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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以下是:<strong><strong>為你提供的《》小說(作者:含胭27)正文,敬請欣賞!

    26、逃兵

    童希貝瞪著阿岳,起先還是揚著腦袋氣勢洶洶的,漸漸的,她的肩膀垮了下來,低著頭,垂著眼睛,人也疲憊地靠到了餐桌上。

    “阿岳。”她幽幽開口,“你別不說話。”

    阿岳站了一會兒,終于輕輕地抬起手,手指微彎,往前探尋著。

    童希貝拉住了他的手。

    阿岳握緊了她的手,手指與她糾纏,手心有薄薄的汗。

    童希貝嘆了口氣,說:“阿岳,我說真的,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阿岳又沉默了一會,終于開口:“這些天我仔細想過了,希貝,以后,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

    童希貝傻傻地看著他,不知怎么的,腦子里就想起了那年冬天,寒風凜冽的街頭,杜翔站在她面前,冷靜地說:“希貝,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22歲的童希貝仰著臉大哭起來:“為什么?”

    “我馬上要出國了,不知幾年才會回來,可能再也不回來了,所以,我們分手吧。”

    “杜翔!”童希貝撲到杜翔懷里,死死地抱著他,“我不要!我不要!我會在這里等你的!我不要分手!”

    好像在演一出瓊瑤劇。

    最后,杜翔還是甩開了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一次,聽到類似的話語,童希貝居然只是有些愣神,她眨眨眼睛,低頭看著自己仍舊與阿岳牽著的手,低聲問:“你是說,咱們這就算是,結束了?”

    阿岳的唇抿得很緊,童希貝看著他的臉,發現從云南回來后,他似乎沒有刮過胡子,只是修了下頭發,現在的樣子看著又是一副滄桑。

    阿岳長時間地不說話,童希貝等待著他的回答,也沒有松開手,兩個人僵持了許久,阿岳才低下頭,說:“對,我們結束了。”

    “哈!”童希貝一把甩開阿岳的手,冷冷地說,“岳明亮,你有種。”

    還有什么好說的呀!難道要哭哭啼啼地拉著他,大聲嚷嚷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怎么可以親了我又說我們結束了!你怎么可以這么不負責任啊!

    多沒意思。

    阿岳的心思,童希貝怎么會不懂?

    他們面前的路布滿荊棘,前程堪憂,趁著現在什么都沒發生,及早了斷,的確是最明智的選擇。

    也許會有延續幾年的拉鋸戰,童希貝本來已經做好應戰準備了,阿岳卻做了逃兵。

    她無話可說。

    仔細想想,阿岳對她做了什么了嗎?

    沒有。

    他許過承諾嗎?

    算是有吧,給她泡手工研磨咖啡,帶她再游云南,給她看他以前拍的照片,考慮將來要做什么工作,其他……似乎就沒有了。

    這些都不算什么的。他們并沒有確定過彼此的關系,他與她,離男女朋友還相差很遠。

    童希貝依舊對阿岳知之甚少,本來還想著回來后慢慢了解,盧靜這一鬧,兩個人一昔回到了解放前。

    可是,心里總是有不甘的。

    因為阿岳的吻。

    童希貝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嘴唇,心里酸楚又有些怨憤。她自嘲地想,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在酒吧里剛認識的男女打個kiss都是稀松平常,何況是在云南那種遍地艷遇的地方。

    童希貝覺得自己對阿岳來說,并沒有什么了不起,同樣的,他岳明亮對她來說,也沒什么了不起!

    她垂著腦袋走到門口,想了想,說:“阿岳,我不小氣,以后還會去shiningcoffee的,我們繼續做朋友吧。還有,你該找份工作了,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對我說。”

    阿岳沒有回應。

    童希貝開門出去,關門前,她又看了那男人一眼,阿岳還是背對著她,身影單薄卻挺拔,透著一些落寞。童希貝怔怔地看了一會兒,終于帶上了門。

    走在冬日的街頭,她沒有哭。

    只是覺得好笑。

    男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變幻莫測。童希貝聳聳肩,居然覺得有些輕松。

    晚上,她想找人去酒吧喝酒,打了許多電話都沒人有空。蘇曉娜要照顧孩子,英英要陪男朋友過周末,同事米米和老公去了武義泡溫泉,就連單身的小呂都有相親約會。

    “你才23你相毛線親啊!”童希貝摔掉電話滾到床上,心里堵得難受,決定去客廳偷酒。

    沒有找到紅酒,她干脆拿了一**童大林的小糊涂仙,偷偷地回了房。

    一直到周日中午,盧靜見童希貝還不起床,才去她房里看她,發現自己的女兒真的變成了一個糊糊涂涂的酒仙,醉歪歪地賴在床上。

    童希貝足足有一個月沒去shiningcoffee。

    她很努力地工作,接了兩個大單子。

    有一個單子是前一年的10月就開始接洽的,當時童希貝只是給對方做了初步方案,后來因為對方主體工程的延誤,輔助的隔音工程就沒了下文,直到過了春節,對方才把這個事兒又拿上了議程。

    童希貝終于帶著技術員去看了施工現場,那是在西湖邊的美術館,因為大型的空調室外機組噪音很大,影響到了相隔不遠的省軍區宿舍,那些房子里住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老干部,投訴噪聲騷擾直接讓省廳重視,于是美術館只得請童希貝任職的公司來做降噪處理。

    童希貝手腳并用地爬上2米多高的圍墻,晃晃悠悠地走了一圈,拍了照,和技術員討論許久后,才去找業主單位的聯系人。

    那是個慈祥的中年男人,姓方,看到童希貝后就笑呵呵地叫她:“童工,看過現場啦?”

    童希貝一頭汗,每次聽到別人喊自己“童工”都會令她嘴角抽搐,只得笑著說:“方主任,您喊我小童吧。”

    方主任哈哈大笑,應承下來,與童希貝探討起施工方案。

    結束工作時已是下午3點,童希貝與技術員離開美術館,兩個人分開后,童希貝獨自往公交車站走去。

    無意間一轉頭,童希貝發現西湖邊的桃花似乎開了,她走進美術館對面臨湖的長橋公園,沿著曲折的小橋走走停停,清風拂面,她終于意識到,春天來了。

    三月是杭州最美的季節,西湖邊粉桃撲面,柳芽抽枝,還夾著未謝的晚梅,初綻的白櫻,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在長橋上的一個小亭子里坐了片刻,童希貝看著腳下幽靜的湖水,水面上碧藍的天空,沿湖不絕的綠意,還有遠處連綿的山,心情也輕快了許多。

    她記得阿岳的話,他說,他喜歡有生命力的東西,童希貝試著閉上眼睛感受一切,聞著花香,聽著鳥鳴,還有鼻息間清新的青草香,她似乎感受到了阿岳話中的含義。

    春天,正是萬物復蘇的時節,身在這如畫美景中,真的能令人感受到那蓬勃的生命氣息。

    只是這些景象,阿岳再也無法看見。

    童希貝嘆了口氣,又睜開了眼睛。

    望著遠處的雷峰塔,她的腦子里快速地想起幾個經典愛情故事,都與這橋、這塔有關。

    許仙與白娘子,不用多說。

    梁山伯與祝英臺在萬松書院讀書時,祝英臺被家人招回家,兩個人就是在這長橋分別,演繹了經典的十八相送,只是他們還不知,這一生離,即是死別。

    還有南宋布衣王宣教與陶師兒相戀,被陶師兒后母所阻,兩人在長橋荷花池頭雙雙殉情。

    想著想著,童希貝就有些無語了。

    父母棒打鴛鴦自古就有,只是時光到了21世紀,這樣的苦情戲碼居然還在上演。

    封建社會各種簡單啊,扛不住壓力就一死了之,還能變成千古絕唱,換成現在要是愛得死去活來,只會被人罵一句傻叉。

    童希貝拍拍屁股站起來,垂頭喪氣地往公車站走去。

    她自然是惦記著阿岳的。空下來的時候會想,阿岳最近在干什么,是不是和以前一樣,每天都賴在咖啡館的沙發上無聊地發呆?他有沒有去找工作?像自己說的那樣考慮在唐飛的店里打工,或是練習一門技藝?初春乍暖還寒,他有沒有記得在早晚添衣?唐飛有沒有忽略他的飲食,讓他餓肚子?他有沒有研究新的調制咖啡,或是在店里無人時,再彈起一首優美的樂曲?

    童希貝知道自己不該再去惦記他,她與阿岳,已經變成了人生旅途中擦肩而過的陌生人,童希貝記得自己與他在咖啡館里并肩而坐時,兩個人調笑互損的情景,也記得自己與他在運河公園牽手而行時,靜謐默契的時光,還有在云南的那些片段,時間久了,童希貝已經不太記得自己身體不適時的感覺,卻清晰地記得自己靠在阿岳身上時,那安心又溫暖的瞬間。

    她留戀他掌心的溫度,留戀他唇間的氣息,童希貝知道,自己還沒有忘記。

    盧靜對于童希貝與阿岳的疏遠非常滿意。一開始,看著女兒下班后乖乖回家,她很高興,過了一個月,她發現童希貝的社交似乎越來越少,每晚在家里上網看美劇不算,連著周末都不再出門,她又開始著急,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盧靜又開始找人給童希貝相親,童希貝卻統統拒絕,她一點兒也提不起勁。

    直到盧靜又一次把一個相親男的電話交到童希貝手里,強硬地命令她必須去見面時,童希貝才說出自己的條件:“見面可以,我還是選在shiningcoffee。”

    盧靜氣結,童希貝瞟她一眼:“不答應,我就不去。”

    “行,隨你!”盧靜認準了童希貝已經對阿岳死了心,咬咬牙就答應下來。

    三月底的一天,童希貝又一次走進了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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