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右相府時,她看到了一個簡單的路祭臺,連一個守在臺前的人都沒有,她在心底冷笑一聲,不愧是見風使舵的右相府,能做出這種事,她竟是半點不覺得意外。
康寧,蔣玉臣坐在木輪推椅上,見妹妹盯著右相府的路祭出了神,便道:我們走。
大月宮中,云慶帝坐在御案前,面無表情地聽著密衛匯報各府在惠王下葬時,擺出了哪些路祭。
班家會這么做朕倒是絲毫不意外,聽到班家所為后,云慶帝臉上竟露出了一分笑,唯有他們家,才是一片赤子之心。
同時,他對容瑕也非常滿意,因為容瑕并沒有把之前查出來的事情告訴班家。不然以班家人的性格,這個時候應該是去砸惠王的棺材,而不是讓繼承人去拜路祭。
無論是容瑕也好,班家也好,總是讓他如此的放心。但是石家,似乎心有些大了
伯爺,屬下不明白,密林中,杜九站在容瑕身后,看著不遠處忙碌的黑衣人,福樂郡主并不是最好的選擇。
對我來說,她就是最好的選擇,容瑕拉起黑色斗篷,蓋在自己的頭頂,杜九,你越矩了。
杜九聞面色大變:屬下失!
容瑕系好斗篷的繩子:回城。
來者何人,現已宵禁,若無手令,不可進城!城門上的守衛見一隊騎兵出現在城門外,頓時高度緊張起來。
忽然,為首的黑衣人給出一枚金色的令牌,在火把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守衛又見他們所騎的馬兒脖子上系著玄色金紋緞帶,當下拱手行禮道:失敬,屬下這便命他們開門。說完,他便揚起手里的火炬,朝著城門下方打了幾個手勢。
很快,這些人氣勢如虹的進城,隨后消失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
如意,班婳從睡夢中驚醒,坐起身道,剛才是不是有馬蹄聲在外面響起?
或許是巡邏的護城衛,如意走到班婳賬前,不過奴婢并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是嗎?班婳打了一個哈欠,躺回被窩里:現在幾更了?
郡主,已經三更了。班婳聞,立刻閉上自己的眼睛,努力讓自己盡快睡著。
婦科金手曾說過,三更不睡,最損女子之容顏,萬不可慢待之。
無夢到天明,聽到下人說,成安伯到了的時候,班婳還有些今夕不知何夕。直到洗完臉,才勉強清醒過來。
郡主,成安伯都到了,您妝容未施,連衣服都未換,這可怎生是好?如意見班婳還呆坐在床上,無奈道,奴婢伺候您穿衣吧。
啊?班婳摸了摸臉,對如意道:如意,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善于等待的男人,總是格外的迷人。
如意:不,奴婢不知道什么樣的男人迷人,但是奴婢知道,您肯定是一個善于讓男人等待的女人。
正廳里,班恒陪容瑕坐了小半個時辰,茶都換了兩盞,但是他姐還沒出來。
容伯爺,我姐她
我與郡主并未約好時間,我貿然到訪,擾郡主休息了。
班恒摸了摸鼻子,再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還能說什么?
容瑕,你來啦?班婳走了出來,身上仍是素衣銀釵,臉上也沒有化妝,但是瞧著十分的精神。
婳婳,容瑕從椅子上站起身,微笑著問,我貿然而來,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吧?
還好,往日這個時候我差不多也快要起床了,班婳走到容瑕面前,我看外面的天色不錯,你是來帶我去吃面的?
對,容瑕點頭,今天陽光燦爛,宜出行。
好,那我們走。班婳當即點頭,轉身就要往外走。
姐,你不用早飯了?班恒在后面追問。
不用了,我要留著肚子吃別的。班婳搖頭,這個時辰吃早飯。我哪還能吃下其他東西。
容瑕笑著對班恒道:世子,你與我們一同去可好?
罷了,我剛用過早飯,這會兒吃不下其他的,你們去吧。班恒假笑一聲。
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他如果真點頭說去,只怕容瑕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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