

    皇帝臉色出奇的難看:“張德海,調本次會試中榜舉子的卷子過來!”

    會試的卷子原本存在禮部,聽說這等事情,禮部官員也知道厲害,不敢怠慢,立刻將卷子送了過來。

    皇帝隨意點名,將安成淵所背文章和卷子對峙,或許有一兩字的差錯,但大體上全無舛誤。皇帝氣得手一揮,將那些卷子連同桌上的筆墨紙硯一同灑落在地,殿內頓時寂靜得針落可聞。皇帝氣息急促地道:“將這些學子帶上來!張德海,讓禁衛軍去將本次科舉的主考官全部帶來,朕倒要看看,這些人究竟是怎樣為朕選取棟梁之才的!”

    張德海忙領命前去。

    倒是看守皇榜的禁衛軍機靈,一聽安成淵的話,就知道事情不小,早派人去分別去京禁衛和禁衛軍調人,將當時在場的學子統統監控起來,不許走脫,如今聽到皇帝發話,立刻將牽扯到案的學子帶進御書房。

    皇帝怒聲喝道:“誰給你們泄露的試題?”

    “皇上……。皇上明鑒!”這些人都被嚇得哆哆嗦嗦,其中一人顫抖著聲音道,“學生黃明前并不曾知道考題,這些卷子都是學生……。學生所寫!皇上不要相信這安成淵的謊,學生會試結束后,曾經遇到安成淵,跟他說起過學生的文章,這安成淵頗有心機,想必是當時記住了,好陷害學生。他說學生舞弊,早就考題,除了能夠背誦學生的文章外,還有別的證據嗎?”

    此一出,其余學子頓時眼前一亮,紛紛附和。

    “原本家兄還留有這些人來詢問文章的證據,現在家兄攜帶證據前去京守府揭發,如今生死不明,這些證據也隨之不知所蹤。”安成淵沉聲道。

    黃明前頓時抓住了機會,厲聲質問道:“你這分明就是沒有證據,卻假借你哥哥失蹤來栽贓誣陷!”隨即又向皇帝磕頭道,“皇上,這安成淵心胸狹窄,早就嫉妒學生等人,所以才會這般污蔑栽贓,還請皇上明鑒,嚴懲這種心思狠毒之徒!”

    “黃明前,你以為這樣就能夠為你自己脫罪了嗎?別的不說,你們這些人的卷子就是最好的證據,都是學子,你們應該知道,一個人的文風是固定的,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改變,你們的文章都是經過哥哥潤色的,只要取來我哥哥日常的詩文論注,請飽讀之士加以甄別,你們的文章是不是經過我哥哥潤色,一目了然!”安成淵沉聲道,“你們只想著哥哥才華好,心底軟,正好可以為你們所用,如果一個兩個人或許你們還可以狡辯說是巧合,但如今這么多人的文章里都有我哥哥的文風痕跡,難道也能夠用巧合來解釋嗎?”

    黃明前聞,頓時汗如雨下,癱軟在地上。

    于嵌解試圖解釋:“我們……。我們這些人本就相熟,常常彼此點評文章,就算有語句相似的地方也不足為奇。你既然說我們舞弊,就要拿出鐵證來,怎能單憑這些虛無縹緲的文風就下論斷?這未免太荒謬!”

    “只有不學無術之人才會說出這種話來,好友之間,文章有只片語相似倒也罷了,若是相似到如出一人之手,豈非太奇怪了些?聽說內閣溫首輔,孟閣老都是鴻儒,只要請他們來將這些文章分辨一番,自然能夠判斷是不是同一個人所寫。”安成淵冷聲道。

    溫首輔雖然不在,但孟閣老就在當場,立刻領命前去查看試卷。

    只需片刻,孟閣老便道:“回稟皇上,這些文章,雖然遣詞造句各不相同,但從文風和文章脈絡來看,的確像是出自一人之手。尤其這些文章所表達出的志向和心胸,更是如出一轍,若說是一個人所寫,到也不為過。不過,這也只是老臣一人的猜測,不足為憑。”

    他也知道事關重大,不敢輕易下定論,但心中卻已經懷疑,這次科舉的確有問題了。

    其實未必非要讓溫首輔和孟閣老這樣的大儒來看,就連皇帝看到這些文章,也會有似曾相識之感,畢竟,若是短時間內出自一人之手,自然會有相似之感。原本聽說安成淵撕了皇榜,皇帝就有疑心,因為撕皇榜乃是大不敬的罪名,這安成淵若不是確定科舉舞弊,又怎么會甘冒性命之威來做這種事情?再看到這些文章,皇帝就更加確定了。

    如果連他都能夠看出來,此次評卷的主考官都是飽讀之士,怎么可能看不出來?然而卻仍然錄用這批學生,若說這中間沒有貓膩,誰都不會相信!看起來,這次牽連到科舉舞弊的官員絕不在少數!

    皇帝越想越怒。

    聽到孟閣老的話,于嵌解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忙磕頭道:“皇上,孟閣老說若說是一人所寫,倒也不為過,但不能夠確切地證明,這些文章的確都是出自安成雋之手!安成淵舉報科舉舞弊,關系著我們這些學生,以及主考官員無數性命,若單憑這種虛無飄渺的證據,學生縱死也無法瞑目,除非安成淵能夠另外拿出證據,證明這些文章的確出自安成雋之手,否則學生死也是個冤枉鬼!”

    其余學子紛紛附和,都是拼命地喊冤哀求。

    孟閣老等人相互望了一眼,雖然覺得這于嵌解是在強詞奪理,但是卻也并非全無道理。科舉舞弊是何等嚴重的事情,只怕要有許多官員學子人頭落地,但是單憑這些文章的文風脈絡,的確難以讓人信服,容易被人詬病。如此說來,還必須要有更確切的證據才行。

    皇帝眉頭緊皺,問道:“安成淵,你還有別的證據嗎?”

    聞,黃明前等人都是面露喜色,尤其是于嵌解,更是得意地看著安成淵,聽他的說法,他哥哥帶著證據去了京兆府,從此下落不明,多半已經死了,連同證據一道湮滅。這么一來,就是死無對證!這安成淵若是還有別的證據,早就會拿出來,卻還在這里說什么虛無縹緲的文風,顯然是沒有其他的證據。

    “安成淵,你若沒有證據,就是污蔑大罪,該依法處置才是!”于嵌解咬牙恨道。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哥哥如今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只要你們抵賴到底就能夠安然無恙?”安成淵面容寒冽,道,“你們也不想想,若不是還留有其它證據,哥哥又怎么敢貿然帶著你們的底稿前去京兆府?而這個證據,卻是你們誰都沒有察覺,也無法抵賴的,現在就在你們的卷子上!”

    于嵌解冷笑道:“你不會又要說什么文風之類的東西了吧?”

    看著于嵌解對文風等事情如此的看法,孟閣老已經皺起眉頭,作為文人,對自己的文章和名聲都十分愛惜,若是被人說到自己的文章是別人代筆,早就該憤怒異常,哪怕跳起來跟這人打架都不為過。現在于嵌解居然將這些視若草芥,這實在不像是文人的風骨!憑著這點,孟閣老就更加疑心這些人了。

    皇帝也追問道:“什么破綻?”

    “請皇上重新查看黃明前等人的卷子,從第四段第六句話開始,將每句話的第三個字連起來,便是試題泄露四個字的諧音。”安成淵冷聲道,“當第四個人來詢問時,哥哥已經生了疑心,但又不敢確定,所以就耍了個小小的花招,故意在這四個字的地方用了相同的諧音字,如果說是哥哥多疑,那么這四個字并不影響文章本身,但若真是試題泄露,這四個字卻能夠成為鐵證!”

    “將那些卷子拿來給朕過目!”皇帝聞立刻道。

    果然正如安成淵所說,黃明前的卷子第四段第六句話第三個字是“世”,第七句話的第三個字是“提”,第八句話的第三個字是“謝”,第八句話的第三個字是“路”,合起來正好是“試題泄露”四個字的諧音。而其余的幾份卷子中里,雖然不同字,卻是同音,合起來都是“試題泄露”四個字。

    因為這四個字用的是各不相同的同音字,而這四個字與前后文聯系起來非常流暢,沒有絲毫的不自然,若不是有人特意提點,誰也不會去注意,更不會加以修改。

    皇帝看完,又將卷子傳遞給孟閣老等人,紛紛看過。

    孟閣老不禁喟嘆道:“能夠將這些同音字巧妙地嵌入文章,卻不曾因字害意,反而顯得流暢無比,這個安成雋的才華當然令人驚嘆!皇上,既然有安成雋所留下的四字為證,足可以證明這些文章都是出自他的手筆,而這些考生事前定然知道考題,否則不可能去求安成雋代筆,此次科舉舞弊已經確然無疑,請皇上宣召此次主考的官員,以及京兆尹,盡快追查出安成雋的下落。如此人才,如果就這樣被人害死,實在太令人惋惜了!”

    安成淵在旁邊聽著,眼眶中蓄滿了眼淚。

    他和哥哥相依為命,原本想著這次科舉要一同金榜題名,做一對兄弟雙進士的佳話,誰知道哥哥如今卻生死不明……。

    于嵌解等學子萬萬沒想到,安成雋會在文章里設下了這樣的陷阱,頓時都啞口無。

    “事到如今,你們還想抵賴嗎?”皇帝怒喝道,“快從實招來,你們究竟從哪里得到的考題?是誰泄露給你們的?”如果被他查出泄露考題的官員,定然要嚴懲不貸!

    “回皇上的話,學生的考題是從主考官閔大人手里得到的,學生花了三千兩白銀,才得到這個考題,忙尋人寫了,又花了三千兩白銀賄賂閔大人,這才能夠中榜!”眼見已經是鐵證如山,于嵌解終于無法再狡辯,只能將實情從實道來,“皇上,學生只是一時糊涂,不是有意要違反律法,還請皇上法外開恩,饒恕學生吧!”

    說著,不住地磕頭,如今事情已經鬧開,前程定然是沒有了,只求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

    有了于嵌解開頭,其余學生也都紛紛招供,所花的銀子數目不同,給他們考題的官員也不同,但牽牽絆絆,最后卻都還是牽連到這次主持科舉的主考官。六名主考官,或者是自己販賣試題,或者通過親戚販賣試題,竟然全部牽扯在內,沒有一個例外!

    在場眾人都被這些供詞驚得呆住了。

    雖然說科舉是國家之重,每次朝廷都是謹慎再謹慎,但畢竟主持科舉的都是大儒,本身學生滿天下,而科舉又對為官影響甚大,因此每屆的科舉難免都會出現些徇私舞弊的事情,但從來沒有那次的科舉,會像這次一樣,六名主考官,三百二十名舉子全部牽連在內,簡直是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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