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以息土為中心的腐朽之木里孕育出全新的木頭,向著上方延伸。
如果它能將兩側裂縫連接在一起,神樹就可以穩固。
青衫婦人聞聲望來,適才發現神樹的劇變。
湊過來一看,吃驚道:“息土?”
“你哪來的息土?”
白狐美人也蓮步快移的走來,美眸圓睜:“息土我們尋找過。”
“它的前身息元仙山深處東天界,那里是黑暗世界,我們根本進不去。”
“你怎么會有?”
過去漫長的歲月里,幽冥界不是沒有想到過傳說中的息元仙山。
奈何,東天界根本不是他們可以進去之地。
青衫婦人臉孔上也閃爍過短暫的喜悅,隨即恢復暗淡:“可惜只有一粒,杯水車薪。”
她看向江凡,眼里還是盛著感激:“凡弟有心了,我們幽冥界命運如此,不必再……”
但,她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江凡伸出了拳頭,隨著五指張開,一把息土呈現在她眼前。
“啊!這么多息土?”白狐妖尊們驚呼出聲,無法遏制心頭的驚喜。
眼前的息土足足有兩百多粒,分散于裂縫各處,完全能夠將裂縫連接上。
青衫婦人都難掩情緒,道:
“凡弟,你真要給我們嗎?嚴格來講,這些都是界胎的脫落,每一粒都珍貴無比。”
江凡抓住青衫婦人的手,將息土全都倒進她手掌心,道:
“別說了,時間緊促,趕緊行動吧。”
一把息土才多少啊?
他當初可是把息土大把大把的送人。
銀杏樹,天聽菩薩,顧馨兒,甚至是地獄界的酆都域主都送過。
眼前的青衫婦人,寧愿放棄神樹茍延殘喘,也要將血河鬼花送他。
自己送一把息土又何妨?
青衫婦人手心沉甸甸的,注視著江凡,心中動容不已。
他們只是初次見面而已,江凡就如此不惜代價幫她。
大恩不謝。
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將手中的息土分給面前的白狐妖尊們,道:“速速埋好息土!”
她唯獨沒有分給白狐美人,道:“玉顏,你帶舅舅去摘血河鬼花。”
玉顏沒有再抗拒。
不論息土是否能夠挽救神樹,江凡如此為幽冥界付出,值得獲取血河鬼花。
她看了江凡一眼,道:“冠軍侯隨我來。”
不過,讓她喊舅舅,她是不可能喊出口的。
她衣袖一揮,化作疾影掠向遠處。
江凡心里涌動著期盼之色,緊隨而去。
青衫婦人遣散眾人,自己也握著一把息土準備行動。
臨走前,瞥了眼站在虛無裂縫外的風凌霄,又瞧了瞧他身旁的巨型生命口袋,淡淡道:
“這件好寶貝,留著趁火打劫別人去吧!”
想起此人方才的無恥嘴臉,就一陣惡心。
對比起來,江凡可太招人喜歡了。
“難怪他們一個是冠軍侯,一個是小小的子爵,差距明擺著呢。”
青衫婦人嘀咕一聲,化作虛影而去。
本就因為好事被破壞,而滿臉鐵青的風凌霄,耳聽這一聲嘀咕,臉色由青轉黑!
“江凡!你有種別離開幽冥界!”
他行走諸天,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此仇不報,他難以咽下惡氣。
收起-->>巨型口袋,他盤膝守在幽冥界外,來一個守株待兔!
不死山,北部。
靠近海灘的山谷,一座巨大的法陣籠罩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