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舟在濠江那個賬戶的詳細資料。”她把文件袋遞給周平,“市局經偵今天下午才拿到,通過特殊渠道。”
周平接過,打開快速瀏覽。
文件顯示,徐有舟在濠江一家賭場的貴賓賬戶里-->>,過去三年有超過八千萬的資金流水,大部分通過地下錢莊轉入,最終流向幾個離岸公司。
“這些錢,一部分是他在工程上的回扣,一部分是幫人‘平事’的報酬。”岳白英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絲襪包裹的小腿線條優美。
“鄭國濤知道這個賬戶嗎?”周平問道。
“應該不知道”岳白英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徐有舟雖然是鄭國濤一手提拔的,他畢竟新調過來,還真未必了解徐有舟。”
“可惜了。”周平語氣遺憾。
他合上文件,光憑這個,動不了鄭國濤。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岳白英站起身,走向酒柜,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想要扳倒鄭國濤,徐有舟的案子是突破口,只要他開口,后面的事就好辦了。”
她倒了兩杯酒,遞給周平一杯:“難得小碩不在家,放松一下。”
“岳姐,酒會上還沒喝夠?”
接過酒杯時,周平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岳白英的手很涼,皮膚細膩。
“那種環境,喝酒是應酬,家里喝酒,那是放松。”岳白英姿態放松。
平時兒子在家,她滴酒不沾。
“省紀委那邊,這次有把握嗎?”周平問道。
徐有舟在省里是有關系的,并且這次他試探的時候,對方一直沒露面。
“李副主席答應幫忙,問題不大。不過想把鄭國濤牽扯進來,我們必須拿到能指向鄭國濤的關鍵證據。”岳白英抿了一口酒。
周平點點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紅酒口感醇厚,帶著淡淡的橡木香。
“還有件事。”岳白英放下酒杯,看著周平,“林曼那邊,你最好保持距離。”
周平抬眼,用試探語氣問道:“因為吳方明?”
“不止是吳方明。”
“益都就這么大,什么事能瞞得住?”岳白英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她前夫是趙家的人,雖然趙家現在失勢了,但關系網還在。而且……”
她停頓了一下:“林曼沒那么簡單,她的酒吧,是益都不少消息的中轉站。”
周平想起林曼今晚說的“紅酒總代理”,想起她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個男人之間。
確實,那不是普通酒吧老板該有的姿態。
“對她,我確實走眼了。”周平老實承認錯誤。
“你也不用想太多,她急于擺脫前夫糾纏,想給自己找個新靠山,對你應該沒惡意。”岳白英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色。
吊帶背心貼在她背上,勾勒出優美的背部曲線,腰間系著一條細細的帶子,更顯腰肢纖細。
“吳方明為什么不愿意拉她一把?”周平十分想不通。
“吳方明這人好面子,趙家對他有知遇之恩,他不愿意落人口實。”岳白英回答道。
“原來如此。”周平點了點頭。
“周平。”岳白英忽然開口,聲音有些飄忽,“你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
這個問題來得突然,周平愣了一下:“岳市長能力出眾,有魄力,是益都難得的實干派領導。”
“我不是問這個。”岳白英轉過身,靠在窗臺上,燈光從她身后照過來,給她整個人鍍上一層柔和的輪廓光,“我是問,作為一個女人。”
客廳里安靜下來,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