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了看蕭煜，又回望桂嬤嬤。

“皇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鳳九顏直截了當地開口。

“桂嬤嬤就是最近要清查的東山國細作。”

“這不可能！”太后立即反駁。

她對著鳳九顏據理力爭。

“阿桂從小就伺候哀家，她是哀家的陪嫁丫鬟，雖說她平時口不擇，但絕非通敵之人！她和東山國毫無關系，她祖上幾代都是南齊人！

“她怎么會是細作！你們一定查錯了！”

鳳九顏沒有急于爭辯，只冷冷地望著桂嬤嬤。

太后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向桂嬤嬤。

“阿桂，你自個兒說！你是清白的！”

桂嬤嬤低著頭，辭含糊。

“是，老奴是清白的......”

蕭煜冷斥。

“昨晚你欲行兇滅口，是皇后帶人將你當場捉拿，好一個清清白白！”

太后料想不到，頗為震驚。

“阿桂，你都干了什么？”

什么行兇滅口？

鳳九顏提醒。

“太后，此事三兩語說不清，還請您先入座。”

太后恍恍惚惚的，坐下了。

她的視線始終在桂嬤嬤身上，充滿責問和懷疑。

而桂嬤嬤不敢與她對視。

鳳九顏進一步解釋。

“近日臣妾奉命徹查宮中東山國細作一事，源頭在元妃。

“經元妃曾經的婢女彩萍所指認，當初元妃曾與桂嬤嬤合謀，謀害太子。”

聽到這兒，太后瞳孔放大，愈發詫異。

謀害太子？！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鳳九顏停頓了下。

“當然，也不能聽信彩萍的一面之詞。

“于是想出引蛇出洞，讓彩萍以當年的事作為要挾，約見桂嬤嬤。

“如果桂嬤嬤問心無愧，大可無視。

“如果她赴約，就說明確有此事。

“事實上，昨夜桂嬤嬤不止赴約，還意圖刺殺彩萍。也就是那個時候，臣妾將桂嬤嬤捉拿了。

“因著彼時時辰已晚，就沒有驚擾太后。”

太后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相信桂嬤嬤。

可她也不會懷疑皇后的為人。

皇后素來正直，沒必要誣陷桂嬤嬤。

這一刻，縈繞在太后心里的，是一個接一個的謎團。

而謎團的答案，就在桂嬤嬤身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