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問,“你還退賽嗎?”
“我知道我不能任性的,簽了合約就要履行,要不然我賠不起,我也是一個成年人了,我也任性不起。”
“我只是希望你能做你想做的事情,希望你能開心點……如果這件事情讓你感到不開心了,可以放棄的。”
童欣搖頭苦笑道:“林江河,你以為我是你啊!我還欠你那么多錢,哪能這么任性啊!”
“這些都不重要。”
“你覺得不重要是因為你有,可對我來說特別重要,我不是一個隨便向人伸手的人,我希望你明白。”
我看著她的眼睛,重重點頭:“我知道,我明天會在臺下看你比賽。”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走了,回去睡覺了,再聊下去,天就要亮了。”
我小跑著跟上:“你原諒我了嗎?”
“看你表現。”她頭也不回地說,但我看見她嘴角微微上揚。
西湖的夜風帶著微涼的濕氣拂過臉頰,我望著童欣轉身離去的背影。
那句“看你表現”像一根羽毛,輕輕撓著我的心。
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我小跑幾步跟上她,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會讓她覺得被冒犯,又不會顯得疏遠。
“我送你回酒店吧。”我輕聲說。
童欣停下腳步,側過臉看我:“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這么晚了不安全。”
“林江河,”她突然停下腳步,嘆了口氣,“你現在這樣反而讓我不習慣。”
我抿了抿嘴,把車鑰匙塞回口袋:“那至少讓我看著你上車。”
她沒再拒絕。
我們在路邊等了五分鐘,一輛出租車緩緩停下。
童欣拉開車門,猶豫了一下,回頭對我說:“明天比賽,你別來了。”
“為什么?”我眉頭頓時皺起。
“我怕分心。”她的眼神閃爍,“而且……周詩雅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