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這些陳年舊賬,提它作甚?來,咱們喝酒。”
酒杯輕碰,清脆聲響中,我再次試探性地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溫柔與理解:
“美玲姐,我感覺你挺憂傷的。”
“沒有啊,我很快樂啊!”張美玲不假思索道。
“你的快樂是假象,要不和我聊聊,把你心里那些委屈跟弟弟我說一說,就當是吐苦水,弟弟好好陪陪你。”
“真的嗎?”
她媚眼如絲的看著我,那眼神里都寫著:她想要。
“當然。”我很干脆地說。
張美玲輕嘆一聲,眼眸中掠過一抹淡淡的哀愁,“其實也沒什么說的,就是跟他沒有感情,當初也是他把我搶來的。”
“他把你搶來的?”我一時語塞,詫異道,“美玲姐,這都什么年頭了,還能搶人做老婆啊?”
“有錢有勢,便一切皆有可能。”
她輕輕一笑,語中帶著幾分無奈,隨后又獨自舉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她又繼續自自語著。
“這些年我感覺自己就像一根蒲草一樣,能抽出太多絲,可是,不能喊疼。每天強顏歡笑,孤獨買醉。習慣了寂寞,習慣了自己承受一切,當一切成為習慣,我卻又發現迷失了自我,我發現自己沒有興趣了。”
“當酒精起不到催眠作用,我開始害怕每晚要上床睡覺的時刻,夜深人靜時只有等呀等,熬呀熬,困得撐不住了,也就倒頭就睡,有時在沙發,有時在床邊,有時在洗手間。”
“這些年,我就這樣行尸走肉地走過來了。”
張美玲說著,眼淚不聽使喚地漫了上來,洶涌地流淌著。
張美玲意識到自己失態后,伸手抹了一把眼淚:“不好意思,我可能有點累了,你就當我說瞎話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