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壓縮包的密碼和內容,但這不影響你把它復制個千八百遍,”冰蒂斯舉了個很形象的例子,“都是能直接操控真理的種族了,進行這種程度的‘硬復制’還不是小菜?”
冰蒂斯的解釋淺顯易懂,我頓時就豁然開朗,不過就在我打算再跟她咨詢一下這些神界符文到底是怎么存儲海量數據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公共數據鏈路里刷新出來一條全域廣播:在這個開放式軍民兩用鏈路里出現全域廣播可不常見,我順手就接收了這條本應被自己隨意略過的消息,結果發現原來那只是一句話:
向傻大個和他的朋友們問好。
這簡短的一句話在精神連接中循環出現了三遍,還帶有意識內字幕,是最常見的帝國數據網廣播公共消息的格式,我好奇地扭頭看了珊多拉一眼:“這消息是你發的?”
“我還正想問你呢,”珊多拉也收到了那條公共廣播,“這應該是發給海森伍德-瑞德穆恩文明圈的問候語,低級別民用信息……哪個高權限的冒失鬼給設置成了全網廣播。”
海森伍德-瑞德穆恩文明圈,或者說雙子星文明圈現在已經進入帝國版圖,但那里肯定還沒有帝國兵站,也沒有并入數據總網,所以這條問候語應該是發給樹精靈大使團,讓他們轉達給雙子星文明圈的,有權限在公共鏈路里設置全網廣播的除了各個希靈主機之外就是帝國高層,不過正常使徒肯定不會犯這種錯誤,所以肯定是家里哪個熊孩子想給傻大個寫個信結果點了群發——我一不小心就聯想起自己當年還不熟悉精神連接,結果成天把腦子里那點東西給全家姑娘們群發的經歷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不過這條不知從何而來的廣播還是讓人會心一笑:也不知道那拯救世界的四人組(索婭暫時在天界都市的巨龍領地那邊長見識所以不在)現在正忙什么,有時間可以考慮把他們接來影子城玩兩天,我還考慮著給他們簽發一份帝國榮譽公民的證明:有拯救自身所處文明的功績,已經足夠成為榮譽公民并且在影子城安家落戶了。
“這東西到底該從哪開始都是個問題吶,”冰蒂斯沒在意數據總網里的廣播是怎么回事,她把那個大圓球來回折騰了半天,最后連符文的起始點都沒找到,“老祖先們用的東西真是奇妙。”
珊多拉對故鄉世界的事情比誰都上心,所以她也在旁邊看著,但她對神族的技術了解相當有限,現在也只能干瞪眼,根本一點忙都幫不上。
冰蒂斯是個耐心有限的家伙,折騰了一會她就又對神器失去興趣了,她把神器往旁邊一推,隨后突然看到了正在房檐下曬太陽的妖狐少女,立刻招呼起來:“喂,那邊那個狐貍,過來一下!”
妖狐少女懶洋洋地抬起頭,看到我們仨正湊在一塊神神叨叨地研究一個大圓球,頓時露出好奇的神色,然后困惑地跑了過來:“叫我?”
“你爬到這個球上,我幫你扶著。”冰蒂斯一指那個圓球對狐貍說道,后者頓時警覺地立起耳朵:“你們又想欺負人?”
這只狐貍因為性格比較二所以被人坑出抗體來了。
“要欺負你還用這么復雜的步驟?”冰蒂斯氣勢凌然地一揮手,“這個球是給你的新玩具。”
“我又不是貓,為什么要對球感興趣。”狐貍嘟嘟囔囔地說著,但果然還是對那個金光閃閃的大圓球充滿好奇心,在冰蒂斯的慫恿下猶猶豫豫地爬到了圓球上,女流氓還在旁邊一個勁指揮著:“對對,就到那個位置,然后把尾巴垂下來貼著圓球,放松身體……”
我以為冰蒂斯是找到了破解符文的方法,但現在越看感覺越詭異,實在忍不住了就開口詢問:“你這到底搞什么呢?”
冰蒂斯滿意地指著那個圓球跟狐貍的組合體,一臉傻笑地跟我和珊多拉得瑟:“你們看現在像不像個火狐瀏覽器?”
我:“……”珊多拉:“……”
我一巴掌把這個女流氓拍到一邊:果然人閑生禍害,這個女流氓閑極無聊真是干什么都有可能!話說她什么時候也知道人類的火狐瀏覽器了……這么一提醒你還真別說,我感覺確實挺像的。
妖狐少女困惑地看著我們,日常生活就是吃飯睡覺曬太陽的她當然沒接觸過瀏覽器,所以她完全聽不懂別人在說什么,這姑娘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尾巴抬起來在我和珊多拉肩膀上親昵地卷了卷,隨后就那么趴在圓球上昏昏沉沉地睡起覺來:這是雷打不動的征兆,我深知這頭狐貍賴床的本事有多高。冰蒂斯瞪著眼睛看了一會,只能頹然一擺手:“算了,看樣子是沒法繼續研究了。”
“你從一開始就沒有研究的意思吧,”我一針見血,“你丫就是閑的。”
然后冰蒂斯就不要臉地承認了。
我上前捏了捏妖狐少女的尾巴,對方只是迷迷糊糊地哼唧兩聲:這是已經睡熟的跡象,我怕那個金屬球滾動起來會把二貨狐貍壓在下面,只好找了幾塊石頭墊在圓球周邊。這時候自己曬太陽的計劃基本上也泡湯了,我開始尋思著出去干點啥,思前想后一番覺得逛街也沒什么意思,便對珊多拉一招手:“咱們去影子城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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