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我給你這些資料,”他把相框輕輕放在茶幾上,雙手交叉放在膝上,看著趙振國,“是因為李。如果她知道,我幫了她的同胞,幫了她的國家,她一定會高興的。這可能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了。”
趙振國手里的文件夾沉甸甸的,不僅因為紙張的重量,更因為里面承載的東西,一個德國工程師十幾年研究的結晶,一個丈夫對妻子深沉的愛,一個被時代撕裂的家庭的悲歡。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同情?這些在這樣沉重的現實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看看手表,他該走了。
“施密特博士,”他站起身,雙手捧著那個文件夾,“這些資料,我會認真學習的。也請您......代我向您的夫人問好。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
施密特也站起來,握了握他的手:
“謝謝。照顧好這些資料,用好它們。這就是對我,對李,最好的回報。”
——
六點十分,趙振國回到酒店。
剛走進大廳,就看見唐康泰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面前放著一杯咖啡,但顯然已經涼了,沒有冒熱氣。
“唐主任。”趙振國走過去。
唐康泰抬起頭,臉上沒什么表情,“回來了?談得怎么樣?”
他早上就覺察到趙振國偷溜出去,但并沒有拆穿。
“他給了我一些資料。”趙振國打開文件夾,給唐康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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