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是為了漢冶萍和支那西南。”內田康哉說道:“帝國海軍已經開始建造兩艘新的戰列艦,我國對鋼材的需求開始擴大,朝鮮和南滿能夠提供的太少,漢冶萍每年kc萬噸的鐵礦石對我國是在太重要了,所以海軍這段時間對遲遲沒有完全控制漢冶萍非常不滿。陸軍部也認為在此事的處理上我們太過軟落了,他們希望能向漢冶萍派遣更多兩到三個聯隊以確保帝國對鋼鐵的旺盛需求。而且支那揚子江上游和西南是一個巨大的寶庫,我們的盟友每年都可以從那里獲得上億元的利潤,所以頭山滿得到這個消息后,就想借此機會將它的黑龍會勢力發展到揚子江上游去。”
“兩三個聯隊!他們瘋了嗎?”西園寺公望直起身子,作為接受自由思想較重的他很清楚,現在的日本根本無法再承受一場戰爭,那樣做不僅不是幫助而是將帝國推入深淵,所以立刻皺起眉頭,極為嚴肅的說道:“十年內,帝國無法接受一場戰爭!即使我們對支那擁有巨大的海上優勢,但海軍第一艦隊主力根本無法進入揚子江內的狹窄水域,派遣陸軍聯隊一¨根本不可想象。我們之前向天津增派了兩個大隊已經引起了盟友和俄國的抗議,去揚子江上游進行戰爭一.這不可能!”
內田康哉最清楚日本目前的窘迫,說道:“是的,我們必須避免戰爭。漢冶萍是支那的,這點我們也無法改變!我們雖然打敗過他們,但那次勝利實在太驚險了,海軍這回的兩艘戰列艦又要耗費數千萬,剩下兩艘的資金我們都無法籌集,現在每年還要支付近八千萬的貸款一.財政已經不允許。更重要的是,次戰爭后伊藤閣下花了數年時間終于讓支那解除了仇恨,如果我們不節制軍部的行動,很可能導致一次新的對峙行為¨一請恕我直,我實在無法想象帝國需要的原材料被掐斷后的景象。”
“首相閣下,這一回我們無論如何都必須節制軍部的行動,絕不能讓他們將帝國拖入戰爭。”內田康哉垂下頭,恭敬而嚴肅:“內田不害怕戰爭,我的兒子也死在了南滿的雪地中,我甚至至今都無法找到他的尸體,我為軍部感到驕傲,但現在!不是時候一.。”
西園寺公望點點頭,二十億貸款,十萬年輕人.一.才換來了南滿,如果軍部亂來讓日本卷入更加遙遠的支那西南戰爭,恐怕代價會更大更大,而且那里是英國盟友的傳統勢力范圍,他們根本不可能接受任何動亂,這從之前楊秋和英國海軍對峙,卻最終雙方妥協就能看出,但現在還有誰能阻止軍部的行動呢?想到那些驕兵悍將他的頭就有些疼。
轎車在兩人的沉寂中緩緩駛入了首相府,守候在門口的助手剛剛拉開門,一道人影就飛速從里面沖了過來。警衛們立刻拔出手槍將西園寺公望保護了起來,經歷“大逆事件”后的日本政壇已經風聲鶴唳。幸好大家很快認出人影是首相府秘書,西園寺公望上前叱道:“小野閣下,作為首相府工作人員,你必須隨時注意自己的行!”等秘書點頭嗨了聲后,他才繼續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出了什么緊要的事情?”
“首相閣下,我們剛剛得到松村貞雄公使閣下的電報,一支中國軍隊進入了漢冶萍黃石礦區,還控制了揚子江礦石碼頭。”
“什么?!”內田康哉差點跳起來,剛才還說不能出事呢,卻沒想到對手居然先挑起事端,連忙追問道:“他們開火了嗎?”
“沒有發生交火,但我國在那里的一個陸軍大隊被包圍了!松村貞雄公使閣下已經照會湖北政府,但他們表示黃石并不是日本租界,他們有權利在自己的領土上進行任何軍事行動,但一.海軍大臣齋藤剛才剛才已經下令,準許第三艦隊的川島令次郎將軍在必要時開火保護漢冶萍利益,并準備在未來兩天內將駐扎在上海的海軍陸戰隊派往一.漢冶萍礦區。”
“該死的!”西園寺公望心里咒罵一句,深吸口氣問道:“松村君有沒有說他們為什么進入礦區?”秘書眼神有些渙散,對對神后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他們說,這是例行跨年度一.演習。”
“跨年度?”內田康哉忽然有種想笑的沖動,現在好像才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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