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喜歡
“有第三個選擇嗎?”
時羽問。
江恪轉了一下手里的筆,掀眸看她:“你覺得呢?”
直到這一刻,時羽才知道他多腹黑,以前認為他是個冰塊,沒有一絲人情味。
現在看來,是她錯了,江恪根本就是個狡猾,擅長談判的資本主義家。
她甚至懷疑,劇中的畫是不是他派人去偷的,埋了個坑等著她跳下去。
比起約會,時羽更不想當她女朋友,即使是暫時的,她也不想。
時羽選擇了一個更為安全的方式,開口:“我選約會,周六。”
江恪的神情像在預料之中,他輕輕“嗯”了一聲。
時羽向他伸手,語氣有點別扭:“現可以把視頻給我了嗎?”
“哥哥還真會讓你一個人去處理啊,已經派人去處理了。”
江恪抬了抬眉骨,語氣不以為意。
江恪把自己的律師給了時羽,律師第一時間維護了時羽的權益,并提供了時羽不在場的證據說明。
不僅如此,在江恪的介入下,案子的效率進展的得出奇得快。
警察很快查清劇組的名畫是林雪手下的一名工作人員所盜,并且已經被毀損
經審問,盜畫是演員林雪教唆所為,消息一出,這件事在網上掀起熱議,并讓林雪陷入了名譽危機,商務解約和網友的罵聲紛至沓來。
至于她做這件事的人動機是什么,有網友猜測是林雪長期患躁郁癥所為,也有人猜想是不是林雪和劇組的人發生了矛盾。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引起網友關注,掀起暴風討論的是一段視頻。
時羽律師向有關部門提供不在場的視頻證據,不小心被流了出來。
視頻里,時羽正在江恪辦公室的沙發上吃冰淇凌打游戲,江恪在一旁開視訊會議,畫面竟一致的和諧。
網友看到這就疑惑了,兩人不是解除婚約了嗎,怎么還在一起?
零食凌亂地堆在桌上,時羽嫌無聊開始涂腳趾甲油。
網友開始發:之前看采訪不是說江總有潔癖嗎?
就這么讓時羽弄亂總裁辦公室,怎么看起來有點寵?
讓網友吃驚的還在后面,視頻里時羽玩到一半睡著了。
她的臉枕在扶手上,整個人跟只小貓一樣蜷在沙發里。
江恪很快發現她睡著了,放下鼠標走了過去。
他先是認命的將桌上的雜志,零食重新收拾了一遍。
再低頭去看已經熟睡的小姑娘。
時羽睡在沙發上,卷曲的睫毛垂下來,皮膚瓷白,還是睡著的她更乖巧。
江恪正想抱她進入睡覺,眼神一征,發現小姑娘水潤的嘴唇上粘了巧克力漬,估計是剛才吃冰淇淋弄上去的。
他慢慢低下頭,輕輕碰上她的唇瓣,伸出舌尖,將她嘴唇上沾著的巧克力屑舔進唇齒里。
一開始是微苦的,然后遇到唾液,漸漸變甜。
江恪再一次低下頭,將她唇上的一點巧克力全都舔了干凈,那眼神,似將她拆入腹中。
而時羽處在睡夢中,一無所知。
視頻很模糊,鏡頭只拍到江恪穿著白襯衫,黑褲子,他背著鏡頭親時羽,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頸,后頸淡青色的血管突突地跳動著,一排棘突勾人又散發著禁欲感。
網友正臉紅心跳地看著視頻,發現江恪居然一把公主抱起了時羽,然后走進了房間。
正當網友以為他們有什么進展時,畫面戛然而只,只停留在江恪抬腳將門關上。
?
?
!!就沒了?
!
網上炸了,吃瓜群眾紛紛召開討論搜索。
一時間,時羽和江恪疑似復合雙雙登上熱搜。
網友開始了地毯式的討論。
網友a:救命,剛那一幕是什么名場面,我看得臉紅心跳,怎么就沒了?
!
網友b:我真不缺那點流量,還能繼續放嗎?
網友c:剛剛那個場面好蘇啊,救命,要死了。
網友d:所有兩個人是重新在一起了嗎?
啊啊啊啊,這是什么神仙愛情。
有相關媒體致電訊升集團,江恪本人親自回應,語氣輕描淡寫卻又十分篤定:在追。
結果江恪回應又上熱搜,一整個晚上,時羽微博軟件的消息一直在響。
時羽忍無可忍,給江恪發去了消息:你怎么能這樣?
江恪語氣氣定神閑:我怎樣?
時羽艱難地打字,發出去的時候她都感覺臉有些熱:就是,你怎么可以趁我睡著的時候偷親我?
這句話發出去時羽就后悔了,這語氣怎么感覺像在撒嬌。
她立刻點了撤回,沒想到江恪已經看到了,他回:那下次讓你親回來。
?
他是從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要臉的。
時羽追問他:你怎么不早告訴我視頻里的內容,你該不會還對我做了什么吧。
江恪冷哼一聲,回想了一下的場景:哥哥還不至于那么禽獸,倒是你,我抱你的時候,跟只貓一樣自動往我懷里拱。
時羽看到江恪的信息忍不住唾棄自己,人就是這樣,生理反應總會出賣自己。
兩個人雖然分開了,可是她那些下意識依賴江恪的動作還在。
熱意浮上臉頰,時羽平穩了心緒。
不想再跟江恪繼續扯這件事,反正她講不贏他。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嚴肅,回道:江恪,你趕緊把視頻撤掉,這樣子不太好。
好。
江恪看了消息回復。
江恪知道她臉皮薄,自身也不打算讓他們的感情被人過度解讀,沒一會兒他就把視頻給撤掉了,但兩人的熱搜相關還在。
阮初京在知道江恪這一系列操作后,對著時羽豎了個大拇指:服氣,老男人也這太悶騷了,這一招不就是告訴京北城的人,你有主了嗎?
他這是是在斬你桃花。
有江總在,誰還敢追你。
時羽回了個嘆氣的表情包。
阮初京過了一會兒又發消息過來:不過說真的,羽毛,你會和江恪和好嗎?
時羽想了一會兒,回復道:我也不知道,但目前他還沒有給我想要的。
至于她想要什么,就得他自己去想了。
周五前一晚,江恪發了消息給時羽,提行她別忘了第二天的約會。
時羽回了個ok的表情,并附:行,只要江老師不說土味情話,一切都好說。
江恪:……
次日,時羽拍了一整天的戲,忙到落日余暉快要消失的時候才收工。
時羽去更衣室換好衣服后出來,在經過化妝鏡的時候,翻出一支梅子色的口紅。
黑色的蓋子旋轉出來,時羽猶豫了一下,又合了回去。
她才不要特地為江恪打扮,再說了她本來就天生麗質。
時羽從手機軟件上叫了一輛車,車子在十五分鐘后到達片場外的出口。
時羽剛拉出車門坐上去,她包里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時羽翻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來電。
她猶疑了一下,還是點了接聽:“喂?”
“請問是時小姐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聲。
“是我。”
時羽用手指輕輕摳了一下手提包的皮質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