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冷水潑下，李輝悠悠醒轉。

剛一蘇醒，耳邊就傳來了劉仁催命的聲音。

“李輝！”

“勾結反賊，意圖謀反，罪證確鑿。”

“夷三族！”

劉仁的聲音不容置疑，炸響在李輝耳邊，也震懾著在場所有人的心臟。

李輝渾身一顫，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絲力氣，癱軟在地。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絕望和怨毒，像一只瀕死的野獸在發出最后的嘶吼。

“哈哈哈哈！劉仁，你以為你贏了嗎？”

就這樣，顫顫巍巍的，李輝竟然站了起來，眼中閃爍著名為瘋狂的光芒，歇斯底里道：“你以為，你殺了我，夷我三族，李家就完了嗎？”

李輝掙扎著抬起頭，雙眼布滿血絲，死死地盯著劉仁，嘶吼著。

“不！”

“我告訴你，就算我完了，長安的李家完了，但隴西李家還在，我李氏一族還在！”

“你還不知道吧？”

說著，李輝指向遠方。

“上黨太守王囂，太原王氏一脈，他已經發兵長安！”

“你真以為他是來勤王的嗎？我告訴你，他是來殺你，為王錚報仇的！”

“哈哈哈哈哈......”

李輝的語氣中充滿了瘋狂和得意，仿佛看到了劉仁驚慌失措的樣子，繼續叫囂道：“你若敢夷我三族，信不信隴西太守李長隆，也會盡起精兵！”

“甚至到時候，整個天下藩鎮，都會入長安殺你！”

“你信不信？！”

劉仁靜靜地看著狀若瘋魔的李輝，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淡淡地吐出一個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