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轉發這個鏈接恭喜一下江恪,阮初京忽然發來消息:明天的宴會你是江恪的女伴嗎?
啊?
什么女伴。
時羽懵里懵懂。
明天的游戲公測大會啊,各屆人士都會來,公測前還有一場宴會,你不借此機會宣揚一下江恪這支花有主了嗎?”
時羽思索了一下回復道:啊,不太好吧。
況且他也沒叫我去。
這款游戲據說是訊升主推,也是江恪回國的首次開發的軟件,估計上市之后人家身價又翻倍哦,到時你哥哥不要被哪個女人釣走了!阮初京給她分析利弊。
時羽快速回復:別說了,我去。
下午剛好時羽沒有通告可趕,她打著給江恪送小蛋糕幌子去了訊升公司。
時羽一路直達總裁辦,恰好碰見江恪在說公測的事,錢東臨他們也在。
“小羽毛,你怎么來了?”
徐周衍窩在沙發里最先看到他。
江恪坐在沙發上,聞握著筆的手一頓,抬眸看向來人。
時羽倚在門邊上,露出一張巴掌大的臉,朝他們晃了晃手里甜品。
“來給你們送下午茶啊。”
徐周衍也不戳破她,懶懶一笑:“進來吧,我剛好有點餓了。”
時羽走進去,坐在沙發的一邊拆牛皮紙袋把蛋糕分給他們。
江恪穿著白襯衫,袖子翻折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長腿隨意地交疊,手里拿著一份公測大會主邀請嘉賓的名單,他掃了一眼,最終定在theone的名字上,緩緩開口:
“陳助,給theone發過去的郵件邀請函,有回復嗎?”
陳特助搖了搖頭,開口:”還沒有。”
“這次游戲能如期公測,多虧了她,繼續邀。”
江恪薄唇輕啟。
這次游戲開發一直波折,但也多虧了theone,她發來的曲子十分契合游戲主題,并曲子對游戲劇情的起承轉合的節奏把握得很精準,看起來對游戲下了一翻功夫。
開場的曼陀鈴和弦分解,加入悠揚的琴聲一下子將人帶到了新城設定里,這首編曲曲風靈動,融入元素各式但不雜,看得出這首曲子的完成度之高。
江恪想知道theone是誰,更想當面感謝她。
“對啊,我也挺想見見的,想知道江總到底施了什么法讓天才編曲人給你免費作曲。”
徐周衍不太正經。
他們越說時羽在旁邊聽得越心虛,她濃密的睫毛扇了扇,岔開話題:“你們快點吃這個蛋糕,我排了好久的隊。”
幾個人坐在那里和江恪開了一個簡單的會后,一一散場。
唯獨時羽遲遲沒有走,江恪窩在沙發上,抬眸看了她一眼:“還有事?”
時羽湊到他跟前,眼睛骨碌轉了一下:“蛋糕甜不甜?”
“嗯。”
江恪的語氣敷衍,剛才他顧著開會,根本就沒怎么吃。
時羽眉眼彎彎:“那你吃了我的蛋糕沒有什么表示嗎?”
“什么表示?”
江恪低頭看到。
“我想去你的游戲公測會。”
時羽鼓起勇氣問道。
江恪從煙盒里磕出一根煙,低頭咬著它,語氣淡淡:“去干什么?”
“我想當你的女伴。”
時羽說道。
江恪吸著一口煙聽到這個理由嗆了一下,連帶肩膀都顫動了一會兒。
他以為她想去玩,或者想湊熱鬧,但沒想到理由是這個。
江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開口答應:“嗯,到時我去接你。”
“真的嗎!哥哥你真好,那到時候你要陪我去挑禮服。”
時羽晃動著他的胳膊,語氣歡快。
江恪一直了解她,平時在他面前乖得跟只貓一樣,關鍵時刻給根桿子就順著往上爬的主。
“嗯。”
江恪最終妥協。
江恪發完幾份郵件就陪時羽去挑禮服了,一到白京商場,旋轉門一推,立刻有專門的造型師和導購員迎了上來,琉璃吊燈的燈光打在她們標準化的微笑上,殷切又熱情。
這也不難怪,江恪一身高級手工西裝,身材筆挺,渾身散發著矜貴與不凡的氣質,看到這種總裁,她們自然是激動的。
“幫她挑。”
江恪開口。
“好的,小姐,跟我們這邊來。”
造型師是個留著長發散發著藝術氣息的男人,在看見時羽的樣貌時,眼睛是一閃而過的驚艷。
江恪進了服裝店自動隱形,坐在半圓弧的沙發上拿了財經雜志隨手翻閱。
造型師盡責又熱情,給時羽推了幾款最新款的禮服。
時羽一眼就挑中了一件黑色的玫瑰刺繡吊帶裙。
造型師在試衣間門外候著,等著時羽的吩咐。
沒多久,時羽的聲音從試衣間傳了出來:“拉鏈把我的頭發卡住了,能不能幫我遞把剪刀呀。”
“好的,小姐您稍等。”
兩人的對話清晰遞傳到江恪耳朵里,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雜志上面的科技新聞,有風吹過,揚起了一頁紙,男人似乎看得很專注。
—
時羽在試衣間里努力與拉鏈斗爭,忽然敲門聲響起,她以為是有人送剪刀了,拉開一道門縫。
一只修長的手搭在門框上,骨節分明,很白,指甲也修剪得很干凈,她有一瞬間的沒反應過來。
緊接著,男人側著身子走了進來。
她眼前瞬間被黑暗籠住,空間逼仄,好聞的雪松味傳來,一點一點侵入她的鼻息,讓人無法呼吸。
時羽穿著黑色的吊帶短裙,骨肉勻停,因為頭發卡在拉鏈上,肩帶滑落,露出一側的肩頸嫩得跟塊豆腐一樣,背側有一顆胭脂痣,明晃晃的,別樣的勾人。
江恪站在她面前,盯著她沒有說一句話,眼底的情緒克制又壓抑,悉數在她身上。
時羽有些后怕地叫了句:“哥哥。”
江恪沒有回答,時羽抬眼,在碰到他的眼神后,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自己會死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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