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就流氓吧,俺方休也是迫不得已,只要不是叫俺色狼就行。”
我安慰自己。
抱著方舟來到樓下,那該死的保安湊了過來,問怎么了。
我沒好氣的回答:“你說怎么了,沒事我能抱著她滿世界閑逛嗎?”
這個保安很知趣,良心發現般的拿來了一把傘,遮著我和方舟,一路小跑出得大門。恰好這時,救護車趕到。
救護車上,醫生給方舟測體溫,同時拿聽診器在她胸口上聽了一陣,然后催促司機加速前行,“嘟啦嘟啦……”的急救警報聲,急促的劃過雨夜長空。
那醫生收回聽診器,吩咐隨同的醫務人員配藥掛吊瓶,一切妥當,然后就板著個臉問我,像審問犯人似的,態度極其惡劣,說:“你怎么搞的,都高燒到四十度了才想到送醫院來?”
那眼神,像要把我整個人吞噬。
感情這白衣天婦,把我和方舟當成一對了。
我有苦難。心想,“這關我什么事?要是我再去晚一點發現她躺在地上不動了,難道這天大的責任也要由我來承擔么?”
可是我又不好說我不是她的什么人。如果不是,我怎么可能會在她家出現,進而替她叫救護車?
“在別人眼中能和這樣的美女扯上關系,也算是我方休今生的福份。再說今晚的行為,怎么說也算是英雄救美,說不定……哈哈,好人做到底,就默認這一回吧。”我在心里暗笑。
于是,我趕緊對那個白衣天婦做深刻檢討,點頭哈腰賠不是。
我說:“對不起啊醫生,都是我的疏忽大意,疏忽大意,下次一定不會了。”
這感覺,好像此刻躺在救護車上掛著吊瓶的方舟不是她的病人,而是她的親人似的那么虔誠(我讀不懂這句話),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搞笑,雖說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
“你跟我說什么對不起啊?我又沒欠著你的!你該對她說對不起那才是真的,這么的疏忽大意,要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虧心不虧心!”
我連連點頭:“是,是,您說的對。”
進得醫院,方舟被推進了搶救室,我則守在門外。
我突然感嘆起生命的無常和脆弱來!
像方舟,今早還嘻嘻哈哈的,到了這會兒,竟然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進行搶救。有一天,我也會這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