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她們見一面,能否讓安寧喚醒一些記憶呢?
這不好說,因為安寧對她根本就沒有記憶,就算見面也未必能行。
現在要緊的也不是幫她喚醒記憶,而是接近她,她現在根本不認識我,加上那次發生的事情,現在肯定更加難以接近。
汪強說那天追我尾的紅裙女人是朱生的同學,也不知道通過她,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想著這些事情,我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我從樓上下來時,他們姐弟倆也已經起床了,正在樓下坐著。
見到我,他們都向我打了聲招呼。
汪強突然向我問道:“哥,陳勝利那邊……真的沒事了?”
“怎么還在想這事兒啊?”我笑著向他們走過去。
汪強輕輕嘆了口氣說:“我姐想去陳勝利房子那邊拿一些她的東西,又不太敢回去。”
“這有什么不敢回去的,”我看了眼手表,“放心吧,這個點,他應該已經收到‘禮物’了。”
話音剛落,汪穎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煞白:“是……是他……”
“接吧,開免提。”我淡定地說。
汪穎顫抖著按下接聽鍵,陳勝利歇斯底里的吼聲立刻炸響:
“汪穎!你他媽到底做了什么?!稅務局和工商局的人突然來查賬!銀行也凍結了所有資金!你馬上讓你弟跟林江河說,要是他執意這么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弟弟!”
汪穎不知所措地看向我,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說話啊賤人!”陳勝利繼續咆哮,“公司完了!全完了!那些賬根本經不起查……你知不知道,我要坐牢!”
我拿過手機,平靜地說:“陳勝利,現在知道怕了?”
電話那頭突然死一般寂靜,幾秒后傳來陳勝利顫抖的聲音:“林……林總……”
“聽著,”我冷聲道,“馬上和汪穎斷了,永遠別再出現在她面前。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