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接到國內一個電話。”唐康泰忽然說,聲音很低,“陳繼民打來的。”
趙振國心里一緊,這個時候打電話到德國?
“他說什么?”
“沒明說,但話里有話。”唐康泰轉過身,看著趙振國,“他問進展,我說還在僵持。他說:‘該施壓的時候要施壓,但也要注意,壓力太大,可能會反彈。’”
“我琢磨了一晚上。”唐康泰走回房間,在椅子上坐下,“可能是指新日鐵那邊。我們放出消息,說新日鐵給了優惠條件......他覺得我們步子太大了。”
趙振國:......
得嘞,來的人里面有陳繼民的人,還千里迢迢告了個狀。
這要是談成了還好說,談不成,估計回去陳繼民就該發落他們倆了。
——
還是那張長桌,還是那些面孔。
德瑪克這邊,施密特博士依然正襟危坐,但穆勒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法務顧問面前擺著一摞新打印的文件。
唐康泰和趙振國交換了一個眼神,都讀出了對方的意思:今天會是硬仗。
“唐先生,趙先生。”施密特開口,“經過昨天的討論和我們內部的連夜研究,我們準備了一份修訂后的合作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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