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什么先前當他以為他與穆如珺此生會沒有孩子后,頭一個念頭是抱養危時宴的孩子,而不是他三弟的孩子。
畢竟,就三弟這個混世魔頭,他的孩子,他還真不敢想。
還拿老四老五出來說。
想到這,危時卿忍不住就動手敲了敲危時羽的頭。
危時羽抱著腦袋,大聲抗議:"大嫂,你看,大哥又欺負我!"
危時卿又敲了下,面無表情道:"出了事就知道喊你大嫂。你以后也少來找你大嫂,我怕你還沒出事的侄子被你傳染。那簡直是大夏的災難。"
危時羽氣得嘰哩哇啦大叫。
杏杏笑著看太子與危時羽斗嘴,心中卻不期然又想起了深山中的危時宴。
深山孤寂,只有老道士爺爺陪著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么
…
郁蔥深林中,危時宴一挽劍花,收招,長身而立。
他望向遠處天際,那邊云海蒼蒼,遮住一切繁華。
還有一年,他就可以出山了。
…
信國公府。
老信國公看著侍衛去南坨村私下調查的有關杏杏的事,厚厚一疊,從杏杏被撿回喻家開始,幾乎每一年的經歷都寫在了上頭。
還有一沓信紙,卻是關于焦氏生產時的事。其中疑點重重,當時參與的人早已消失無蹤,但露出的些許蛛絲馬跡,卻指向津州的一家富戶。
侍衛已經順著線索繼續去查了。
不管怎么說,焦氏生下的孩子,被人惡意調換,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看完后,老信國公手微微發抖。
他不敢想象,當于明珠在府里眾星捧月,人人疼寵的時候,他真正的孫女,滿身是傷的流落到了一處邊遠山村。
她還那么小,他不敢想,到底經歷了什么
老信國公猛地一捶桌子。
他站立良久,突然轉身走向書架,上頭擺著一個做工精良的機關匣。
他打開,里頭擺著一張他早就寫好的關于私產分割的"遺囑"。
老信國公怕自己哪一日突然撒手人寰,信國公府會亂作一團,這是留下以防不測的。
眼下,他要重新再寫一份這個了。
……
穎王府。
穎王妃正處理著莊子上的事。
她把慶安郡主也拘了過來,教她理著這些賬本:"……等你嫁進喻家,喻家雖說不缺銀子,但這些是母妃給你準備的底氣。你好好學著。"
慶安郡主臉紅紅的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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