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胖子送我去醫院包扎好傷口以后,就把我和土匪丟在了醫院,獨自驅車回了家。
我渾身纏著繃帶,還好,都只是受了皮外傷,不過要命的就是左臉上角處,不知怎的被蹭破了皮,算是破了相。
胖子原本的意思,是讓土匪在醫院陪我呆兩天的,他說費用都不用我考慮,被我拒絕,所謂無功不受碌。我不想平白無辜的,再欠上他的情。雖然他一個勁兒的說沒別的意思。
他說:“你是阿土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
可我還是在他走后,執意的回了家,并把上醫院包扎傷口的錢塞給了土匪,讓他還給他的老板,并帶話給他,我會想辦法還他今晚的那個人情。
土匪至使致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回到家的時候,土豆還沒睡覺,他還在抽著悶煙看著電視等我回來。
見我回來了,他趕緊跑過來看我的手和臉,問我要不要緊,疼不疼?
這瓜貨,要不要緊疼不疼,可見平日里那個活蹦亂跳口無遮欄的方休,這會兒成了霜打的茄子,焉巴巴的,難道他看不出來?
可我并不責怪他們,真的,一點都不怪。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竟然碰到個長跑冠軍的對手。
我就只是想踢土豆一腳,可卻使不出力抬不起腳。
土豆嘻嘻的笑,他說:“你給老子好好坐著別動,龜兒子的,要再出什么差錯沒女人要,老子可不負責。”
這廝張口總沒一句好話,和土匪一樣,不是罵人就是女人,從來如此。還好,我方休司空見慣。
我直接懷疑他是怎么和他同事及周圍的人相處的。
雖然我方休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是出口成臟,但是在公眾場合,我還是知道收斂的。
因為夜已深,再加上奔波了幾乎半夜,雖然身上手上臉上疼痛不已,可確實是已經疲憊不堪,于是,我回到自己的床上,不久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土豆和他老婆早已經上班去了。良心發現似的,他們第一次給我煮了早餐留著,是一個煎雞蛋和蒸好的幾個包子。
我吃過早餐,沒有刷碗,然后打開手機看時間。靠,竟然已是中午時分。
我給部門主管王胖子打電話請假。
在我都還沒闡述清楚我的請假理由時,王胖子打斷了我的話,很不客氣的對我說:“方休,你是睡糊涂了還是在裝糊涂?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還請假,開什么國際玩笑。”
他最后通告我說:“要請假,自己來公司,親自向孫總說清楚請假理由,批不批準,那是他的事。”
這死胖子,竟然威脅起老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