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戒備的瞧了他一眼，沒有搭理，身體由實化虛而去。

風凌霄面露笑意：“意外收獲啊，居然能遇上圣人之后。”

“而且先祖定然是極為厲害的圣境。”

嘴角一勾，他追著冰心的方向而去。

五日后。

江凡緩緩睜開眼眸，目光有如實質，洞穿四方的虛無。

顯露出來的白皙肌膚，隱隱多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暈。

身體隱約還散發一絲絲佛門香火的淡然氣息。

屁股下的反骨仔莫名的一顫，隱隱有種面對賢境時的威壓感。

它縮了縮脖子，比平時更加奶聲奶氣：“大哥哥，你突破賢者境了嗎？”

江凡看了看手中空空如也的法則之力，微微搖頭：

“賢境之體哪有那么容易達成？”

他已經淬煉完十道法則。

但，并沒有如《離天洗難經》中描述的那樣，修成一災境的體魄。

淬煉到第五道法則時，軀體已經達到了眼下的狀態。

之后再怎么淬煉，依舊停滯不前。

他復盤十次淬煉體魄的經歷，目露沉思：

“后面幾次淬煉，身體的疼痛感越來越弱。”

“應該是隨著體魄強大，此前那一縷縷的法則之力對我的淬煉效果逐漸遞減，直至無效。”

“想打破瓶頸，我需要更為強力的法則之力才行。”

明白問題出在何處，他目露絲絲精光。

看來，得讓冰界的賢者們放點血才行。

正思索著呢，冷不丁一朵血色的蓮花擦著他前方的虛無而過，留下長長的血影。

江凡警惕的投去目光。

此時的血色蓮花已經消失在視線中。

但，隨著江凡雙眸涌出淡淡的金色佛光，遠方的虛無世界在他的視野中不斷收縮。

那朵蓮花也映入眼簾。

但見上面坐著一群年齡不一的男女，修為從天人一衰到五衰不等。

他們神色嚴肅，一不發。

江凡本是隨意一掃，豈料，竟在他們中看到了一個嫵媚動人，衣著暴露勾人的女子。

“魔女？”江凡怔了下。

修羅圣子昔日控制的兩大傀儡，天目賢者和魔女。

這位魔女，在遠征南天界前，曾找到江凡，解除了她體內的血蟲，成功擺脫修羅圣子控制。

沒想到，偌大的虛無居然能偶遇。

不知道她和身邊的人前往何處。

不久后，血色蓮花疾馳著消失在視線中。

江凡收回目光，搖搖頭，向著冰界疾馳而去。

遠處的血色蓮花。

魔女似有所察，回頭看了一眼江凡方向，目露疑惑。

“在看什么？”

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位看起來像人族的青年，眼神平和而溫潤。

嗓音聽著如沐春風。

可魔女卻嬌軀一顫，忙道：“主人，我覺得剛才的男人似曾相識。”

溫潤儒雅的青年側眸望向她，淡然一笑：

“是嗎？”

“那我剛才真該殺了他，以免你又逃掉。”

魔女連忙俯首而拜：“奴家不敢，奴家全心追隨主人，完成大業。”

半日后。

冰界上空。

江凡俯瞰著一塊不規則形狀的大陸碎片。

里面白雪皚皚，冰原延綿。

寒冷的氣息穿透世界壁壘，在外圍形成一層冰霧。

“這就是冰界嗎？”

江凡目光移動，望向冰界西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