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嘴里咬著一根煙,低頭正準備找打火機,倏忽,一只溫軟的手橫亙在眼前,橘紅色的火焰點燃,擦亮了男人清冷的眉眼。
江恪抬眸睨了女人一眼,低頭湊過去,將煙點燃了。
女人收回打火機,乖巧地坐在他旁邊。
江恪懶得管她,一邊吸煙一邊自顧自地想事情,壓根沒把一旁的女人放在眼里。
女人坐在旁邊,咬了咬嘴唇,原來這招欲擒故縱對他沒用。
女人主動挽住他的胳膊,軟聲說:“剛才我聽錢公子叫你哥,那我應該叫你什么?
哥哥嗎?”
兩個字從女人紅唇里吐出來,這一聲嬌嗔很難讓人不心動。
江恪如墨的眼眸卻劃過一絲陰沉,冷聲開口:“這不是你能叫的。”
女人暗罵他不解風情,正想開口撒嬌時,不經意地低頭瞥見男人褲縫里滾出一枚發卡,鑲著小珍珠,還挺漂亮的。
她撿了起來,做主地把它別到頭發上,歪頭對江恪笑了一下:“好看嗎?”
江恪目光一刺,眼神凜冽:“還給我。”
“一個臭發卡有什么已經了不起。”
女人臉色不開心,不開心地嘟囔道。
江恪臉色平淡無痕,他倏地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解了腕表放在一邊。
女人坐在沙發上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巨大的沖力摔到地上。
疼,女人第一反應是四肢,臉磕到冷硬的地板,是削骨的臉。
女人立刻哭出生,畫好的睫毛沾在一起,使得她的視線模糊。
周遭立刻安靜下來,他們同情地看著被江恪摔在地上的女人。
和江恪熟悉的一點的人暗自嘆了一句,要不是江恪回來冷淡紳士臉裝太久,他們差點忘了他骨子里是個很角色。
一雙鐵獅東尼的黑色皮鞋出現在眼前,女人趴在地上有些后怕地向后縮了一下。
江恪蹲下來,從女人頭發上取下那枚發卡,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冷得不行:“你也配。”
江恪取了發卡塞進兜里,招呼也沒打直接離開了現場。
徐周衍看著江恪離去時孤絕的背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他倆絕對沒完。
十天后,時羽重返京北。
剛回來的時羽春風佛面,穿著最新的valentino高定小黑裙,羽毛耳環亮閃閃,整個人神采奕奕地拎了好幾份禮物,都是一些大牌香水,耳飾。
護膚品給身邊的經紀人,工作人員。
經紀人收到鱷魚手包,她眉眼抬了抬,語氣嗔怪:“你要是工作也這么討人歡心就好了。”
”樺姐,那你給我多接點工作唄。”
時羽順勢跟經紀人開口,笑瞇瞇地說道。
經紀人化樺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這醒悟得是不是有點遲?
在這個圈子里,要不是老天爺賞飯給你吃,你現在已經餓死了。”
“是是,樺姐教訓的是,我現在不是及時悔改嘛,”時羽乖順地說,她比了一個姿勢,“浪子回頭,為時不晚。”
“行啊,到時你可別嫌我安排得工作太滿。”
經紀人說道。
只可惜,時羽剛有事業心,就有人偏偏不讓她如意。
隔日,不知道誰在網上爆出時羽與訊升集團掌權人江恪有婚約卻被拋棄一事。
網友開始吃瓜大肆扒起兩人的過往,經過網友一些邊角料的拼湊,發現是時羽是倒追的那一個。
一時間,網友大呼時羽倒貼,女神濾鏡破碎的論。
時羽的經紀公司頭疼不已,經紀人看著正在玩游戲,一點也不在乎的時羽,腦子靈光一閃:“你休假時是不是去了拉斯維加斯看周澤野比賽?”
“是啊,”時羽漫不經心地回答。
她玩著玩著覺得不對勁,和經紀人一對視,就知道樺姐在想什么,時羽一口拒絕:“不行,炒cp也不行,我這不耽誤他找對象么。”
樺姐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沒讓你們炒cp,只是轉移視線,發公關稿,你別回應就行了,總得把這條系新聞壓下去才行。”
經紀人再三勸說,時羽才勉強同意。
公司發力,時羽再上熱搜,營銷號發了一組時羽在拉斯維加斯看周澤野現場比賽的照片,暗示兩人疑生戀情。
一時間,網友紛紛磕出了俊男美女的cp,和江恪有關的牽扯自然被壓了下去。
下午三點,江恪坐在辦公室用ipad看新聞,陳助理戰戰兢兢地走進這間自動制冷的辦公司,緊張地問道:“江總,您和時小姐的新聞要不要撤掉?”
“嗯。”
江恪瞇了瞇眼看著新聞上的一組照片,時羽穿著運動衫短裙,弧度姣好,她正遞水給周澤野,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鏡頭恰好定格住這個畫面。
江恪將指尖還沒點燃的煙捻碎,眼神冰冷:“還有這條熱搜,也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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