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她,別說十萬,就是一百萬她也只是動動手指。
可現在,落魄得連十萬都拿不出來了。
可能她決定找我借錢時,就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
我站起身來,看著院子里盛開的玫瑰。
那些花是戴寧生前最喜歡的,現在由物業這邊請的園丁精心照料著。
關于曾經,我真的不想再去提及。
曾經的那個楚江河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林江河。
而曾經的那些所謂的憎恨也好,仇恨也罷,似乎都在某個午后消散了。
沉默了一會兒后,我又向她問道:“為什么會得這種病?”
“醫生說,我之前有過一次流產,然后清宮未徹底,加上后面我大量酗酒,導致感染也沒有去好好治療……”
她停頓一下,沉聲說道:“其實幾個月前我就沒來姨媽了,我知道我的身體出了問題,可是我不愿意去承認,就一直拖著……拖著,到現在已經是三期了。”
流產……
我猛然想起那次我看見她在馬路上,大出血的樣子。
當時我非常恨她,所以沒去管她和她父子里孩子的死活。
難道是那次造成的?
正當我這么想著時,江悅又哽咽著說:“江河,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行了不說這些了,把賬號發來吧。”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接著聽見一陣抽泣的聲音。
“謝謝……謝謝你……”她哭得語無倫次。
“江悅,”我打斷她,“錢我會打,但別讓我再聽見你的聲音。”
掛了電話,沒過多久,我就收到了她發來的賬號。
我也沒多猶豫,當即轉給了她。
不是我對她還有感情,只是想為我們那幾年的婚姻,畫上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