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晟大受刺激,倏然抬頭盯著他,“慕云屹去建功立業,你不僅鼓勵還多番支持,如今我要去,你去盡說掃興打擊的話,在你心里,我就真的那么不堪?我是你兒子,你為什么不能拿正眼看我?”
“因為你從不做正事,怪得了我不拿正眼看你?你說得對,你是我的兒子,天下間無人比我更希望你出色,可看看你,文不成,武不成,性子狹窄,自命清高,你憑什么去建功立業?你不是有這個志氣,你是在置氣,拿我大周的安危來置氣!”
江寧侯夫人終于發話了,“侯爺,他若要去,便讓他去吧,此去,有表哥,有常安做主,他只是去陪襯見識的,輪不到他打頭陣,與其讓他在家中整日無事,還不如出去歷練歷練,吃苦也好,吃虧也好,到底是他自找的,或許經過這一次,他自己能長進也不定。”
侯爺如今不待見她,對她說的話自然也不愛聽,“若要歷練,便到軍中去歷練,把體魄武功練好,此去鮮卑,事關重大,他行事不穩,輕浮,容易出亂子,壞了皇上大事,不必說了,明日我便入宮跟皇上明,他不能去。”
李良晟憤怒地握拳,眸色噴火,“你為什么如此霸道?為什么如此偏心?你是不希望我有出息,在你眼里,我永遠都是窩囊廢!”
說完,他轉身想要跑出去,云屹剛好在他身后,下意識地想讓開,他卻揮拳就沖云屹打過來,“都是你,都怨你。”
云屹不閃不躲,李良晟的拳頭打在他的臉頰上。
云屹拳頭一握,眸色一冷,卻聽得江寧侯夫人咳嗽了一聲,“云屹,他不懂事,別見怪。”
云屹猶豫了一下,拳頭慢慢地松開。
李良晟卻揮拳又來,想把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在云屹身上。
江寧侯大怒,正欲發火,卻見錦歡倏然出手,鉗住他的手腕,順著手腕往他的手臂上一擊,他的手腕整個軟了下來,錦歡沒撒手,拉著往前一拽,一推,李良晟便跌了出去,頭磕在門檻上。
江寧侯夫人猛地站起來,盯著錦歡,卻是一笑,“做嫂子的,何必跟弟弟置氣?”
錦歡冷道:“先撩者賤!”
江寧侯卻道:“打得好,不打他,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