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的指尖伸出去就后悔了,忙不迭地又縮回來,皺巴著一張臉懊惱。
要不要問問他呢他跟裴大哥的關系很好,或許能知道點什么
白卿卿在心里給自己打氣,對,她是出于對裴大哥的關心,跟他打聽點事兒,這不很正常嗎對吧
外面寧宴瞧著那根手指又消失了,過了一會兒,才看到車簾猛地被掀開,白卿卿的小臉出現,滿臉公事公辦的嚴肅,因為太過刻意,反而顯得有些可愛。
白卿卿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模樣,"你可知曉裴大哥的事"
寧宴有幾日沒見到她,眼神貪婪地打量著她的容顏,似是有溫度般,讓白卿卿的手在被車廂遮擋的地方握成了小小的拳頭。
不過寧宴回答得還是很快,"若是你說的是他要辭官的事,我知道。"
白卿卿眼睛一亮,"那你可知他要辭官的緣由"
"知道,他那么做之前來與我商量過,覺得此舉是最為可行,最容易善終的。"
寧宴心里泛出淡淡的酸澀,他不得不承認,凌裴舒在這方面要比他睿智有決斷,若是自己也能像他一樣不瞻前顧后地猶豫……
白卿卿捕捉到他眉間一絲皺痕,凌裴舒說的話驟然浮現在她心底,像細小的針一樣淺淺戳刺著她的心。
祥和說寧宴從前高坐在云端,纖塵不染,可誰知道他是怎么一步步爬上去的
溫江說寧宴從前不肯愛惜自己的身體,動不動就搞得一身傷,就好像隨時要將這條命送出去一樣,是不是在寧宴心里,生死對他來說早就不重要了