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嘴,還要法式熱吻。”唐舒文道,陳雪如別過臉去不理他,他苦兮兮地說,“有我這么歹命的新郎嗎人家新婚洞房花燭,我卻在冰冷的醫院過,老婆連一個吻都沒有,我的心要碎了。”
唐舒文和蘇然、林迪云幾個混久了,除了葉非墨,他們幾人胡攪蠻纏的功力是很高深的,遠不是一般女人能夠抵抗得住的。
陳雪如被他纏得無可奈何,低頭在他唇上一親,唐舒文吮著她的唇,硬是纏著她要了一個法式熱吻。
唐舒文的傷勢慢慢好轉,好幾日小念都沒來看他,唐舒文總算發覺不對勁了,眾人都說小念沒事,可家里人都來看過他,就小念沒有來。
他有些擔心,若是小念出了事,陳雪如不會如此平靜,且這幾日,隨著他病情好轉,她臉上總是帶笑,小念該不會有事。
可為何不來看他。
陳雪如知道瞞不住了,只能和他說小念的事,孩子平靜了幾日,也看了醫生,卻沒有起色,本來唐四要帶他看心理醫生,溫嵐又不舍得,只能作罷。
幾人一直哄著小念,陳雪如只要不在醫院照顧唐舒文就會在家里陪著小念,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了,專心照顧他們父子。
可小念的病情一點起色都沒有。
唐舒文堅持要見小念。
陳雪如只得把他帶來,小念平素淘氣,鬼靈精怪,總是帶著笑容,是唐四和溫嵐的開心果,可如今卻木然著臉,頗有點想葉二少童年的時候。
可葉二少那是天然木,他是生病了。
“小念,你怎么了,連爹地也不認得了嗎”唐舒文抱著孩子,避開了傷口,抬起小念的下巴,讓小念目光看著他。
可小念目光呆滯,一句不發。
唐舒文哄了很久,一點起色都沒有。
“舒文,小念這一次受驚不小,我想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實在不行,就如爸說的,帶他看心理醫生。”陳雪如也是心疼,卻無可奈何,唐舒文極不愿意,心疼地吻了吻兒子的額頭。
小六進來,本有話要說,欲又止,唐舒文看了陳雪如一眼,她正要出去,他拉住她,“什么事說吧。”
“顧睿來了,說是要見少爺。”
唐舒文挑眉,“讓他上來吧。”
小六出去后,陳雪如輕聲說道,“我舒文”
“留下吧。”
顧睿進來,見陳雪如在場,目光掠過一抹不悅和陰鷙,更多復雜,那是一種又愛又恨的目光,唐舒文厲眸一掃,“顧大公子,這么好心來看我”
“我有話和你說。”顧睿冷聲說道,瞥向陳雪如和小念,“我想,這席話的內容,你一定不想雪如聽見。”
唐舒文溫潤一笑,目光卻無半分笑意,涼意淡淡透出,“如果不介意,我想,你可以稱她一聲唐少夫人,我的事,沒什么她不能聽。”
下之意,她可以不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