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瀾抬起手覆著臉,房子里太安靜了,以至于一聲輕微地嗚咽,都顯得那么清晰。
……
一周后。
夜色深沉得如同化不開的墨。
我下班后剛走出醫院,手機就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按下接聽。
“喂,媽。”
“你什么時候休假啊?”
“后天吧,怎么了?”我有些疑惑,母親一向很少過問我的工作。
電話那頭頓了頓,笑著說:“怎么了,當然是考慮你的終身大事啊,你難不成還要為了那個小子終身不嫁了?”
“不是。”我一噎,我當然不可能為了江停瀾孤獨終老,可不帶代表我現在就能立馬投入一段新的感情。
我嘗試委婉道:“媽,我還沒想那么快……”
“你不想也晚了,媽都已經給你看好了。”母親嘆了口氣打斷我,語氣也強硬了幾分:“你放心,媽的眼光準沒錯的,對方家世好長相好,是媽媽好友的兒子,知根知底,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后天下午你就去見一面,就這么定了,可別放人家鴿子。”
母親撂下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我甚至連一個“不”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沒有辦法,我再不想接受這個安排,至少也不能放人家鴿子,也正好當面和對方說清楚。
可我沒想到的是,溫母為我安排的相親對象,竟然就是那天坐在邁巴赫后座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望向我,眼中也有微微的詫異,很快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