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貞拍開纏在她腰上的手:幼稚。
徐燕州躺在枕上,看著季含貞起身,他忽然也坐起身來:那我也跟你一起過去。
季含貞嚇了一跳:徐燕州,你別在鳶鳶跟前發瘋……
我發什么瘋都他媽這么多次了,老子也不是永動機,我也就是抱著你睡覺而已。
鳶鳶看到怎么辦
她懂個屁。
那也不可以當著小孩子這樣。
姚則南去世的時候,鳶鳶雖然很小,但這么小的孩子,也許還殘存著一點模模糊糊的記憶。
姚則南對鳶鳶很疼愛的,鳶鳶對他雖然沒有對自己這樣親近,但也沒有任何的排斥。
季含貞雖然知道鳶鳶很大可能已經對姚則南記憶模糊,或者說已經忘記有那樣一個爸爸了,但季含貞好像就是沒辦法做到,在鳶鳶跟前和徐燕州這樣糾纏不清。
徐燕州看了季含貞一眼:你提的條件,我哪一件沒答應你怎么到了我身上,你不是推三阻四就是東拉西扯季含貞,你別挑戰我的耐心。
他說完,直接下了床:你最好現在就慢慢習慣,你的生活里以后只可能有我徐燕州一個男人這個事實,還有鳶鳶,她也得跟你一起習慣。
季含貞拗不過,她自己都不過是籠子里的一只鳥雀而已,更何況鳶鳶。
徐燕州攬在她在主臥的大床上躺下來那一刻,季含貞心底,那被貞節和聲名捆綁的最后一根線,就這樣徹底的崩裂了。
她沒辦法再欺騙自己,也沒辦法欲蓋彌彰,她季含貞,就是變成了她曾經最討厭,最唾棄的那一類女人。
唯一的慶幸大概就是,徐燕州沒有交往的對象,沒有太太,她至少,不用背負小三的罪名。
日子就這樣緩慢如水的向前。
姚家因為之前早已退出京都的上流圈子,而姚則南的生意起步也不過短短數月,所以他的忽然橫死也并未在京都掀起任何的波瀾。
季含貞聽說姚父將姚家從前在京都的舊宅子買了回來,但是姚家人也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并未搬回去,依然住在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