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件到膝蓋的羽絨服，此刻直接到了顧眠的腳踝處，加上冬季早上的霧氣。

此刻的她，就好似一個笨拙的企鵝找不到回家的路，在路上艱難地移動。

‘叭叭～！’裴錦川摁響喇叭。

顧眠回頭。

看到是裴錦川的車，只是一眼就收回目光，繼續走自己的路。

裴錦川：“我勸你最好上車！”

顧眠：“放心，兩個小時腿不會斷。”

“但我擔心你二十年見不到你外婆。”

裴錦川寒聲接話。

而顧眠聽到‘外婆’兩個字，果然停下了腳步。

她轉頭看向車里的裴錦川，不不語，卻讓人感覺到了她全身上下都蔓延著窒息。

裴錦川眼底黯了黯：“自己上車？還是......”

話還沒說完，顧眠就直接拉開門上了車。

裴錦川卻并沒有因此緩和身上的氣息，車子直接掉頭，再次往御水灣去。

顧眠氣得要吐血：“就不能直接去市區嗎？”

雖然只是十多分鐘，但這段路也并不好走。

也不知道裴錦川為什么會在御水灣有房子，這里幾乎沒有人煙。

坐落在海灣的別墅城堡，獨此一家，真是安靜的瘆人！！

裴錦川沒搭理她的話。

直到車子再次開進御水灣，顧眠有些忍不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算賬。”

顧眠：“......”

聽到他說要算賬，她心口都不由得跳了下。

而后哼道：“我們之間有什么好算的？該還給你的，我都還給你了。”

他送的那些東西，車子，房子，還有湯泉山，她都一樣不少地還回去了。

不提還回去的東西還好，此刻聽到她提起那些東西，裴錦川睨向她的眼神越加冰冷。

“唐宴給了你更好的？”

顧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