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苦笑道:給首長添麻煩了。
一山啊,你是不知道,有關領導親自找我談了話,了解直選這件事。龔省長說道:可是我對你們直選這件事知之甚少啊。不是說,省委省政府沒有重視直選這件事。我們考慮到你已經成熟了,不會干出這些荒唐的事出來。看來,我和陸書記在這件事上都有責任。
我今天來,就是想了解你的真實想法。龔省長直不諱說道:這件事處理不好,很可能影響你的前途,希望你能重視。
許一山小聲說道:前段時間燕京來了兩位記者,他們采訪了我。我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給他們聽了。
龔省長點點頭道:這個情況我也知道。他們寫了一份內參,引起了上面的特別重視。
許一山苦笑道:我請求組織給我處分。在處理直選這件事上,我犯了主觀錯誤。主要表現在操之過急,沒有注意到實際情況,工作上存在好高騖遠的思想。
處分你龔省長冷笑了起來,是處分那么容易的事嗎一山啊,你這次犯的可是政治錯誤。
許一山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盡管他早有了思想準備,但話從龔省長嘴里說出來之后,他便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撲面而來。
龔省長用了政治錯誤這個詞,說明問題非常嚴重。
許一山也清楚,但凡與政治掛上鉤的事,很難說得清楚。但有一條無可爭辯,那就是涉案的人,政治前途從此一片灰暗。再無翻身之機。
你做好思想準備吧!龔省長揮揮手道:我要休息了。明天上午十點,我要求列席常委會議。
省長參加市委常委會議,怎么是列席呢應該是主持。
許一山趕緊起身告辭出來。
通知連夜發下去,要求全體常委第二天十點準時出席市委常委會議。
心事重重的許一山一回家便將自己鎖在書房里。他第一次感受到壓力會那么巨大。
他不是貪戀書記的位子,也不是想著維護虛偽的面子。他只是為即將成功的直選突然夭折而痛心。衡岳市直選一事只要壓下去,從此以后,此事將不會再萌芽。
他突然有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感,壯志未酬的悲哀如烏云將他重重籠罩。
龔省長在燕京參加會議,他丟下會議趕來衡岳市了解情況,足以證明中部省委省政府已經無法將這件事圓過去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
陳曉琪貼著門縫喊道:老公,你開門吧。
許一山道:我想靜靜。
門外傳來陳曉琪撲哧一笑,靜靜是誰呀你想她。許一山,你趕緊打開門,給我交代清楚,靜靜到底是誰。
許一山明白陳曉琪是在故意無理取鬧,目的是想開導他。
他只好將們打開。
門口,陳曉琪笑吟吟地看著他,輕聲道:是不是你要被撤職了就算是,天塌下來了嗎不當這個書記,我反而更高興。
許一山無奈道:我拿什么去養你和孩子
我養你啊。陳曉琪咯咯笑了起來,如果你真下來了,你就當個好好的家庭婦男吧。老公,這世界沒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也沒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人的一生啊,總會遇到坎坷。
許一山小聲說道:可能這次不是坎坷,而是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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