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認知，讓陳律心痛不已。

原本讓他毫不懷疑的一件事，原來只有他自己這么認為。

他冷靜的想著亡羊補牢的事，說："你要不要去找張喻談談心？"

徐歲寧怔了一下，隨即給拒絕了："不用了，我在家里待著就好。"

"你以后要是想出門。不需要跟我說。"他盯著她，態度誠懇，"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愿意給你自由。"

"真的不用了。"徐歲寧打斷他，勉強笑了笑，說，"反正也，很快就要出國了。"

陳律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偏過頭。沒有再說話。

徐歲寧以為他是不滿意，她不聽從他的安排，于是改口說："你要是想我去。我會去的。"

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居然連這種事情，她也在遷就他么？

這讓他心里有點苦，情緒也隨之翻涌。

陳律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我不打算為難洛之鶴了。"

徐歲寧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但是也沒有多想。心里也還是感動的，知道他這個肯定是為了自己。

其實她一開始，真的只是心疼陳律居多。越相處，越舍不得他。感情的升華點，確實不一定都是樂和笑，也有苦。

晚上徐歲寧洗澡出來。陳律卻在抽煙。

她皺著眉過去阻止了他。

他也任由她搶走她的煙頭，偏頭看著她，好一會兒喊了她一聲："歲歲。"

"嗯？"她在旁邊整理衣服，抽空應了他一句。

"我特別希望，你可以幸福。"陳律沉聲說。

徐歲寧頓了頓，突然有點鼻酸，說："我也是。"

這大概是很正常的對話，只是誰也沒想到，陳律會不見。

徐歲寧第二天醒來時，身邊就不見陳律的身影了。她當時沒驚訝，只是下樓時看著空蕩蕩的客廳，以及護工一臉茫然的模樣，心開始往下沉。

謝希說："阿律怎么還不起床？"

徐歲寧的表情比哭還要難看，幾乎要發不出聲，說："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