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只能開始安排起來,他想了想說道:程哥,你可是省領導,你上座。程國棟也不含糊,反正張元慶怎么安排他就往哪里坐。畢竟張元慶惹了這些麻煩,說起來也跟他有關系。只是他答應讓夏瑾瑜來江北市市委辦公室的時候,也沒想到張元慶會來江北。一般來說,按照干部任用常規來說,張元慶這樣回籍貫擔任一把手的,還是比較少的。但是事無絕對,不少副省級城市市委書記,也都是省內干部。所以處理的時候,也有變通的辦法。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程國棟也只能聽從安排。張元慶安排完程國棟之后,就又讓衛鈺翔坐在程國棟一邊。衛鈺翔跟程國棟學習,自覺坐了過去。然后張元慶這才安排起楊絮。楊絮笑了笑:不用了,我還是和校花坐在一起,這么多年沒有見了,我們好好聊聊。張元慶看向夏瑾瑜,夏瑾瑜此刻也多了一些笑容:我和楊總坐在一起吧。張元慶這才松了一口氣,把兩人安排在了一起,他則是坐在程國棟的另一邊。至于王陽和白青銘,自覺代入到服務員角色。今晚農家樂的所有食材,都是來自果子村的。張元慶看了一眼,發現夏瑾瑜和楊絮聊得挺好,他也暗中松了一口氣。要怪只能怪自己情路坎坷,搞得現在有些尷尬了。等到酒過三巡之后,衛鈺翔敬完程國棟又敬向張元慶:元慶,有些話我就不多說了,我這一杯酒敬你。第一是感謝你的幫助,第二則是為了信息產業之事,希望你和楊總考慮考慮我們省城市。夏瑾瑜聽到這件事,愣了一下,詫異地看向了楊絮,似乎在好奇省城市和楊絮主持的信息產業的事情。這一次全省鬧出了風波,都是信息產業與省城市引起的。沒想到,衛鈺翔上任之后,竟然還是盯上了信息產業。衛鈺翔嘆了一口氣:信息產業的確適合放在省城市,放在江北市的話,確實與江北當前的發展不符。這番話,也是衛鈺翔的肺腑之詞。當然,信息產業放在天水市也行,只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信息產業跟著張元慶后面走,決定權就是在張元慶手上。張元慶點了點頭:關于信息產業,衛哥所說的我也考慮過。只不過現在江北市這邊,干部群眾也期盼已久,省城市如果拿去的話,我怕江北市這邊不答應。衛鈺翔也知道其中的道理,現在這件事可以說是關乎江北市的民心所向了。他單憑一句更加適合省城市,絕對是拿不走的。至于說想要吸血,別說衛鈺翔是張元慶推薦去的省城市,他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現在的事情是,就算他真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那也要好好掂量掂量,王德龍東強的下場。張元慶卻也沒有把話說死,他說道:對于這個事情,我有一個方案,不知道衛哥能否敢拍這個板。衛鈺翔一聽有戲,立刻答應了下來。張元慶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方案:我希望安北港航集團總部到江北。此話一出,衛鈺翔就愣住了,隨即苦笑了起來:元慶,你下手可真黑啊。安北港航集團是安北省才成立的一家省屬企業,是安北省港航資源整合改革。簡單來說,就是整合全省港口、碼頭資源,成立一家新公司。其目的就是打破港口航道運營地方割據利益樊籬,發展內河運輸產業。不過目的是好的,想要做到就沒那么容易了。一些碼頭涉及各個地方,人家未必愿意乖乖交出來。其中就有江北,安北的重要碼頭都在江北,反而省城市那邊碼頭資源還比不上江北。現在讓江北把原本資源交出去,讓省城市那邊整合成一個集團,自然遭到了很多江北干部的反對。為了促成這件事,江北市和省城市也是你爭我奪一番,至今也沒有拿出一個合適的方案。為了這件事,省城市甚至暗中又罵出了那句春風欲度玉門關,一到江北就拐彎。意思就是說江北人不講大局,想要逼著江北服從大局。偏偏之前是程國棟擔任一把手,外加郝麗萍也不簡單,兩人硬是扛住了省城市的攻勢。現在張元慶舊事重提,目的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要解決這一樁舊案,讓港航集團來到江北,讓江北成為整個安北水運的關鍵之地。難怪衛鈺翔也要苦笑,畢竟他如果答應的話,省城市那邊估計對此有微詞的不少。可是他也知道,想要白白拿走信息產業,是沒有那么容易的。張元慶輕笑了一聲:衛哥,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總不能省城市吃肉,我們連骨頭都沒得啃吧。這件事,程哥也要替我做主。程國棟搖了搖頭:這件事可沒有人能做主,估計你倆想要成事,都沒有那么容易。其實這件事對于整體資源,絕對是一件好事。但是只怕雙方的領導班子,都未必能夠接受。夏瑾瑜看了一眼楊絮,要知道信息產業完全是楊絮投資的產業。按說楊絮才是這件事的真正主導者,現在卻完全成了張元慶的籌碼。楊絮本人絲毫沒有什么覺得不妥,這令夏瑾瑜也能感覺到,楊絮的用情至深,對張元慶的無私支持。當然,夏瑾瑜并不知道,楊絮的產業說起來也是王家人的產業。王青玉還是能夠起到一定作用的,其實這個產業來到安北,里面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支持張元慶的。只不過,最大的主動權,還是在楊絮手上而已,楊絮將主動權等于都給了張元慶。夏瑾瑜看到楊絮無名指上的戒指,又覺得有些古怪:楊總,你這戒指是什么牌子的,看起來造型有些別致。楊絮一邊用情這么深,一邊好像又結了婚,真令人搞不懂。楊絮看了一眼戒指,笑容淡淡的:我老公送我的,不值什么錢,但是意義非凡。聽到楊絮坦誠自己有老公,夏瑾瑜不知道為何,松了一口氣。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